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忽然有些加快。這就是馬上要生的大事?那麼,它是好還是壞呢?
在心底深處,他現在也不會原諒倪建國從高處跳下去汙衊他,跑到七中來威脅他的往事。對他一臉道貌岸然,背地裡找情婦的勾當也沒什麼好感。但四年以後,江之寒已不如往日那麼單純,比這些齷齪百倍千倍的事和人他不知道都見了多少。心裡那份厭惡的情緒到真是減弱了不少。他有時候自嘲的想,這是不是道德底線逐步降低的後果?
和倪建國一笑泯恩仇,江之寒想著這個,心裡倒真是有些迷糊,不知道該做些什麼說些什麼。
白冰燕深知對面的男孩兒心機深沉。喜怒可以不言於色。她今天設計的,就是接連丟擲幾個可能讓他心神大亂的話題,逼著他對自己說出實話。
白冰燕說:“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我昨天偷看倪裳的日記了,”
江之寒啊了一聲,張大了嘴。
白冰燕平靜無波的看著他,“她還喜歡你呢。”這不是謊話。她確實又偷看倪裳的日記,而從字裡行間看這是她得出的結論。
江之寒被一個又一個的訊息轟炸著。腦子有些亂了。他迷惑的看著白冰燕,不知道她的意圖何在。來勸我和倪裳複合嗎?
白冰燕語調一轉,“但有件事”你真的不該瞞著我。”
江之寒的情緒似乎已經被她操控在手裡,他心懸了一懸,“我”瞞著你什麼?”
白冰燕盯著他的眼,慢慢的說:“你倪叔叔在外面有女人的事,你知道多久了?”
這是她回去思考了一晚上的結論。江之寒如果手裡有一盤關於倪建國的錄影,還把它鎖在保險櫃裡,一定不是什麼好的內容。那可能是什麼呢?要麼是工作上違法亂紀的證據,要麼就是生活作風不檢點的把柄。
江之寒覺得腦袋轟的一聲,有一瞬間一片空白。她知道了?她怎麼會知道?
出於這幾年培養出來的本能。雖然思緒大亂,不能掩飾臉上的震驚。他還是脫口而出道:“倪叔叔?,,我不知道呀。”時間推移,江之寒早已沒有要捅破這件事的欲尊。而且據他所知倪建國和茹芸的交往似乎幾乎斷了。如果不是把那盤錄影帶遺落在保險櫃深處,他恐怕早就把它剪碎了扔進垃圾桶裡了吧?
白冰燕心裡一沉,語氣也冷肅起來。“錄影帶都錄了,你還不知道?”
江之寒張開嘴,一向引以為傲的急智已經消失不見。他只是本能的覺得讓白冰燕知道這個事情,對她對倪裳或者對自己都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負隅頑抗的說:“你,,別是有什麼誤會吧?” 白冰燕丟擲她最後一個炸彈。“你女朋友難道在撒謊?!”她冷笑。
江之寒終於被擊垮了。他耷拉著肩,怔怔的坐在那裡,臉色木然。早就忘了該說什麼。
白冰燕冷冷的說:“把帶子給我吧,”
江之寒咬咬下唇,說:“我,那時候我不過是心裡氣不過。錄了些罵他的話,很天真幼稚亂七八糟的東西,真的沒有什麼”你”你一定要看,我改天給你拿來,”他的辯解顯得很蒼白。支撐他的信念是就算耍賴,也不能拿那些床上的鏡頭去直接刺激白冰燕。
白冰燕冷哼了一聲,“看來我搞錯了,你對倪裳的爸爸還很不錯嘛。抵死也要幫他扛著
江毛寒無力的辯解:“阿姨。你聽我說,”
白冰燕已經站起身來,“小江,你”心機未免太深了,握了這樣的東西也可以隱忍不呀”你覺的給不給我有區別嗎?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著話,她徑直走了。
其實她是害怕走的太慢,眼角的淚水會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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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2 絕望
爾建國推門講屋的時候,白冰燕在沙卜大概巳坐了二怖甥川時沒有喝一口水,甚至身子都沒有挪過一下。!
她的腦子裡一片混亂,早不復下午面對江之寒時的機巧銳利。忽然想起去世的母親,以前她唸叨倪建國不好的時候,自己為他辯護得最多的就是,不管怎麼說,他還是一個忠於家庭的男人,深愛女兒,在外面也從來沒有亂七八糟的事情。母親那時候常常冷笑說,他就是想,也要有人願意啊!你以為他不想麼?
還真給她不幸而言中了!多麼諷刺的一件事情!
在白冰燕他們這一代,忠誠是一種信仰,是她深為看重的一件事,一種品德。她有時候回想過去,總是對自己說,倪建國雖然事業上差強人意一些,在忠誠上在顧家上還是可以打上 兇分的,這是她深感安慰的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