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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金瑤冷笑:“我們不會為人,撕人東西就會為人了。要是這個,我們當真不會為人,也請你爹孃教教我們該如何‘為人’!”

姚徐波登時沉下臉來,指著金瑤聶坤:“你們兩個……”

聶坤道:“是要怎樣?”

姚徐波捲起袖子,露出一雙臂膀來,握著拳頭,就往聶坤打去。聶坤也不示弱,臉皮漲得紫紅,也揮著手扭打上去。

金瑤一望驚住了,周圍攏在一塊看熱鬧的人依舊站在哪兒,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什麼。

兩人此時已經扭打在一處,只見姚徐波揮著拳頭便往聶坤門面砸去,聶坤卻從來沒打過架,不知如何應對,連忙縮手遮掩起面容,那一拳砸到聶坤護住臉的雙手上,口裡都流出水來。聶坤吃了一記,也不防了,揮著拳頭夾著颯颯風聲對打過去。

金瑤看得發怔,待反應過來,看到旁邊有一紮帳篷用的竹竿,順手抄起,想要住架,揚在半空中,卻懸了起來,不肯打下。心裡柔腸百結,這樣攻打他的背身,實在太過小人行徑了。

金瑤咬了咬牙,拿著竹竿往兩人之中撥弄,想要挑開二人,姚徐波見了,一手和聶坤廝打,一手攥住竹竿,往一旁拉扯,金瑤力氣小,就要被拉過去,連忙使出渾身的力氣後拽。

聶坤見金瑤也陷入進來,吃奶的力氣也發用起來,舌綻春雷怒叫一聲,就往姚徐波身上撲去,他見聶坤如虎尋食般來勢洶洶,不由鬆開了竹竿,雙手前來應戰。這邊竹竿一鬆,金瑤便踉蹌著往後退了好些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已然將姚徐波撲到,聶坤本佔了上風,可一看到金瑤坐在地上,也顧不得打架了,只前去想要攙扶起金瑤。姚徐波哪裡肯放過,伸出右腿將聶坤絆倒了,一個鯉魚打挺騎在他身上,揮舞著拳頭雨點兒似的往聶坤臉上砸去。

饒是臉上砸得七葷八素,聶坤也不在意,只掙扎著要去扶金瑤。金瑤倒自個兒站起來了,順勢又落下幾滴淚來。聶坤看得心疼,牙關緊咬,轉身拼了命將姚徐波壓在身下,也顧不得什麼,倫起手來就甩了幾個耳刮子。兩人如泥鰍一樣交纏在一起,你打我我打你,當真激烈得緊。

一旁看架的人多是婦女,一個個議論紛紛,金瑤看了她們幾眼,就要去助聶坤。聶坤和姚徐波兩人打鬥已久,俱是氣喘吁吁,不用金瑤干預,兩個便分了開來坐著,大口大口喘氣。

金瑤不理會姚徐波,走到聶坤面前,看他兩個眼圈有紅的有紫的有青的,像是倒了顏料盒,嘴角流的血滑落到了衣襟上,就像是印上去的花樣子,金瑤心疼道:“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我帶你去看大夫。”

聶坤伸手擦去了金瑤的眼淚:“都怪我手無縛雞之力,才讓你受了這麼大委屈。”

金瑤道:“我一點兒也不委屈,委屈的是你,受傷的也是你。我只是為你難過。”

旁邊的婦女見戲看盡了,也都心滿意足鳥獸散了。姚徐波也站了起來,指著二人:“你們兩個給我識相,明日起不許再到這兒來賣東西!否則老子見一次打一次。”說著回到攤位上,悶了幾口井水,像是什麼也沒發生。

聶坤人窮志不窮,豈能平白無故受這等恐嚇,一抹嘴唇站起來,金瑤怕他又去開打,連忙攥住他:“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要個什麼強。我先帶你去看大夫罷。”說著又壓低聲音道:“什麼比身體安健還要緊?看了病傷好了還怕沒個公道討?”

聶坤只得點頭答應了,金瑤攙扶著聶坤,往濟世堂走去,臨走前還不忘回頭瞥一眼姚許波,雖然聶坤是個書生,沒有多大力氣,姚徐波卻也被打得鼻青臉腫。只見他鼻腔流出血來,扯下頭上汗巾兒抹了便不在意。臉上有幾個紅手印子,浸著血兒似的。金瑤看了看,心中突然起了疑雲,這人看著這麼有點相熟?

☆、臨行

金瑤領著聶坤來到濟世堂,門口停了下來:“你自個兒進去罷,陳大夫為人慈善得緊,有什麼說就是了。”

聶坤答應了,徑直走進門外。金瑤絞著衣邊倚在柱子上等著,時不時往門裡張望片刻。時辰也不久,大約一炷香的功夫,聶坤便從裡頭出來了,還提著兩包藥。

金瑤問道:“還剩下多少銀子?我們那一百五十多兩還在罷?”

聶坤笑道:“還在,你放心。加上我身上七七八八的,再減去看病的,我身上統共還有一百六十兩呢。不過話說回來,你都不問我怎麼樣,開口閉口就是銀子錢。”

金瑤眉毛一抬,嬌嗔道:“大夫醫術我信得過,再說你也不是什麼大病。”說了幾句又囑咐道:“可不能本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