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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了直笑,逗她:“這個律師長什麼樣?又高又帥,像你初戀?”花臂陳竟然破天荒難為情,嗔了句少涮我,掏出手機給我看相片。那時的手機相片都看不大清楚,但已經足夠瞧出那個西裝男人的其貌不揚。我們仨腦袋湊在手機上,螢幕突然一變,“章聞”兩個字出現在正中,隨即傳出諾基亞的預設鈴聲。關庭頓時擠眉弄眼地“哦——”了起來,花臂陳輕輕打她一下,接通電話往洗手間跑了。我問關庭:“你家杜勳怎麼沒跟來?”“他公司還沒放假。他那破公司,沒前途還壓榨員工。”關庭撇了撇嘴,“而且他要回他家,春運搶火車票太麻煩了,我讓他買機票到省會,下來再轉車回去,他又不肯,嫌貴,非得坐四十多個小時的硬座。”“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似的財大氣粗。你別當著他面這麼說,人家該不高興了。”“這跟財大氣粗沒關係好吧,飛機轉火車明明可以節約出兩天時間,而且他還得給家裡親戚帶東西,一個人坐火車又累又不安全。人要緊還是錢要緊?”關庭拿過我面前的茶壺給自己添水,我注意到她手挽上戴了只相當漂亮的表:“新表?杜勳給你買的?”她跟著看了自己手腕一眼:“別提了,說到這表我就來氣。這是一對兒表,我買的,男表送杜勳了。”“看著不便宜。為這個吵架了?”“吵架倒沒有。我每回想送他點什麼,他都不要,我想著談這麼久了,就拿攢的工資餘錢買了這表送他。結果他非得問我多少錢,你說他這傻子。我知道他節省慣了,肯定要心疼錢,不想說實話,就扯謊說不貴。他呢,原本戴得好好的,突然有天回來跟我說,他同事跟他說了這表多少錢,問我怎麼買這麼貴的東西送他,碰壞了弄丟了怎麼辦,結果就把表脫下來放盒子裡,怎麼說都不肯戴了。”關庭越說越氣,像有個不爭氣兒子的媽,聽得我沒忍住笑出來。“你說他是不是個傻子,說不戴就不會碰壞,不然得花多少錢修,他怎麼不想想表不戴那買來有什麼用?要我說他那些個同事也是,嘴碎得跟老媽子似的,人家戴什麼表關他們屁事兒。還調侃杜勳傍上富婆了,一會兒又要他請吃飯,鬧得杜勳一下班就溜,我問他怎麼不去跟同事玩兒他也不說,要不是那天趕上我去給他送東西——哎,真是氣死我了,不說啦。”灌了半杯茶,她又問:“等過兩年我手裡人脈攢得差不多了,就準備跳出來自己單幹。你呢,工作定下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