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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所以我才被點了穴。”

“這人瘋了?”白玉堂吃了一驚。

弋凜風好像又緩過一口氣來,斜倚著牆,扶著胸口直直看著展昭。

看見他炙熱的目光,白玉堂便覺得心中如同火燒。

恨不得把他的眼睛刺瞎,雙手斬斷。恨不得啖其肉,寢其皮。恨不得千刀萬剮,挫骨揚灰。恨不得這世上,從未有過這一個人。

可就是將他加諸貓兒的百千萬倍返諸其身,又如何?

並不能讓已有的痛苦,消除分毫。

可無論如何,不能叫這人,死的太痛快!

作者有話要說:小修了一下

☆、往事

血流的那樣多那樣快,弋凜風的身子漸漸冰冷。

當初那人浸在寒潭之中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冷呢?

連睜著眼睛也變得這樣艱難,那人的樣子都要看不清了。

他還想說一句話的。

人生若只如如見?

如初見……莫若不見……

其實,真是未見。

那日陽光晴好,他坐在酒肆角落,看那人藍衣長劍,氣宇軒昂。

彼時他還未練就總能一副不在乎的笑容,把一切藏於心底,又隨時可以調出任何情緒,讓任何人相信的功夫。

而那人,尚在江湖之遠,未識廟堂之深。

彼時那人的笑容,是陽光般的明亮耀眼,讓曾在陰冷角落的他,忍不住想要親近。

鄰桌有兩個草莽漢子,一臉嘲意地看著那人的劍,低聲說了些什麼。

叫他聽了忍不住心中冷笑。

自己有眼不識金鑲玉,還敢笑話人家是泥菩薩抹金粉?這劍要是到你們手裡,才真是長毛驢配了金鞍呢!

那人明明是聽見了,偏依舊笑得平和,裝作沒聽見的樣子。只是要了個離得最遠的桌子,背對他們坐下。

彼時他還不知,他就是剛出道一年,便名震天下的南俠展昭。

酒樓裡總容易發生各樣的事情。

比如有楚楚動人的可憐女子唱曲,身邊往往只有一個老的幾乎沒法子走動的祖父,顫巍巍拉著胡琴。而這時如果沒有什麼不成器的富家公子強拉著人家姑娘的手說些輕佻的話,這世界好像就不正常了似的。

如果再有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客,把那公子打得鬼哭狼嚎,便於世間這平凡一處,忽然成就了傳說中的江湖。

然而這半年來他漫無目的地四處遊蕩,這樣的事情,也不知看到多少次。舉目四顧的時候,往往只有他一人。

這一回,才真是熱鬧了。

那人低頭吃菜,斯文俊秀,看上去真像是哪個書香門第的少爺。旁邊的嘈雜,似乎都沒有聽到。

可他明明見那人耳朵動了動。

那樣子,倒像只貓似的。

旁邊的一個漢子忽然狠狠一拍桌子,大吼一聲:“住手!”

那唱曲兒的花兒一樣的姑娘,和正拉著姑娘的手笑得花兒一樣的富家公子都驚住了。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爺面前調戲良家婦女?”那漢子瞪著眼,吼的口沫橫飛。

這話說得極有氣勢,可不知怎麼聽著讓他想笑。

識相的客人見狀不妙都溜了,一時本將近滿座的酒肆裡就剩了寥寥幾個人。

若是平日他也會溜——溜到比如房頂或者窗邊這樣適合看熱鬧的地方。

不過看那人還不緊不慢地夾著菜,他就也不想走了。

後面的故事乏善可陳。

富家公子被揍了個鼻血長流。賣唱姑娘眼淚汪汪地說不出話。拉琴的老頭手抖的更厲害了。店小二愣在廳中,眼看著兩人大笑著揚長而去。

做了此等俠義之舉,想必心中十分快意。

走過那人身邊時,看了看那人的劍,忽又發出一陣笑聲。

那人還是一直低頭吃菜,連眉頭也未曾皺一下。

唉……人的脾氣好成這樣子,實在也有點無趣。

富家公子捂著鼻子唉喲唉喲直叫。店小二看著拍爛的桌子和幾乎空了的廳堂發呆。賣唱姑娘哇一聲哭出來。拉胡琴的老頭咕咚跪下來對富家公子砰砰磕頭。

那人終於皺了眉頭。把哆嗦的老頭拉起來,給了銀錢讓他帶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姑娘先走,又會了那兩個漢子太過得意而忘記付,和其他客人只顧跑路而來不及付的飯錢,最後給那富家公子止了鼻血,用手指絞了半錠銀子說給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