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低頭在她耳邊輕輕喊著,“不要睡過去,再堅持一會,你不會有事的。”
“嗯。”朱琳含糊不清地回答著,極力與那片黑暗作鬥爭,雙方僵持著。模模糊糊中,韓業帶著自己慢慢移動……
韓業在緊眯了雙眸,敏銳地打量著眼前的洞穴,然後帶她進入其中。他將朱琳輕輕放下,弩箭傷口處,此時已經黑腫,暗黑色的血液凝固在附近的衣衫上,這黑色緩緩擴大,毒氣深入。
“韓業。”朱琳喊道,聲音微弱幾不可聞。韓業伏在她的耳邊,低聲說:“不要多說話,我給你解毒。”
“不,”朱琳試圖搖搖頭,但全身痠痛無力無法動彈,只得斷斷續續地說,“箭頭上的,是,烏子毒。需用尖刀,割開,皮肉,拔出箭,放盡毒血;然後,刀割直至於骨,颳去,骨上箭毒,用藥敷上。我身上,有藥。”
這毒雖然兇狠,但幸好孫夫子曾經重點教授過。不知為何自己對醫術總是學得特別快,對醫學知識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她百思不得其解,不記得前世自己學過醫啊。但有項才能總是好的。
“好,好,”韓業屏息聽完,聲音中竟是帶著些許顫抖,連忙答道,“你忍著點痛,我馬上幫你解毒。”
“那個,”朱琳的手吃力地拉住韓業的衣衫一角,臉上現出淡淡的緋紅,如蚊蠅般說道,“我是,女的。”
韓業的身子明顯一僵,然後淡淡說道:“我知道。”
終於交代完了,好累啊!以後每當想起來的時候,朱琳都會感慨,那些遺言沒說完就掛掉的同志們,這實在不是你們的錯啊,瀕死的時候說完一句話簡直是太困難了。
☆、第二十九章 險境中的曖昧
似醒非醒間,感覺右肩膀處一陣涼意,是冰涼的劍尖輕輕觸在面板上。朱琳下意識地神經緊繃等著撕心裂肺的疼痛,但是卻模糊地感到劍尖只是放在那裡並沒有向下刺入,割開皮肉。
MyGod!陳王同學啊,現在可不是猶豫的時候,再晚點我的小命就危險了。唉,當時怎麼忘記交代這件事了,難道要一著不慎,小命搭進?
正在大腦亂轉時,肩膀處突然傳來劇烈疼痛。她眉頭緊蹙,痛得開口尖叫。然而,轉瞬間她的大腦短路,不轉了。
因為一個吻,堵住了她微張的丹唇,混雜著些許血腥味的清涼落在唇上。他這是要做什麼?乘人之危,非禮?腦袋轟的一聲,亂成一團,連肩膀上的疼痛都被忽略了不少。
好一會,朱琳才明白過來,韓業是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減輕尖刀劃破皮肉的痛楚。這可是自己的初吻呢,雖然前世已經不小了,可是作為一個從未談過戀愛大學生而言,她還是相當的純潔滴。
韓業的身子緩緩壓過來,溫熱的呼吸落在臉頰,銀色的面具輕觸有微微的涼意。朱琳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得比任何時都要快速有力,感覺不出一點瀕死的跡象。額……滿頭黑線,大腦繼續空白中。
“噗”,弩箭從肩膀處拔出,朱琳的身子不由被這股力帶起來,韓業適時地將唇緊覆,身軀壓緊微微有點顫抖的她。
完了,完了,便宜被佔大了,某琳在心中哀嚎。雖然自己不排斥觀賞美男,但只是侷限在觀賞的境地,沒有更深入的想法,並且還是自己的初吻,初吻啊。因為中毒就沒了,淚奔!
有粘稠的液體從肩膀上緩緩流下,疼痛快速地衝擊這全身的神經,她悶哼一聲。肩膀火辣辣的疼痛,似乎融化了劍尖的冰涼。它繼續深入,皮肉向兩邊翻轉。
一陣強烈的銳痛,直刺心底,某琳不由自主掙扎起來,口中發出“唔,唔”的抵抗聲。韓業她壓得更緊,頎長健碩的大腿緊緊箍住某琳的雙腿,兩人額頭上一層密密的冷汗覆蓋。
某業的思想感受:那個某琳,這也是我的初吻,初吻啊(捶牆)。雖然為解血誓我一定是要吻你的,可是不是現在,也不是目前的情況。某琳,你就不要再掙扎了。這個姿勢我也很不舒服啊。
某琳:痛死,你直接打悶我不就結了。
某業:你完全沒有認清現實,現在這個情況,一棍子下去說不定就你真的要掛。
某琳:我為毛要跳出來英雄救美……
劍尖每在骨頭上劃一下,朱琳痛得直抽冷氣,唇被霸道的吻住,只能發出低低的極其破碎的聲音。一下又一下,她感覺自己要崩潰掉了,撕裂心肺般的痛楚,猶如電流一陣陣傳遍全身的每一個細胞,身體發冷,頭皮發麻。再也忍不住,開始下意識地極力掙扎,用柔軟的小舌去頂開韓業的雙唇。
韓業卻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