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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別說話,你看。”

科維尼亞走近那個年輕女人,她停在旅店的一面窗前,詢問老闆娘,她向年輕女人保證有套間。

“我是您的僕人,我的貴人,”科維尼亞態度文雅,同時又象騎士那樣,將手舉向帽子行禮。

“我的貴人!我!”貴婦人微笑道。

“就是您,漂亮的子爵。”

女人紅了臉。

“我不知你說些什麼,先生,”她回答。

“哦!你知道,證據是你面頰已經緋紅了。”

“你肯定搞錯了,先生。”

“不,不!正相反,我很清楚我說的事。”

“得了,先生,不要再取笑了。”

“我沒有取笑,先生,如果您要證據,我會講出來。我在三週前曾有幸見過您,那天晚上在多爾多涅河畔,您穿著男裝,有您的忠實侍從蓬佩先生伴隨著。您一直有蓬佩先生陪同?唉,不錯,那不是親愛的蓬佩先生!您還能說我不認識他嗎?”侍從和年輕女人呆呆地互相觀望。

“是的,是的,”科維尼亞繼續說,“這讓您感到驚奇,我漂亮的子爵,但是,敢說我在那裡見到的不是您嗎?您很清楚,在聖一馬丹·德·居扎克的路上,在離比斯卡羅先生旅店四分之一法裡的地方。”

“我不否認這次見面,先生。”

“啊!你眼光不錯。”

“不過,那一天我化了裝。”

“不,不,是今天您男扮女裝。此外,我明白,康貝子爵的體貌特徵在整個居耶納都是世人知曉的,您的判斷顯得更謹慎,為了轉移懷疑目標,有時穿上這樣的衣服;此外,這身女裝對您很合身,這也是還你合法權利。”

“先生,”子爵夫人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心情說,“如果你再不講合乎理智的話,我就會認為你瘋了。”

“我不以同樣的話恭維您,我覺得,當有人在搞陰謀活動時,搞搞化裝,那是很正常的。”

年輕女人盯看科維尼亞的目光,顯得越來越不安。“實際上,先生,”她說,“我覺得我在什麼地方見過你,但 我記不起具體地方了。”

“第一次,我已對您講了,是在多爾多涅河畔。”

“第二次呢?”

“第二次是在尚蒂利。”

“打獵那天?”

“正是。”

“那麼,先生,我沒什麼可怕的了,你也是我們中的一分子。”

“為什麼這樣講?”

“因為你曾去過親王夫人的家。”

“請允許我告訴您,這根本不是理由。”

“而我認為卻……”

“很多人為了肯定到那裡去的人是朋友。”

“請小心,先生,你使我對你產生了奇怪的想法。”

“哦:您願怎麼想隨您的便,我一點也不在乎。”

“可是,你到底想幹什麼?”

“如果您願意的話,請您光臨這個旅店。”

“謝謝你,先生,我一點也用不著你,我在等一個人。”

“那好哇,下馬歇歇腳,在您等人期間,我們可以聊聊。”

“該怎麼辦呢,夫人?”蓬佩問。

“下馬,要間房,訂份晚餐,”科維尼亞說。

“可是,先生,”子爵夫人說,“我以為,下命令的應該是我。”

“這要根據情況,子爵先生,因為在若爾內我說了算,我手下有50個人,蓬佩,按照我說的辦。”

蓬佩低下頭,進了旅店。

“可是,先生,你這是逮捕我?”年輕女人問。

“也許。”

“怎麼!也許什麼?”

“是的,這取決於我們將進行的談話。但是請下馬吧,子爵。進旅店,好,現在請讓我扶您下馬。旅店中的人會把您的馬拉進馬廄。”

“我服從,先生,因為你剛才說過,你是最強大的,我沒有任何抗拒的方法,但是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我正等的人是國王御前的軍官。”

“那好哇!子爵,請您把我介紹給他,我很高興結識他。”子爵夫人知道抗拒是不行的,便匆匆走在前面,示意她的奇怪對話人,跟不跟她走隨便。

科維尼亞陪她走到蓬佩為她準備好的房間門口,跟著她進了門,這時費居宗匆匆登上樓梯,貼近他的耳朵說:“上尉,一輛套三匹馬的馬車來了,車裡有個戴面具的年輕人,車門口有兩個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