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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置了,家去把銀子好好存起來,別丟了。”

聶坤牙關緊咬:“我先不家去,我要去找那人算賬。”

金瑤嘆息道:“急在這一刻做什麼,和他去算賬,不過又是一頓打,你稍作歇息,明日我們去找他家人評評理。”聶坤本來不願意,金瑤再四勸說了,聶坤才鬆了嘴,自個兒回去。

金瑤看到他走,一個頭兩個大。回到麗春院,李春花還一番責罵:“鬼丫頭,一上午沒見人影兒,任先生如何下得規矩,可見都當耳旁風了。”

金瑤心裡不舒服,只一心想著回房,拋下一句話:“今日出了點事,就算我告一天假。”也不顧李春花那邊一驚一乍,便回到了房內。

方才和姚徐波搶那竹竿,不小心摔坐在地上,現在還疼著。趴在床上,金瑤是愁容滿面。只不過想好好賣些東西,也要受到這樣的紛擾。

眉頭才皺起,梁鈺茜便推門走了進來,還道:“瑤兒你在房裡了呢,你可不知道啊,今天揚州醫館多熱鬧,那人我一個個都忙活不過來,可比麗春院勞累多了。”

說出一大長串話來,自個倒了一盞茶喝了,去看金瑤,卻見如沒聽到似的,一言不發望著枕頭。梁鈺茜走了過去,只以為他們是感情出現了小麻煩,遂笑道:“怎麼了?誰欺負瑤兒了?說出來咱幫瑤兒去出氣。”

金瑤坐了起來,癟著嘴道出今日打架事情的始末,梁鈺茜聽了大吃一驚,沒想到他們惹上了這樣的麻煩事:“哪塊地皮上沒個惡霸流氓,遇上這事肯定是出門沒看黃曆。話說回來,你還不如去告訴任先生,你是這兒的,出了這樣的糾紛矛盾他是管的。”

金瑤語氣中帶著幾絲嗚咽:“他是管沒錯,我就怕他把聶坤也一併管了,要真是這樣,我是得不償失了。”

梁鈺茜伸手打理著她的頭髮,嘆氣道:“這話卻是,你是當紅的,他不可能不管。可我們姑娘家又打不過人,有什麼辦法呢,不過是他先無理取鬧的事情,我們去官府告他。”

金瑤沉吟片刻,蛾眉深蹙:“我也想告,可這也是變著相兒在比誰銀子錢多,我是一文錢都捨不得的。我已經想好了,明天和聶坤去他家先看一看,到時候再做定奪。”

“也只能先這樣了。”梁鈺茜柔聲安慰著。

金瑤此處卑不繁敘,暫且按下不提,單表聶坤。且說聶坤託著紫腫的雙頰家去,來到了村門口,卻躊躇起來不敢回去。現在還是酉時,太陽都沒下山,貿然回家被鄰里和娘看到了,又不知如何交代。

在小河邊就坐了下來,擷了一隻狗尾巴草在口中咬玩,準備捱到晚些時候天色昏暗再回去。只不過等了一會兒,橋對面就走過來一個婦女。

這個婦女聶坤是認識的,她是聶坤同村,一個媒婆,名字叫做劉巧嘴。人如其名,虧得她這一張巧嘴,不知道湊成了多少姻緣,不過從中卻是暗撈了許多銀子。打那方向走來,聶坤就知道劉婆子必然是從鄰村說嘴回來了,不由往側邊挪了挪,不想讓她望見。

劉婆子方才在鄰村說了一門親事,男子家裡硬要留著她吃酒,喝得臉紅紅醉醺醺地回來,踏上木橋,走得一晃三顛,木橋也咯吱咯吱起來。聶坤怕她跌倒,連忙扶她下了木橋,劉婆子一打量,笑道:“哎呦,這不是咱村裡的窮書生嘛,你今日又賣東西回來了。”說著手中的水光絹子不住往聶坤臉上揮揚。

聶坤聞她身上醉氣熏熏,鬆開了她:“劉媽媽好好回去喝碗醒酒湯罷。”

劉婆子連連搖頭,看著聶坤手上提著兩包藥,醉暈暈的眼睛兒又勾望著聶坤臉上的紅紫印子,捂嘴笑道:“你年紀也不小了,是該成家立業了,看你都按捺不住了呢!別急,下次我去替你找個姑娘,只要送我幾塊臘肉就成。”

“媽媽我還有事,便先告辭了。”聶坤聽得面紅耳赤,拋下一句話就走了。沿著青石子路徑直到了自家房舍,依然是天黑了,聶坤長舒了一口氣,乘著沒人發現,從後門繞進了自家房內。

後門走入,便是一個小院子,院子當中一株桃樹,花雖謝了,可是結了一堆密密的果子,有青的也有紅的,聶坤哂笑著,明日可摘幾個送去給金瑤吃。

將手中的藥放在了樹根下,抄起牆邊的鋤頭,聶坤就沒頭沒腦挖起洞來,看著坑越來越大,已是足夠了,前門突然開了,只見李氏走了出來:“誰在院子裡頭?”

聶坤唬了一跳,心下訕訕的,停下來擦了臉上的汗:“我,是兒子。我在挖坑,明日……準備再種一顆樹呢……”

李氏拍了拍胸脯,對他吞吞吐吐的表現並不驚詫,只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