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學生不大敢相信。政策本來是好地,但是一到了下面實施階段,就成了上對政策下有對策了。如此一來,不單損害了百姓地利益,還會有損上面制定政策之人的名聲呀!”
司馬光皺眉道:“子賢是否杞人憂天了?大多官員都是透過科考選拔才成為地方官地,應該不至於不顧百姓死活吧?”
沈歡苦笑道:“老師,若人人都是高尚之輩,當年範希文又怎麼會生產政治吏治的念頭呢,又怎麼以失敗告終呢?當年尚沒有政治完畢。如今官員品行,可見一斑了!新法是好,然而最大可能會使整個天下都震盪呀!”
司馬光反問道:“難不成就因為可能出現的害處就不進行改變了?”
沈歡撓了撓頭。他知道自己不拿出一點實際的東西,比如行之有效的法子,司馬光是不會動心的。連司馬光都說服不了,更不用說更倔強地王安石與皇帝了。他與一般人不一樣,現在王安石還是眾望所歸之人,大家也抱著讓他經世強國的希望讓他進行改變,對於結果,也比較樂觀。但是他由後世而來,當然清楚地知道王安石變法最終是失敗的!
從各項經濟上改革內容可以看出。王安石的新法規模甚大,其中理財方面最為重要,只可惜實行上反而成效一般,受到時人抨擊。平情而論,王安石變法遭到失敗,不能完全推到守舊派反對上,他的政策和做法都值得檢討。
政策未能對症下藥王安石的變法所針對的只是皮毛,遠未到核心問題支出太多,而支出太多則是因為冗兵、冗官。不針對這兩個問題。財政問題解決不了。但王安石的改革非但不是針對支出太多問題,反而是以增加國庫收入為主,如此則不能解決財困。又如軍事改革也只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並非針對到宋朝的軍事死穴強幹弱枝,重文輕武政策。
另外他政策本身也有缺點,就拿現在地青苗法來說,與理想相去懸絕。如果貧困民戶自願請貸官錢,尚有可說。但實際上是地方官強迫農民五家互保後在逐家派定數目。稱為散青苗,地方官為了保障秋後本息全部收回。散派的物件是中上之家而非貧下之戶,蓋怕貧下戶無力償還,這還談什麼惠民呢?而青苗法中要收取利息二分,即是百分之二十,這數目是一般平民所不能負擔的。
還有就是王安石頗為剛愎自用,與神宗議論國事,有所抗辯,聲色俱厲,神宗每為之改容聽納。創行變法之初,司馬光曾致函叫他不要用心太過,自信太厚,安石覆書抗議,深不以為然,二人本是極要好又互相推重地朋友,從此畫地絕交。
當然,清楚歸清楚,現在司馬光對王安石還是頗為支援的,沈歡也不可能拿未來來說事,只能從別的地方打動司馬光了:“老師,大宋天下已經到了不能不變的時候了,但是,該怎麼變,倒是可以商榷的。學生認為不能太過急噪,須知過猶不及,再說病去如抽絲,手段太過猛烈,下藥太猛,不單治不了病,弄不好還會害死病人呢!學生聽聞介甫先生還會出臺更多的變法條例呢!其他不說了,單是這個青苗法,學生就認為該好好斟酌一番才對,一條都弄不好,再出一些,不是更煩人麼!”
司馬光見沈歡對王安石的說辭過過激烈,不悅地道:“子賢,你總是說這個青苗法會出事,那你說,該如何改變?”
沈歡頓了頓,道:“青苗法當然要實行,現在朝廷已經頒佈了出去,若是收回來,不說朝廷沒有臉面,就是介甫先生,估計也會不依,弄不好還會掛冠而去呢!”
司馬光點點頭,示意沈歡說下去。
沈歡又道:“老師,學生現在毫不懷疑青苗法會出現剛才那些情況,縱是有那些視察也無濟於事。一次不出事,那麼兩次呢,三次呢,多次以後,會怎麼樣?青苗錢一兩發兩次,又是行政命令,總會出問題的!出了問題後,肯定有不少官員會彈劾介甫先生,說不定會把朝堂鬧得不像話,學生認為,一旦出現這種情況,老師千萬不要忙著反對介甫先生,更不要忙著進諫什麼!”
沈歡這是給司馬光打著預防針呢,生怕司馬光像歷史記載一樣與王安石鬧得像仇人一般。但是,想法是好的,現實會與他所想一樣進行嗎?
“哦?”司馬光來了興趣,“那你說,老夫該如何做呢?“改良!”沈歡堅定地說道。
“改良?”
“對,就是改良!”沈歡笑了,怎麼說他地思想也是後世的,對照一些後世的改革思想,拿出點改良對策,也不是意外了,“學生也不是說青苗法不好,介甫先生是當是世大才,他能想出以借貸來促進生產,簡直是當今第一人呀!不過他的性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