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然後笑出來,“Joy,你回來啦,我猜你應該就是這幾天回,所以每天都過來等你。”
“其實你不用這麼辛苦的,我能照顧自己。”
“不辛苦的,反正住的也近,我怕你回來了房子裡太冷,空調總不那麼好用。”
我倒杯酒,遞給他一聽汽水,打量了一下四周,笑,“看不出來你這麼能幹,乾脆請你做我的清潔工好了。”
他歪在沙發裡,開啟汽水喝了一大口,“我可不是隨便誰都請得動的哦,不如先談談價錢?”
我大笑,“還是算了,您老這麼大人物,我可不敢請,明天不上班嗎?”
“哦,”他看看時間,放下汽水站起來,“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坐那麼久飛機一定很累,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好。”
他笑了笑,過來抱了我一下,轉頭出去。
開門的時候我叫住他,“Daniel,一直以來,謝謝你。”
他回頭笑,衝我眨了下眼,什麼也沒說,出去的時候回手關上門。
我怔了半晌,隨即苦笑。
我知道,我不夠厚道。
開啟手機,給鳳九肖兒各發了條簡訊報平安,拿起桌子上Daniel留下來的LZ很早以前寄過來他代收的聘書,將整個人窩在沙發裡。
人是回來了,很多事情還是要處理。
在A市鬧成那個樣子,也不知道LZ的事情會不會有影響。
誰知道呢?流言到了哪裡,都是有殺傷力的,就算風氣開放的美國,也不行。
希望山高皇帝遠,影響不到。
工作,畢竟是我活下去的支柱。
A市的幾個月,彷彿佔了我生活裡的大半輩子,結果回到賓州,時間卻突然一下子過的快了起來。
轉眼的功夫,春暖花開,校園裡的櫻花開了又謝,用不了多久,夏天就要來了。
這幾個月,我心情沉靜很多。
晚上約了Daniel一起吃飯。
他讓我去他家裡,說是要親自下廚。
他的手藝還是很好的,這些年我沒少蹭他的飯,只是不知道究竟還能蹭多久。
沒有無緣無故的付出,別人付出了,就總會跟你索求回報,如果回應不了,最終的結果只能是結束。
我知道的。
我買了些水果提到他家裡。
Daniel套著卡通圍裙,一溜小跑過來給我開門,笑得春光燦爛。
“來了?這麼早?以為你還要一會兒呢,等等,我在煎牛扒,很快就好,呀,糊了!”
他說著又一溜小跑奔回廚房,那樣子真的很像個家庭婦男。
如果我愛他該有多好,如果我愛他,未來的很長時間他都一定會像今天這樣時常套個圍裙為我煎牛扒。
可是如果我愛他,如果我真的和他結了婚,以後的日子,也不見得就真的一定美好吧?
柴米油鹽,磕磕絆絆,守著一個不愛他的人,最後可能連平淡都不夠用。
他捧著盤子裡有些發黑的牛排苦著臉走出來,藍眼睛裡透著鬱悶,“看來我真的不適合做牛扒,這都已經是糊掉的第六份了。”
我哭笑不得,“怎麼突然想起來做牛扒?你最拿手的意粉呢?”
“你不是最愛吃?還想給你換個口味呢,算了,我去做意粉。”
我忙上前把牛排搶下來,“也沒糊得多厲害啊?我喜歡吃焦一點的牛肉,老了有嚼勁。”
“啊,還是別吃了,萬一食物中毒怎麼辦?”
“你聽誰說過吃焦的牛肉會食物中毒?若真這樣那些做燒烤的早失業了。”
他坐到椅子裡,撐著下巴看我,“如果我一輩子給你做牛扒,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那我乾脆嫁給牛扒得了。”
“Joy,你沒聽出來嗎?我在像你求婚。”
“求婚要戒指的,你這麼沒誠意,我還是直接消滅你的牛扒好了。”
他的手指動了動,“如果我準備了戒指呢?”
我看著他,神色正了正,“Daniel,你不是請我來吃飯的嗎?”
“嗯,等等,我去拿酒。”他站起來過去酒櫃取酒,“紅肉配紅酒,不知道焦的紅肉配不焦的紅酒是不是也可以。”
“當然可以,偶爾一次兩次,風味還是蠻獨特的,不過若是一直這麼搭配,幾次之後就會沒趣了。”
他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