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她突然厲聲,忽又摸了一下頭上的髮簪,那是馮昭儀送給她的,其實只不過是馮昭儀不喜歡的她當做寶一樣,“本宮不久就會使昭儀的。”她面露得意之色,“只要昭儀當了皇后。”忽又意識到自己失口,厲聲說道,“快點。”
“是。”屈身側腰恭敬的低頭,彷彿面前真的是昭儀,而不是個和我一樣的美人而已。
“錯了。”許美人走過來,活動手腕,又準備朝哪出隱秘的地方下手。
我也知道,她不肯這樣輕易的放過我。但是,她忘了,不是所有的羊吃飽了都會傻傻等著狼來吃了自己了,那是綿羊,但是縱使是綿羊,狼也不要忘記,羊是有角的,不管什麼羊。
只要羊用角,狼就會被羊嚇跑,說不定眼睛也會被頂瞎。
而我,恰巧就是那只有角的羊,而且還是一隻隨時準備進攻狼帶角的羊。
26。…美人一笑千黃金
我恭恭敬敬的服帖在地上,做著標準的見到昭儀時行的大禮。但雞蛋裡都能挑出骨頭,更何況碰上的還是一個並不是十分完美的雞蛋和一隻鑽叮縫隙的蒼蠅。
“這兒,又錯了。”許美人得意忘形,幾乎真把自己當成昭儀了,也幾乎完全忘記自己要去幹什麼了。
一遍又一遍,做到第五遍的時候,身後終於遲遲響起公鴨嗓子的叫聲,“皇上駕到!”
等了這麼久,終於來了,但是,比我預期中要快。
“這是在幹什麼?”元奕怒氣衝衝。
眼淚水如同掛在牆壁上的時鐘,打著轉,終於轉到預期定好的時間上,噴湧而出,跪倒在元奕腳邊,“臣妾參見皇上。”凝噎不成調,任誰聽了都是受了委屈。
“快起來。”元奕柔聲扶起我。
“哎呀,妹妹,你臉是怎麼了?”李容華故作驚訝的走到身旁,滿眼吃驚滿眼震驚,“怎麼這麼紅的手印啊?”
元奕聽到,也觀察到我臉上的還未消去的手印,眼孔驟然緊縮,頭扭向一邊,“說,怎麼回事?”眼睛惡狠狠只盯著許美人,許美人嚇得跪在地上。
“是許美人打我們娘娘的。”玉蓉撲通一聲跪倒,眼裡含著淚水,“皇上,您要為我們娘娘做主啊!”接連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把忠心護主的角色扮演的恰如其分。
“放肆!”倒在元奕懷裡泣不成聲的我明顯感覺到元奕身體在顫抖,止不住的顫抖。
“怎麼可以隨便打人啊?”李容華在一旁裝作很害怕的樣子,一臉擔憂的握住手絹,“這要是以後打到未來皇子,那可怎麼辦啊,皇上?”
元奕不發一言,但是自內而外散發出的憤怒以及威嚴早已將許美人駭的驚呆在一旁,她跪在地上抖抖嗦嗦,大氣不敢出。“許美人!”元奕彷彿要將這三個字咬碎,咬碎後才重新拼湊一個個吐出。
“皇上,她是美人?”李容華適時掩住嘴巴,“臣妾還以為她是昭儀娘娘呢,怎麼讓燕妹妹給她行見昭儀時的禮儀啊?”李容華不忘提醒句,“昭儀不就只有兩位嗎?”
“來人。”皇帝最大的魅力就在於只要他一喊有人,身邊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人,妃子太監宮女,當然還有侍衛。“把她拖出去,仗打二十大板,降為順常,遷出清水宮。”
“皇上,皇上饒命啊!”此時,許美人才反應過來,急忙討饒。“皇上,臣妾可是侍奉了您三年啊!”
許美人妄圖用昔日的情誼減少責罰,但是我豈能讓她得逞,適時抬起虛弱的臉孔,眼裡還瀰漫著一層升騰的水汽,“皇上,就。”恰當的暈過去,我覺得要是讓我去追逐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的話,我一定能捧起小金人的。
裝暈暈的連我自己都感覺真的是失去意識,耳邊只聽到玉蓉帶著哭腔的“娘娘”還有元奕心疼的“燕來。”
“給朕拖下去!”毫不留情,簡潔乾脆。
我微睜開眼睛,和李容華交換眼神,彼此心領神會。
這一仗,我不知道打得是否漂亮。
我只知道代價是我在床上躺了三天裝病,三天裡的吃食必有一樣,那就是傳說中人見人吐花見花拜醜小鴨見了要叫媽的——老鴨湯。蓄著白鬍子看不出到底有多大把年紀貌似是太醫得人說我上火了,需要祛火。於是,御膳房在元奕的指示下理所當然每天送來一碗老鴨湯說是祛火的家居良藥。但我更相信,這一系列事件絕對是元奕指使的,絕對是故意的。
該死的元奕,我狠狠罵完他,憋著氣喝完最後一口老鴨湯。以後誰要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