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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兩人相識仰頭大笑。

“若是事成,定不負今日之言!”鄭屠大笑著,那李響親手與那鄭屠篩了一碗酒。鄭屠一飲而盡,然後將酒碗隨手拋在地上,“砰”四分五裂。然後起身,衝著各位拱一拱手道:“各位兄弟,今日高興,酒錢算還在俺頭上,且盡興!”說罷,轉身一步不留的從容而去。

眼見那鄭屠離開,不見影兒。李響方才怔怔的坐下來。那精瘦漢子嘿嘿笑道:“這鄭屠好不曉事,平白的,哥哥恁地要分他一半的地盤?”

坐地虎李響瞪了那精瘦漢子一眼道:“胡說八道。這鄭屠好生厲害,今日怎麼會這般巧遇?若不是聽到俺們先前的商議謀劃,便是有意尋來。不然豈能這般巧合?但是他這一手捏碗成粉,便是那魯提轄魯達只怕也做不出來,只是為何他先前要那般做作,任憑那魯達拳打腳踢,便似死了一般?”

那精瘦漢子湊上去,疑惑道:“哥哥,那鄭屠不是說身子不爽利麼?”

“這話卻是信不得。只怕是有意為之,俺等切莫小瞧了這廝!”李響搖頭道,“這廝尋俺,只怕也是要尋個出頭的人,來撩撥一些事來。具體如何,卻不得而知,只是這事卻不好做。明地裡分我一半地盤,暗地裡,俺卻要不知揹負多少人的眼熱。不過這廝卻說對了一點,便是那金錢豹子頭如此這般的大張旗鼓,沒有人依仗是不敢的。只是不知這人是誰?”半晌嘆了口氣道:“這狀元橋果然不是好相與的地盤,可笑方才俺等謀劃,只怕是井底之蛙了!”

精瘦漢子忐忑道:“既如此,哥哥為何還要應承下來。只管推了就是!”

“糊塗!”李響超那漢子喝道,“沒見方才那鄭屠露出這一手?這便是告訴俺等,若是俺等不肯依附,只怕這廝不肯放過俺們。先不若應承下來,日後再看!”說著,不覺頹然坐倒在地。

且說那惠娘並蕊娘閒來無事,正在那院子裡,葡萄架下說話,雖然日頭有些烈,但那葡萄藤鋪蓋之下,透著涼意,兩人搖著團扇,一時間皺眉不展,一時間,又嘴角帶笑。正說著話兒,便見丫頭綠釧急忙忙的趕了過來。這丫頭十四五歲,也有些模樣,乃是蕊娘貼身丫頭。

“慌慌張張,都這般大的人了,日後只怕嫁不出去!”惠娘打趣了一聲。本來這不是惠娘說的話,好歹也有蕊娘在面前,只是這般說,也眼見得拉近和蕊孃的關係,好似姐妹一般,毫無嫌隙。那蕊娘自是不會計較,且不說日後與那鄭屠兩離知時還需惠娘照應說話。

“大娘問你呢,只管說吧!”蕊娘也嘴角帶笑道。

那綠釧忙道:“大官人回府了,正過了正門,朝著中門來了,就要進後院子,便來和大娘二孃言語一聲!”

蕊娘點頭,正思付著,是不是便要在此時此刻,和那廝明說了自己的想頭。

第五章 斷續無心鷓鴣天

“兩離知?”鄭屠瞪圓了眼睛,皺著眉頭盯著蕊娘。【】

蕊娘沒由來一陣慌張,一顆心兒幾乎便要蹦出了心口。此番提出這等事情,全然是瞧在這鄭屠一日一日的變化之上,一心妄想著他會轉了心性,這才拼了最後一絲勇氣,想要與此人一刀兩斷。只是這話說出來,那鄭屠果然相貌兇惡,素日裡積威之下的恐懼,瞬間遍佈全身,弱柳一般的身子也禁不住微微顫抖起來。方知謀劃千般好,做時萬般難。一張臉兒煞白,只是倔強著,忍住了眼眶裡的淚珠兒,白嫩的手指節絞著手帕,使得力大了,更顯得蒼白。

那惠娘見鄭屠茫然瞪眼,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怕是蕊娘這話激著他了,一時受不得氣,好似發瘋的前兆一般,慌忙起身擋在蕊娘跟前,衝著鄭屠道:“官人,蕊娘也是一時糊塗,大官人消消氣,權且坐下來,吃兩杯酒!”說罷,按著鄭屠坐下,又忙忙的吩咐綠釧取來杯盞,滿滿的倒了一盞與鄭屠。

鄭屠皺了皺眉頭,矇頭將那一杯酒喝了,轉頭對惠娘道:“這兩離知卻是何意?”

惠娘忙道:“官人還是休要追究了,蕊娘妹妹糊塗,你也跟著糊塗?莫說兩離知,便是官人要休了她也是該的,就不該提著話頭!”

鄭屠似有所悟的點頭道:“我有些明白了,這兩離知,便是離婚的意思!想來蕊娘先前跟著我受了些苦楚,若是真是過不下去了,兩廂情願的好合好散倒也是一件好事!”原來兩離知便是離婚,再看看那蕊娘,原先嬌怯可人,如今聽了鄭屠一句,不覺驚呆了,張口結舌,倒也是另一種嬌憨情趣。似是不敢相信一般。那離婚一次不甚明瞭,但那好合好散卻意思明白無誤,便是惠娘也驚得呆住了,忍不住道:“這……官人說得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