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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語中的鄭大官人,綽號“鎮關西”的鄭屠。不由愣住了,那精瘦的漢子,手上一緊,那伸向盤子裡肥肉的筷子也定在空中,一動也不敢動一下,臉上神色,彷彿見了鬼魅一般,驚懼萬分。

這李響心下也是震動萬分,若說先前言語中不將鄭屠放在眼中,那也是背地裡壯人膽的話,若不然那整體謀奪了全渭州城最繁華的狀元橋地帶,何以屁也不敢放一個?更何況今日兄弟幾個正商議的便是謀奪他財務的事,卻叫這廝撞見了,如何不驚。只是這心底下波濤萬分,麵皮上卻絲毫也不表露半分。勉強的擠滿了,心下尋思:都說這廝吃那魯提轄三拳打壞了,如今這般模樣,卻哪裡是打壞了的?不知傳言真假如何,我且試探一番。

一念及此,當下便堆笑著衝著鄭屠拱手笑道:“原來是鄭大官人,方才俺等兄弟正說到大官人,只說那魯達那廝,為大官人抱不平呢,卻不知大官人如今可覺得好些了?”

鄭屠也不待他相邀,幾步就走上前來,早有人讓出了位置,鄭屠見對面那個說話的白淨面皮的,似是為首,便知此人便是李響,便在他的對面掇了條凳子坐下,提起那酒瓶自顧篩了一碗酒乾了一口笑道:“那廝也算個人物,只是那日身子有些不爽利,吃了他的虧,若是今日,定叫他討不了好處。”

李響自然是不信,心下嗤笑,正要那言語試探,卻聽得鄭屠搖頭道:“這等小碗吃酒如何能痛快?”手裡捏著的那碗“啪”的一聲在手上生生的捏碎,隨手一撮,那隨便在手中化成了齏粉,拍了拍手道:“小二,且將大碗篩酒來!”

那李響見鄭屠如此信手將那酒碗撮成了齏粉,個個驚駭不已,那同李響而來的漢子,早已經是臉色蒼白,戰戰兢兢,不敢出一言。坐地虎李響後背冷汗涔涔,溼透了後背,心下惶惶然尋思著:幸得方才那番言語沒有叫這廝聽去,若是用那捏碎酒碗的手捏著身子,卻不是也要成為齏粉?

早有小二重新換了大酒碗,鄭屠點頭道:“小二哥且去,我等自斟自飲,若要添酒時再來喚你。”

待小二下得樓去,鄭屠方才對幾人笑道:“方才聽聞響動,便問了小二,曉得是城西有名的坐地虎李響在此,素日裡仰慕得緊,便過來叨擾!李兄弟休得怪俺孟浪了!”

那李響也算是個人物,心思瞬間幾動,見鄭屠話說的自在,忙忙的大蛇隨棍上,笑道:“巴不得哥哥前來,便是今日逢不到哥哥,說不得明日俺還要去哥哥府上叨擾,也好給哥哥壓壓驚。如今這渭州城,誰不知哥哥的大名。誰人不仰慕哥哥的風采。”李響見識了鄭屠的本事,自然不敢再去提那魯提轄拳打鎮關西的話來。

同來的漢子俱都點頭笑道:“正是,但憑哥哥日次風采,若不是那賊魯達趁哥哥身子不爽利,哪能讓他趁心如意?如今哥哥身子大好,便是有三四個魯達也吃不住哥哥的拳頭。”

這些漢子見風使舵得快,鄭屠也不以為意,點了點頭道:“這個是自然。”然後轉頭對那李響道:“今日過來叨擾,卻也是有一事相商。”說罷,麵皮上有些猶豫神色。

坐地虎李響忙道:“哥哥只管吩咐。”

鄭屠點頭道:“如此,俺便說話了。各位兄弟知道俺曾在狀元橋開設肉鋪事麼?”

李響等人點頭道:“卻曉得!”

鄭屠嘆氣道:“如今那地兒卻不是俺的了。自打俺吃了魯達那廝的虧,便有若干人想看俺倒黴的,想趁勢佔便宜的,將我那好好的鋪子盡皆佔了去。

李響眼珠子轉了一轉道:“恁地時,憑藉哥哥的手段,何不將那些不識好歹的,趕了出去。若要尋晦氣,只管認得哥哥的拳頭!”

鄭屠搖頭道:“若是這般倒也便宜了。便說那金錢豹子頭王彪,如今便要仗膽強佔狀元橋,也不知道是依仗了誰的勢。李兄弟不妨細想,俺傷愈恢復的事早已經人盡皆知,若是個識得好歹的,便不至於起了這般心思。若是沒有依仗,他敢如此?”

那坐地虎李響沉吟點頭道:“卻也是,卻不知哥哥要如何打算,若有用得上兄弟的,便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今日能夠結識哥哥,也算是俺三生有幸。敢不為哥哥效命?”

鄭屠點頭笑道:“果然是個急難濟困的好漢,俺鄭屠沒瞧錯人。若是能將那狀元橋之地盡數拿來,俺定將半數送與兄弟,也不枉俺們結識一場!”

坐地虎李響聞言大喜道:“哥哥要怎地做?只管言語就是!”

鄭屠便向他招手,李響附耳過來。鄭屠如是這般的說了一陣,只見得那李響連連點頭,不時眉開眼笑。不多時,那鄭屠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