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了白玉堂的手,自己抹了抹頭髮。
白玉堂心中一痛。
到底還是留下傷害了吧。
怪不得夜間總會被噩夢驚醒。
怪不得總是和任何人保持一臂之上的距離。
怪不得約他到屋頂喝酒時,不再能一起躺著看天。
怪不得開玩笑說要在屋裡陪他免得他做噩夢時,是那樣慌亂的拒絕。
怪不得……
是不是本不該去查,去問,本不該知道?然而又如何……只讓你一人來承受……
弋!凜!風!
白玉堂緊緊握住劍柄,手背青筋暴露。
千萬別讓我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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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三月,居然又有了弋凜風的行蹤。更居然,就在汴梁城內。
果然這個人,算計人心,最精明不過。
展昭握了握拳。
包大人說本也不必開封府出面,卻是天子垂詢,問展護衛傷養的如何,願不願走這一趟。
自襄陽回來,展昭便借傷告假,平日只是巡街整理文案,不再出外辦案或入禁宮當值。
公孫先生說,天子或者只是藉此問問展護衛的情況,倒不是真要讓他去。不過總還是要問一聲。
展昭沉默良久,終於點頭。
有些事情想問個明白,有些事情想有個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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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月不見,我對展大人甚是想念,展大人可有想我?”弋凜風靠在窗邊,仍帶他一貫的懶散笑容。
這屋子的擺設,竟然是和他院中燒掉的那間,一模一樣。
“長夜漫漫,孤枕難眠……”弋凜風一聲長嘆,踱到床前,輕輕撫平被上的褶皺。“常教我懷念從前你我相擁而睡的時光……”
展昭的手在劍柄上攥的發白。
“展大人此來,可是想和我敘敘舊情?”弋凜風似是沒看到展昭的臉色,仍笑著問,目光肆意地在展昭身上上下打量,“展大人又清減了些。這樣抱起來,可有些硌人。”
展昭終於忍不住拔劍。
怎麼會以為,和這個人,還能有正常的對話?
、
展昭的劍尖點在弋凜風左胸的時候,弋凜風的鞭柄離展昭的喉嚨還有三寸距離。
“你輸了。”弋凜風一笑。
下一刻展昭的劍就深深刺入了他的胸前,而他卻貼近了展昭,鞭柄一晃,點了展昭的穴。
展昭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真的很像貓。”弋凜風的頭貼在展昭額頭上,身體和展昭的身體隔了一個劍柄的距離。
這個人是不是瘋了?
“我一直都想知道,在你清醒的時候吻你,會是什麼樣的滋味。”
弋凜風一用力,把展昭推倒在床上。鮮血從他胸前嘴角不停溢位,他卻好像感覺不到,只是用力貼上展昭的唇。
“貓兒!”
一股大力把弋凜風拉曳而起,飛撞到窗上。透胸而過的劍身又被推出來半截,血流的更快了一些。
看見展昭滿臉滿身都是血,一動不能動的樣子,白玉堂渾身都在顫抖。
“咳……”弋凜風抬手拭了拭嘴角,卻沒能讓血更少一些。他還是勉力扯了個笑容,對抱起展昭怒瞪著他的白玉堂道:“只……只是……親了一下,就……著急成……這樣……咳咳……咳……”
血沫從他口中溢位,襯著那抹帶了嘲意的笑,看著格外猙獰。
“睡……咳咳……都睡過了……親一下……咳咳……有甚麼打緊……”
展昭臉一白。
“閉嘴!”白玉堂一腳踢在弋凜風側臉。弋凜風被踢趴在地,支起身子吐出幾顆牙齒,哧哧地喘著氣,果然說不出話來了。
“白兄……”
展昭語音微澀,動了一動。白玉堂身子一僵,臉上微熱,忙不迭地把展昭放下來。
“我沒受傷,只是被點了穴,這些血都是他的。”展昭解釋了一句,緩和一下氣氛。他一直在運氣衝穴,剛才已經解開。被白玉堂打橫抱著,實在有點尷尬。
白玉堂不敢去看展昭,只看著弋凜風:“被你一劍穿胸,這人居然還能活到現在……”
“不是我刺上去,是他自己撞上來。”展昭語氣有點飄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