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彥生微笑道:“那姑娘自己多加小心。”
“嗯。我……告辭了先。”
她也是說習慣了,尋常家的女子,一般都自稱“奴家”“妾身”,什麼叫做“我告辭了先”,猛然發覺自己說錯了嘴,更加心慌意亂,轉身道:“那啥,我走了先,公子再見!”
她轉身的一瞬,夏彥生忽地瞧見她左邊臉頰,不覺一愣。
他不驚那美玉有瑜有瑕,不驚她儀態清豔瀟灑,只驚那左頰上,一道狹細的疤痕似曾相識。
這女子正是趙丹鳳妝扮,她跑出國子監,在路旁大口喘氣,剛剛實在太危險。所幸平安躲過。
看看夕陽,離和霍容約定的時間還有一陣,第一次這樣約定外出,因為太過緊張而提前很多出門。
她打算先隨處走走,再去吉祥客棧。
趙丹鳳在京城街道上晃盪著,卻不曾察覺,身後一道黑影,隔著人潮正慢慢的尾隨自己前行移動。
斗笠下抬起的一張臉,正是周也牧。
單小風,不要以為我好忽悠,你是不是斷袖這回事,我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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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夕,心如許
落日餘暉下人潮熙攘,趙丹鳳沿著街道慢慢前行。穿過深街幽巷,路過勾欄瓦肆,種種熱鬧盡在眼底。
忽地,衣袖讓人一牽,扯到街角。
對方是個梳著高髻的紅裳少女,唇角下彎覆舟嘴,面相生得有幾分美貌。
“姑娘,敢問這是?”趙丹鳳忘記自己穿女裝,朝她拱手。
那女子正是紅惜。趙丹鳳不認得她,她卻認得趙丹鳳這身穿花蝶衣——陸見歡歸家時特地命人在綢布坊定製的一匹上等布料,由他親自設計下單。當時她還納悶二少爺為何對衣料如此悉心挑揀,沒想到此刻竟然裁製成衣穿在趙丹鳳身上,頓時心頭燃起一股妒火。也忘了出門採購食材的本意,把趙丹鳳往牆角一扯。
趙丹鳳見紅惜不答,正納悶要走,忽聽她冷笑:“你以為我不知你是誰?”
趙丹鳳停住腳步。
紅惜道:“哼,傾盡人力查了你一個月,你倒是滴水不漏。”
“姑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女扮男裝冒充單小風入國子監,這一點難道不是事實?”
趙丹鳳心頭一緊,環顧四下,沉聲道:“你是誰,哪裡聽來的這些荒謬言語?”
“怎麼,怕我揭穿你?”紅惜平日並不是鋒芒畢露的人,此刻見了趙丹鳳一襲蝶衣,便想在腦中胡亂想象陸見歡與她朝夕相對種種寵愛,氣得冷笑一聲,“你有膽接近我家少爺,怎麼便沒膽承認自己是個女子。”
趙丹鳳聽得雲裡霧裡:“你家少爺是……”
“你對少爺瞭解多少?”紅惜道,“你只享著他的好,霸著他這個人,他生病的時候你在哪裡,他受傷的時候你在哪裡,他被親生兄長追殺命懸一線你可曾幫過他一點?你知道他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生存到現在?你知道他活得多煎熬多痛苦?你能瞭解他的過去和未來麼?還是你真心關心過他?像你這樣膚淺的女人,少爺要多少有多少,你少得意纏著他不放,你是教他玩傻了才自以為……”
“等等,”趙丹鳳道,“你家少爺是陸見歡?”
“少在這裡裝蒜。”紅惜說罷,一巴掌揚起扇來,趙丹鳳反應敏捷,當即捉住她手腕一捏。紅惜吃痛大叫起來:“救命啊,殺人了——”
這一喊讓趙丹鳳有些驚惶,剛鬆開紅惜,紅惜又連著揮來一巴掌,趙丹鳳再次捉住,怒道:“你別搞錯!撒野也要有個限度……”
“該有個限度的人是你!”身後劈空一聲怒喝,趙丹鳳的手被人反捉住扭到身後,胳膊咔嚓一聲響,疼得她咧開嘴。紅惜被鬆開,趁機揮手給了趙丹鳳一記響亮的耳光。
趙丹鳳左頰上一片火辣辣的疼,她愕然回頭,只見周也牧押著自己右臂。
“這位姑娘,剛剛真是冒犯失禮了。”周也牧朝紅惜道歉。
“你說什麼!”趙丹鳳怒道。
“單小風,虧我如此看得起你,以為你是條好漢。想不到你竟然癖好易裝扮作女子,想要伺機當街輕薄這位姑娘,若不是我趕到,你簡直要鑄成大錯!”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