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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雞出戰前,最後讓它享受一下優待一樣,甚至,他們還給我找來了一個女奴。

那是一個韃靼女奴,我依稀記得是和我一同被野利莫仁掠來的,是那些女人中最年輕的一個,她像所有韃靼女人一樣長得十分健壯,卻一點也不漂亮,不過經過刻意的梳洗裝扮,尤其那件把她結實的長腿和鼓脹的胸脯全都凸現出來、完全遮不住那成熟身體的新衣,還是立刻勾起了我的慾火,這一個多月來受到的非人待遇,以及第一次用刀殺人後的心理壓力,使我渾身充滿暴戾之氣,需要找個途經宣洩。

我像餓狼一樣撲上去,抱起她摔到我的小床上,我是如此急切,以至手腳上的鐐銬都絲毫不能影響我的行動,我撲到她的身上,感覺到她在我身體下簌簌發抖,我胡亂扯開她的衣衫,然後把臉埋進去,哪怕在那綿軟的肉體上完全窒息,心中最後一點罪惡感也因是遊戲而完全湮沒在慾念中。

我從她胸脯上游上去,胡亂啄著她的脖子臉頰,她轉開臉躲避著我的嘴,我粗暴地扳正她的頭,然後,我就看到她那雙噙滿淚水的眼睛。

那是什麼樣的眼神啊,是那樣的無助和悽苦,立刻使我渾身冰涼,慾念陡消,我想,我在沙漠中被人當成牲口鞭笞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眼神,我萬般無奈地把刀揮向同伴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眼神,我知道被人當成牲口踐踏尊嚴的痛苦,所以我可以被人當成牲口,卻無法把一個同類當成沒有感情的牲口,哪怕這一切不過是一場遊戲。

胡亂地為她掩上衣衫,遮住了她赤裸的胸脯,我從她的身上滾下床來,一動不動地縮在床腳,呆呆地望著從視窗透入的月光,以及沐浴在月光中那幾點隱約閃爍的星星。

整整一夜我都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望著巴掌大的夜空發呆,她也寂寂地一動不動,直到天色微明時她才從床上慢慢起來,仔細整理被我扯亂的衣衫和頭髮,然後敲擊反鎖著的小門,不一會兒,門外有兵士不滿地嘟囔著來開門,我目送著她的背影,她跨出小門時突然回頭深深地望了我一眼,黑暗中,她的目光如刺破天幕的第一道晨曦,我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不自覺地挺起了胸膛,一個多月來的頹喪一掃而光,不禁在心中暗暗告誡自己,無論被別人當成什麼,你都該清楚地記得,自己永遠是一個人。

那是一種尊敬的目光!

第二天正午時分,我被幾個兵卒在手臂上烙上了一個寸長小劍的標誌,這是鬥奴的標誌,這標誌對普通人來說或許是一種恥辱,但對奴隸來說卻是一種榮耀,鬥奴在所有奴隸中最受尊敬,是奴隸中的勇士,最有希望獲得自由成為主人身邊的武士,當然,也最有機會戰死在決鬥場。

黃昏時分,我作為正式的鬥奴被李純祐兄妹帶著出席了楚王任得靜的家宴,從貴族們的閒談中,我終於知道這次鬥奴盛會是源自金國的挑戰,金國皇帝完顏亮十年前篡位奪權後,用了十年時間鞏固帝位、剿滅異己,如今開始徵集民夫兵卒,積極備戰,意欲揮師南下一舉掃平南宋。同時傳書夏國皇帝,將派出皇室宗親在近期出使大夏,顯然是想和夏國結成攻守同盟,隨行的除了大金國勇士名將,還有五名金國最好的鬥奴,要與夏國皇帝李仁孝約鬥於興慶,為這次盛會助興。

任何人都看得出來,完顏亮這次是要恩威兼施,為南侵掃平西面這不確定的因素。同時這次鬥奴盛會,也將成為大金國武功的展示和炫耀,如果金國訓練出的奴隸都能技壓西夏,那對夏國的軍心和士氣都是一種極大的打擊,屆時主張依附金國的勢力必將佔據上風。而楚王任得靜這次家宴,就是一次挑選夏國最好鬥奴的聚會,無數皇親貴族都帶來了自己最好的鬥奴,以期能代表夏國與金國鬥奴一決高下,我有幸作為皇子李純祐和寶燕公主的鬥奴參加了這次聚會,不知道是該感到榮幸還是該感到悲哀。

家宴在王府後花園舉行,眾人圍著一個巨大的鐵籠子席地而坐,面前的矮几上擺滿酒肉瓜果,我一看那鐵籠模樣,就猜到那是鬥奴的決鬥場。

在所有客人都到齊後,楚王任得靜才姍姍而出,他的身後像影子一樣緊跟著標槍般挺拔冷厲的浪烈。眾人紛紛站起來施禮,比王子李純祐到來時還要恭敬,任得靜抬手招呼大家坐下後,清清嗓子正要說什麼,只見一個近侍飛奔而入,在他的耳邊嘀咕了幾句,他面色微變,忙對眾人拱手道:“諸位稍坐,容本王出去迎接一位貴客。”

任得靜匆匆而去後,眾人不禁竊竊私語起來,不知道誰有這麼大的面子要楚王親自出迎。正在互打探,只見一個年紀在三十六、七,作商賈打扮的中年人在任得靜和幾名隨從引領下進來,眾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