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線,看著他笑,“路路,你跟喬笑關係不錯啊。”
“誒?這話怎麼說?”
“不然怎麼她要我號碼誰都不找就找你?”
“號碼?你什麼號碼?你手機不是換了新號?我都不知道你現在號碼多少,怎麼給別人?再說了,我都好久沒看到過喬笑了。”
我心一動。
不是吧?這不算什麼大事,喬笑幹嘛撒這個謊?
第 72 章
有時候人的想法真是奇怪,猜人的心思是件很累的事,可是身邊總是會有些人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讓我忍不住去猜。
我不知道喬笑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之間有什麼需要忌諱的呢?這樣子完全沒有必要。
可有時候在我認為是沒有必要的事情,別人卻總是做得興致盎然。
我不是個陰謀論者,我也不覺得在我身上有什麼值得別人玩什麼陰謀的。
就好像我與喬笑,唯一扯得上關聯的,也不過就是一個方初。
方初,方初,方初。
好像所有的只要麻煩的事一準要與這個人有關。
我現在真的不再確定,到底他於我而言算是什麼了,可能更多的,只是一個剋星,一個災星,他能夠帶給我的,美好太少,幸福太少,愛,也太少。
為一個男人這樣累,不值得,真的不值。
就算最初有愛,如今也消磨的乾淨了。
因為一個男人把自己置於今天這種境地,我實在太沒出息。
越是到最後,越是覺得很沒意思,越是回頭想,越是覺得一切不過笑話一場。
自己置身其中,結果只是貽笑大方。
方初除了漂亮,沒有其他任何好處。
我還不就是被迷惑在了他的那張臉裡?因為生了那張漂亮的臉的男人對我說愛我,便萬劫不復。
我太過渴望愛情,也太過依賴所謂愛情了。
飛機在A市上空騰空的時候,我望著城市一點點在腳下變小變遠,想起臨上飛機前王路跟我說的話,心裡竟有些悵然。
我從來不曾防備過喬笑,也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在我背後做什麼小動作。
我當她是朋友,是一見如故,感覺能夠貼心,有共同語言的朋友。
第一次見,她落寞但不哀怨,初初相識,她主動為我解圍,相處的時候向我傾吐心事時毫無防備,笑起來的時候聲音爽朗不做作,這樣的人,說她處心積慮,我是不信的。
可是不信不代表不會,不會不代表沒有。
我甚至覺得在聽到王路那番話的時候,比方初傷害我,更讓我受傷。
我看人的眼光,實在不準。
王路說,肖兒讓他去處理記者的事,結果意外發現,那慫恿媒體,讓一切炒的沸沸揚揚的始作俑者,竟是喬笑。
我從來不知道,喬笑如此恨我,恨到要不遺餘力地讓我離開A市,永遠沒有願望再想回來。
王路問我怎麼處理。
我想了很久才回答,“讓律師去辦吧,我不想再說什麼。”
轉身進了安檢閘。
原本想自己想通了很多後離開,會很瀟灑,結果我的離開,一點都不瀟灑。
穿越太平洋的飛行一點都不好過,前面原本陌生的男女已經彼此熟悉地在打牌,身後身側的人昏昏欲睡,我瞪著眼睛望著視窗,毫無睡意。
一直想亂就讓他再亂一點,然後用剪刀一刀剪斷,結果,我不是一把好的剪刀。
還有什麼是比以為可以置身事外卻發現原來自己居然自視過高來的更為尷尬的?
尷尬的人生,原來如此彪悍。
到達費城時,已經晚上九點後,下了飛機才發覺自己竟然有回到自己地盤的感覺,聽到滿大街帶著一點口音的英語,無比親切,
心情一瞬間輕鬆很多。
反認他鄉是故鄉是不是就是這樣?
回到住處,居然發現房子裡亮著燈。
輕輕開門,一眼看到沙發裡蜷著已經睡著的Daniel,他居然在我這裡。
長途飛行後,推開自己的房門,居然有人窩在裡面等我,壁爐裡的火苗畢剝作響,寒冷冬夜,迎面一片溫暖,這算不算一種幸福?
不忍心叫醒他,提著行李箱上樓,房間裡乾乾淨淨,走了幾個月,居然一絲灰塵都沒有。
洗了澡,換好衣服出來再下樓,Daniel已經醒了,惺忪著兩眼看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