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可惜,現實給了她重重的一擊。
這些年來,單位上對白冰燕示好的領導,工作生活中接觸到的想要曖昧一下的所謂成功人士,還真有好些。老實說,白冰燕從來沒有被誘惑過。對婚姻的忠誠,是她一直信奉的一樣東西,慢慢成了習慣和信仰。再說了。她並不覺得那些男人有太多吸引人的東西。
尤其是最近幾年,她的期望越來越多的放在了倪裳身上。所謂有容乃大,無慾則網,她覺得自己看事情豁達了很多,心境也越好了。倪裳上了大學,一如既往的卓爾不群,以後的前途光明著呢。而自己呢。一轉眼就快五十,也許真的到了知天命而享受生活的時候了吧,
白冰燕越來越相信,平平淡淡也是一種幸福的狀態。現在就很好。不需要太操勞,經濟上沒有太大的壓力,不需要和周圍的人無聊的攀比。前些日子。她重新關注起年輕時學習的芭蕾舞,從偃城回來以後。一時興起,到處打聽,拿到了幾個十幾二十年不見的老朋友的電話,打過去和她們聊天,感覺心裡很暢快。
忽然間,一切似乎都崩塌了”,
生活的改變,有時候只需要一個瞬間。
對於白冰燕,那個瞬間就是她聽到那個漂亮的女孩兒大聲的問江之寒,你抽屜裡那盤倪建國的錄影帶該怎麼處理?
她一定是故意的吧?白冰燕心裡冷笑了一聲,又繼續的為自己悲哀起來。
倪建國推開門,看見妻子窩在沙裡,天黑了屋裡還沒有亮燈,便順手按下日光燈的按扭,放下公文包,問道:“幹什麼呢?天黑了也不開燈。”
白冰燕看他一眼,似乎聚焦在離他很遠的地方,眼神很呆滯。 倪建國沒有覺,他去洗手間洗過手。走回客廳,問道:“晚上吃什麼?肚子餓壞了
良久沒有回茶
倪建國皺皺眉頭,走到白冰燕身後。關心的問:“怎麼了?單位裡有什麼事嗎?”
白冰燕說:“餓壞了,怎麼不回你另一個家吃啊?”好久不說話,一開口嗓音很是沙啞。
倪建國心裡一跳,好像埋藏在土層深處的炸彈忽然引爆了,瞳孔倏然放大,身子一軟,險些坐到地上去。
他努力穩住了神,說:“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因為心虛,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三度。
白冰燕背對著他,幽幽的說:“從小裳還在讀高中就開始了吧”有些事情,有了結論再往回想,似乎就一馬平川的顯出蹤跡。倪裳高二那一年,是倪建國幾乎每週都要晚回來一兩次的那段時間,即使後來升了科長應酬似乎也沒有那麼多。回頭想,白冰燕記得自己有幾次似乎能聞到他身上有些奇怪的香味,不過那時候可從沒有往那邊去想過。
倪建國喉嚨幹,他艱難的吞了幾口唾液,卻不知道怎麼開口。侄裳大一時他收到的那個紙條,還清晰的歷歷在目。終於,那個冰燕的朋友把這件事捅給了她?可是,這幾年自己和茹芸雖然沒有完全一刀兩斷,但確實幾乎斷了來往啊。
他聲音有些顫抖,“你說什麼呀?”
白冰燕嘆了口氣,“你到底想要瞞多久呢,那個人,如果那個人早一點告訴我,,我也想不到,他能這麼久忍住不說輒,”
因為有了字條這個先入之見,倪建國認為白冰燕的朋友中有一個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所以當白冰燕提起那個人的時候,他連撒謊辯解的想法都快打消掉了。
白冰燕背對著他,低沉著聲音。“怎麼?”我以為你還會抵賴一陣呢!”
倪建國深吸了口氣,用手撐了一下沙,讓自己不要坐在地上。他心思飛轉,抵死狡辯,還是承認錯誤?過了大概十秒鐘,…三了決心。繞討沙,專到妻子身邊,想了想,半跪下術”!“我們已經斷了很久了
白冰燕閉了下眼,最後一絲僥倖也幻滅了。
良久,她睜開眼,看著丈夫,像看著一個物體,“她,,很漂亮?”
倪建國小心翼翼的看著她,心裡滿是悔恨。最近這一年,工作上雖然還是很多人眼裡不起眼的小科長。自己已經覺得很是揚眉吐氣了,又深受領導的器重。
家庭裡,岳母去世以後,和毒子的關係慢慢的好像又回到了從前。女兒還是那樣聽話乖巧,而且光彩照人,整個教育局誰不知道他倪某人的女兒在中央臺主持過節目,漂亮,聰明,大方得體,身在名校,前途無量。
一切都那麼美好,不能讓它們從指間流過,,
如果妻子一怒之下告訴了女兒,後果會是怎樣?”
如果她情急之下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