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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算的數?”

鄭屠暗叫一聲可惜,自己奪舍了這廝的肉身,終究沒得福分享用這廝的美嬌娃。不由點頭苦笑道:“此等事還可兒戲不成?”

蕊娘待要再說,鄭屠擺一擺手,將酒杯放下,然後揹著手,頭也不回的望自己庭院走去,穿過一個疊石的假山和半壟的園子,推門而入。大發了侍候的小廝回去,自己靠在屋子裡間的長春凳上,想想卻不是滋味。雖說是借了那渭城一霸的肉身,到底也算是自己的軀殼了,如此被美女嬌娃不待見,也不免有些氣悶,到底自己也沒借了鄭屠的魂魄,因此那強佔女人的事終究做不下手。

閉目養神,過了好一陣子才將蕊娘那事拋開,細細的回想這狀元橋的事情,果然有些門道。一邊慢慢想著,酒意上來,也迷迷糊糊睡去。

且說蕊娘聽聞鄭屠一眼,早已呆住。先前想得萬般難得事情,卻如今只得這廝輕忽一句好合好散,便如此了結,雖不知這廝說話有幾分可信,但也算是有個好的開頭。待到那鄭屠離去,再也憋不住淚珠兒,一發滾將下來,劃過白嫩的臉頰,便如珍珠滾玉盤一般。

“苦盡甘來,苦盡甘來!”惠娘喃喃幾句,忙忙的捉住了蕊孃的手感嘆道:“好妹妹,幸虧這廝轉了性子。方才卻為妹妹捏了一把汗。也真真佩服妹妹的膽量!”

蕊娘臉色決絕道:“方才我也豁了出去,終不了,也只是拼卻了自己一條性命罷了!如今幸得姐姐幫襯,才能有這般。”

“如此甚好!”惠娘拍了拍胸口,彷彿有些後怕,只是轉念之間,卻也不禁泛起了心思:蕊娘這般輕易脫身,我何不也藉此時機,和蕊娘妹妹一起脫離了這苦海?只是一念及此,卻又有些躊躇起來。待到醒悟過來,自己也一驚,自己想到要脫離這廝,為何會有一絲躊躇之意?想來想去,禁不住一身冷汗。

惠娘又與蕊娘說了些安慰體己的知心話,又開始為那蕊娘籌謀兩離知之後的生活事宜。因蕊娘是那鄭屠從教坊買過來,又是做妾,理論上兩離知也輪不到妾的。只是這事誰也沒有經歷過,只知道這邊是離婚,與那休妻不同。所以蕊娘最終就算是被鄭屠放了回去,這只是一個淨身出戶的下場。蕊娘之父被革職充軍,家裡人口早已離散不知去向,而蕊娘先前乃是嬌生慣養的小姐,如何理的事,謀得生?日後生活卻是大問題。若不早早謀劃,便是餓死也不足為奇。

說了一會,蕊娘心思方才漸漸的平緩下來,這簡直是巨大的幸福從天而降,雖然還沒有成功,倒也是個好的開始。兩人分開,蕊娘獨自一人回到房間。用那挑子挑起了窗戶,又吩咐綠釧將簾子捲了起來。望著窗子外頭日頭豔豔,庭前柳樹綠條輕撫,那蟬聲又攪擾的方才平靜的心不禁又泛起了微微的波瀾。所謂才子佳人,終究不過是南柯一夢,雖然沒得被那廝玷辱了身子,卻名聲已經白璧蒙塵,又想起日後生活艱難,不禁幽幽嘆氣,隨手鋪開窗前精巧的書桌上的紙箋,挽起袖子,春蔥般纖纖玉手,捏起一隻墨石,輕輕的在硯臺裡磨墨。然後捏起一隻筆管,眉頭籠煙,躊躇了半晌,方才在那紙上寫了兩行字。忽然又放下來,用手揉了,又再鋪紙,只寫了一句,便寫不下去。懨懨的走到床邊,倒頭就睡。

迷迷糊糊之間,便覺得有人在推搡自己,蕊娘待要睜眼,卻一絲一毫的勁兒也使不出來,連眼兒都睜不開,隱約聽得好似那廝的聲音也在,不由惶急萬分,怕那廝趁此時機非禮自己。雖然知道那廝有些隱疾,但清白身子,終究不想讓那廝見著。越是惶急,越是不得動彈,彷彿有人在解自己紗衣,不禁又羞又怒,羞怒交加,腦子轟然一聲,便暈厥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時,蕊娘悠悠醒轉,抬眼看時,卻見眼前已然燈影搖曳,眼前的一人坐在自己床頭,正打著盹兒,待細看時,原來是自己的丫頭綠釧,不由回想起那迷迷糊糊之間的事情,又羞憤起來,掙扎著要起身,卻已然身怯體弱,半抬起的身子又重重落在床榻上。這一聲驚醒了床邊打盹的綠釧。這丫頭見蕊娘已然醒轉,不由大聲叫嚷起來,驚喜之情溢於言表。

“我去叫大娘、老爹過來!”綠釧也不待蕊娘說話,一溜煙的就跑出了房門。那蕊娘聽得她要叫鄭屠那廝過來,不由又羞又急,正待要阻止,哪知那丫頭跑得快,帶出聲時,已然不見了蹤影,不由重重的嘆口氣,復又躺在床上。心裡只盼那廝不要過來才好。

不一刻,便聽得門外一聲叫道:“妹妹身子好些了,真是神仙保佑!”話來沒落下,便見到惠娘以及身後跟著的綠珠和綠釧兩個丫頭跨進了門內。

惠娘搶上一步,扶住要掙扎著起身的蕊娘,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