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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你媽看見了怎麼辦?”“我就說自己買的。她肯定得說我神經病,別管她。”他單手抱了抱我,沒再說話。然而分開的時候,我卻覺得他並沒有多少高興的樣子。第二天我和孟先生出去壓馬路,晚上回到家,我媽發現手上的戒指,問哪兒來的,我撒謊說是逛街買的,她果然說我是神經病。我想,這可能也算某種程度上的母子同心。因為實習和論文的緣故,過完年沒幾天,我就和孟先生一起買票回了學校。臨近元宵,聯絡感情靠簡訊,我照舊給身邊一圈半熟不熟的人群發簡訊,大家也紛紛回覆。翻來覆去總是那麼幾條編寫得文采斐然的精緻簡訊,雖然覺不出多少真情實感,但誰又會說自己不喜歡這種空洞洞的熱鬧。瞿男卻一直沒有訊息。這實在是有些稀奇。雖說這麼說有點恬不知恥,但往常逢年過節,她都早早熱情問候我,加上她家鄉重視節日傳統,簡訊、電話、特產一樣不落。我心裡納罕了一回,轉頭就把這點無足輕重的小事忘了。我媽隔三差五地打電話訴苦,我不能不聽,只好把手機放在旁邊,作為寫論文時的背景音樂。有天晚上,她忽然打來電話,照例罵了兩句,卻突然哽咽,我嚇了一跳,發覺這次非同尋常,連忙從鍵盤上挪開手,問出了什麼事兒。我媽說何儉芳今天打了她。我一愣:“姑姑打你了?”“你不準喊她姑姑!”我媽憤怒得嗓音都變了調,“她才不是你姑,你爺爺奶奶親自把她趕出家門讓她滾,早就跟她斷絕關係了。是你爸讓你認她的,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她有多不要臉?你知不知道她為什麼不結婚?因為她是個不會下蛋的雞!“她當年去學校教書,你姨姥爺手把手帶她,幫她備課;她倒好,天天往你姨姥爺宿舍鑽,倆人還搬到一起住,你說要不要臉?啊?大她十五六歲的人,你姨姥姥的孩子都比她小不了幾歲!她還有臉約私奔,火車票都買好了,幸好你姨姥爺腦子清楚,沒去。我跟你二姨找到她學校領導,她倒好,反倒怪我們家害她丟了工作。她自己不犯賤能有這事兒?她怎麼不說她後來挺著個大肚子找上我們家,嗯?虧得你爺爺奶奶心寬命大,沒被她氣死,你們何家的臉都丟乾淨了!她流了之後懷不了孩子,哪個男人都不肯撿這個二手貨,怪誰?她還有臉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