邊的年輕人。
子爵感受到了這目光的所有份量,便以詼諧的神色說:“實際上,你說得有理,男爵,到那裡去吧。但是,你要隱藏好,使他們襲擊不到你。”
“啊!不,我錯了,”卡諾爾說,“是你講得有理,可是怎麼預先通知她呢?”
“我想可以寫一封信……”
“誰把信送給她呢?”
“我曾想你會有一個僕從。一個僕從在同樣情況下,至多會捱上幾棍,而一個貴人就會有生命危險。”
“的確,我昏了頭,”卡諾爾說,“卡斯托蘭做這種事是最好不過了。況且我懷疑這個怪傢伙與那家裡的人有勾結。”
“你極明白,這裡一切都好安排,”子爵說.
“是的,你有筆墨紙嗎?”
“沒有,”子爵說,“可是下邊有。”
“對不起,”卡諾爾說,“不過,老實說,我不知今晚落到我頭上的事,我一錯再錯,管它呢!多謝你的建議,子爵,我從即刻起就按你的建議行事。”
卡諾爾已經仔細看了年輕人一陣時間,現在仍固執地望著。然後,他出門,走下樓梯。而子爵卻有些焦慮不安,低聲地說:
“這與我關係重大呀!他會認出我吧?”
然而,卡諾爾已經下樓了。他極憂慮地看了看比斯卡羅把鵪鶉、山鶉和好的吃食都放進一個柳條筐中.他的助手將筐子頂在頭上,這也許是另一個人將要吃的東西。他問了問卡斯托蘭已為他準備好的房間,讓人送來筆墨紙,就給娜農寫了下面的信:
親愛的夫人:
如果造物主賦予你在黑暗中具有看見東西的能力,那麼你美麗的眼睛就會看到,離你門口百步遠的樹林裡,埃珀農公爵正藏在那裡等我,以便把我殺死,並且要嚴重損害你的榮譽。我既不怕死,也不怕使你失去安寧。請你還是放心呆在那裡吧。至於我,我會多少利用你曾讓我作過保證的假期,利用這點自由時間來看你.我要去哪裡,我自己一點也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我是否還會去什麼地方。不管怎樣,在風暴過後,不要忘記你的逃亡者。有人在金牛旅店會告訴你關於我的去向。你會感謝我的,我希望從我責無旁貸的犧牲中得到這個。但是你的利益比我的娛樂更重要。我說我的娛樂,因為打敗化裝的埃珀農先生及其打手們,我會感到開心。因此,親愛的夫人,請相信我對你的忠誠,尤其是對你的忠貞。
卡諾爾在這封充滿加斯科尼人自吹自擂的書信簽上名。他知道此信對同樣是加斯科尼人的娜農會產生什麼效果。然後他叫過他的僕從:
“來呀!卡斯托蘭,老實告訴我,你同弗朗西娜特小姐到了何種地步。”
“可是,先生,”卡斯托蘭對這個問題頗感驚奇,“我不知是不是會……”
“不要緊張,自命不凡的傢伙,我對她不打一點主意,你不會是我的競爭對手。我要問的僅僅是一些情況。”
“啊,在這種情況下,先生,就是另一回事了。弗朗西娜特小姐聰明過人,很欣賞我的才幹。”
“這樣,你豈不是與她打得火熱了,無賴先生?很好。那麼,帶上這封信,從草場那邊去。”
“我知道路,先生,”卡斯托蘭自負地說。
“那好。你就去敲後門.你大概也知道這個門了?”
“那當然了。”
“那就更好了。那麼,就走這條路,去敲後門,把信交給弗朗西娜特小姐.”
“這種事,先生,”卡斯托蘭快活地說,“我可以……”
“你現在就可以走了,連來帶去給你10分鐘。要把這封信立即轉交給娜農??德·拉蒂格小姐。”
“可是,先生,”卡斯托蘭意識到可能會有不如意的事,於是說,“如果人家不開門呢?”
“那你就是個笨蛋,因為你會有某種特殊的敲門方法,由於採用這種方法,人家就不會讓一個風流男子留在外邊;如果出現另一種情況,那麼我作為一個高貴的人,就會很同情一個象你那樣為我服務的廢物。”
“我有一個方法,先生,”卡斯托蘭以自負的神情說,“我先敲間隔一樣的兩下,然後再敲第三下……”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敲門,這無關緊要,只要人家給你開門就行.去吧,如果你遭到了襲擊,就要把信吞下,不然的話,即使人家沒割掉你的耳朵,我也會在你回來後割掉的。”卡斯托蘭象閃電似地走了。走下樓梯,他停下來,不顧一切規矩,把信塞進靴子筒裡,然後向飼養場的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