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女士,您有話還是直說吧。”
“你不相信我的誠意?”
“對於我來說,您只是陳女士,一箇舊同學的母親,不客氣點說,我們之間完全沒有見面的必要。”
“是嗎?做人,話是不能說的太滿的,據我瞭解,你是愛方初的吧?”
“愛過。”
“一字之差,差別卻是天上地下,話說的連餘地都不留,是不想讓自己有回頭的可能嗎?”
“您比我有閱歷的多,若您換成我,您會怎麼做?”
陳靜狡猾地笑,“你們年輕人的想法我哪裡能清楚?代溝橫在那裡,想裝作看不到都不行。”
我也笑了,“其實您怎麼做都無所謂,您今天之所以來也不過是想保持住一個好母親的形象,同時,也想在我這裡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不知道我給的答案,可否還能令您滿意?”
“說的我這麼市儈。”
“如果我是母親,也許我會比您做的更甚。”
她卻突然一本正經下來,“其實做我們方家的兒媳婦,也不是件差事,你不妨考慮一下。”
我勾起嘴角,“還是算了,若是我被人弄的滿世界都知道被人退了婚,我可能會殺人,殺人違法,我不想坐牢。”
“我會把你的意見如數轉達給我們家的小少爺。”
“那麻煩您了,如果您不介意,我吃些還有事,這就告辭。”
“錢淺……”
“……”
我抬頭看她。
“我可以跟你打包票,如果對方換成是你,就算你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退婚。”
“還是別太高估我的魅力吧,被方少爺甩過一次,就絕對不會想試第二次,那滋味可不那麼好受。”
她似笑非笑,眼神犀利,“還是不夠愛吧?李夢連為他自殺甚至殺人這樣的事都願意做。”
臉色一瞬間便冷下來,我冷笑,“陳女士,您失了分寸了。”
我並沒有必要去討好任何人,我也不覺得我應該討好方初的母親。
如果我要進他們家的門,當然另當別論。
可是就算我想進他們家的門,她就會認可嗎?未必。
如果她當真是來替他兒子說項,在我稱呼她陳女士的時候,她應該有反應的吧?至少叫一聲伯母,都比稱呼女士好聽的多。
顯然,她不是沒注意到,她都是成了精的人物,怎麼可能注意不到?只是在她心裡,我壓根就只應該如此稱呼。
她不過是來試探我,想要在我這裡找個底線,一個作為她回去說服她兒子的底線。
其實說開了,她是在責怪我。
不過責怪與否,那都是她的事,與我無關。
與她說了再見,我去看肖兒。
肖兒不安分,已經活蹦亂跳,正在病房裡和王路扯淡。
秋水站在門口抽菸。
我嚇一跳,“老大,醫院禁菸你不知道?還有,您老什麼時候學會抽菸了?”
他愣了一下,迅速掐了煙,“不好意思,我忘了這裡不能抽菸。”
“你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他扯了扯嘴角,“沒什麼,有點煩而已。”
“都這樣了還而已?跟李夢有關?”
“不是。”
“哦,不想告訴我。”
“別瞎說。”
“呵呵,需要我幫忙嗎?”
“你幫不到的,對了,肖兒決定撤訴。”
我看看他,又看了一眼病房的門,“哦。”
“你好像預到了一樣?”
我苦笑,“肖兒想為我積德。”
秋水拍我肩膀,“別想太多。”
我坐下來,把腿也盤到椅子上,仰頭看他,“秋水,我是不是太矯情?”
“有點彆扭罷了。”
“嗯,彆扭,其實也就是矯情。我也覺得我太矯情,多大的事情?非得鬧得人盡皆知驚天動地,情啊愛啊,多簡單美好的事,到了我手裡全變了味兒,弄的身邊的人也跟著沒命的折騰,真沒勁。”
“怎麼,看破紅塵了?”
“還沒修煉到那地步吧?塵本非塵,土亦非土,我是微塵,歸於塵土,太高深了。”
“幹嘛無緣無故說這麼玄妙的話?”
“今天你表姑找我了。”
“我表姑?我哪個表姑?哈?你說的不會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