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母猶豫了一會兒,說:“生了孩兒就不一樣了。”
江之寒搖頭,“伯母,現在時代可不一樣了。您沒看,生了孩子離婚的人到處都是嗎?不像你們那個年代的人了。”他頓了頓,補充說:“我給您說句實話。即使退一萬步說,我知道她在哪裡,也不會告訴您的,因為到頭來只會害了聰聰。聰聰今天說他想從那塔上跳下去,我們也不能準他那麼做,是不是?把她找回來,和那也沒太大差別。”
出了房間門,吳茵跟著要送他下樓。兩人進了電梯。江之寒忽然想起今天白冰燕的來電,吩咐吳茵說:“小茵,那個錄影帶的事情,不要對任何人說。”
吳茵深深的看他一眼,“我知道了。
江之寒看著她,“你不好奇?”
吳茵撇嘴,“我好奇死了,我昨天已經看過了。”
江之寒一驚,但看她的表情不過是玩笑,便回敬她說:“你要是看過的話咳咳,一定會說點什麼的。”
在酒店大堂和她分了手,自己先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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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寒和白冰燕見面的地方。就在市圖書館旁邊一個小的茶館,去年才開的。佈置得倒也精巧雅緻。
白冰燕這兩年日子過的舒心很多。也更注意打扮,年輕時的風姿似乎隱約可見。自從去過偃城,江之寒覺得和白冰燕的距離愈的近,面對她的時候倒有幾分像面對黃阿姨。可以暢所欲言,沒有太多的顧忌。
江之寒進門的時候,白冰燕穿著一身淡印花的連衣裙,已經坐在那裡了。
江毛寒招呼了一聲,問:“阿姨。今天不用上班?”
白冰燕說:“下午出來辦點兒事,就當給自己放半天假,這就是我們那個工作的好處。”
江之寒哦了一聲,寒暄說:“聽小茵說,昨天在機場見到你了?”
白冰燕淡淡的說:“是啊,我去接一個老同學 那是她哥哥和媽媽?”
江之寒點頭。
白冰燕感嘆了一聲,“不容易啊”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
江之寒說:“她是挺不容易的。”
白冰燕說:“你也算是少年得志了。有沒有什麼事情回頭看是特別後悔的呢?”
江之寒倒也不是很奇怪白冰燕的問話,他們現在時不時天南地北的說些不著邊際的話題。他笑著說:“當然有”有那麼兩三件事吧,希望能重來一次。”
白冰燕盯著他。“包括那個下大雨的晚上?”
江毛寒愕然半晌,點點頭。
白冰燕垂下目光,說:“倪裳的父親現在還蠻受重用的,組織上找他談話,肯定他升職以後的工作表現。他現在雄心勃勃的過一兩年再往上走一個臺階呢。”
江之寒說:“是好事啊。”
白冰燕說:“大概只有我清楚。這裡面主要還是你的原因。”、乃爾!“阿姑,您不用再汝泣個了。太貝外了不是。” “※
白冰燕抬頭瞥了他一眼,江之寒才覺這個見外好像用的毒有些
兀。
白冰燕嘆口氣,“不過我有些擔心,他權力越來越大,不會犯什麼錯誤吧?譬如,收人家錢幫人辦事什麼的。”
江之寒一愣,“受賄?,,你,,現了什麼?”
白冰燕說:“那倒沒有。不過他以前總是說,正職和副職差別很大。他們科一個小小的科長,都有很多人出錢要他辦事,”
江之寒沉吟片刻,“我覺得應該不會吧 ,我對倪叔叔不是特別瞭解。但據倪裳給我描述的,你給我講的,我覺得在這方面他應該是很心謹慎的人。他奮鬥的東西應該不在這裡。”
白冰燕說:“是呀,我們家錢雖然不多,也夠用了。過幾年,;”裳一工作,更沒有需要花錢的地方。上個學期開始,她就不要家裡給她寄錢去了
江之寒說:“你就別擔心了。我真的覺得,行賄受賄這個事情。不太會生在倪叔叔身上。”
白冰燕饒有意味的看他一眼。江之寒一臉的真誠。她心裡說,那麼。我就排除一樣了。
白冰燕又說:“你對你倪叔叔有所幫助這個事兒,對你可能不是什麼大事兒,也不要索要什麼回報。但總是瞞著他我看也是不對的。我準備下周找個時間,請你到家裡來坐坐。大家坦誠布公的好好談一談,該道歉的道歉,該解釋的解釋。該知道的要讓他知道,該讓它過去的我們就徹底的讓它過去,你覺得如何?”我先來聽聽你的意見,再回去和他談。”
江之寒想起昨夜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