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議定之後,丁容城卻是要除掉的,否則被也先查到我等從尼布楚出來,一入大明又不知所蹤,那邊的遺民只不過區區十一寨,雖是人人悍勇,卻怕是難擋瓦剌兵鋒的。”
其實拓跋真戈的行動還要比耶律烈更快一些,此時已出了京師,一路往定州方向而去。只不過拓跋真戈與耶律烈又有不同,他坐在馬車上與慕容秋水說道:“千年已逝,弄不好那寶庫早已被人起了出來,或是變成破銅爛鐵,你心中不要存著什麼希望。”
慕容秋水笑了笑,一抖韁繩教那馬跑得快些,卻對拓跋真戈說道:“丁一看怕是要解決的,千人部落便是火種,有了這火種,你我方能有些想頭……”
“丁一是要殺的,但你不要去想那什麼千人部落!”踞坐車上勢如睡獅的拓跋真戈冷笑道,“丁某人聲名正熾,只要殺了他,江湖上總歸有了你我的名頭,明國叛亂時有生起,只要你我有了名聲,逢著叛變生起,便能去拉起人馬……”
這個要殺,那個也要殺的丁容城,此時正在兵部拖著于謙跟他去王恭廠。
大司馬別說本身就是個工作狂,就算他要偷懶,實在也是很難有閒的,大明兩京十三布政使司的事務,基本都是他在辦,哪裡有空陪丁一瘋?最後丁一不得不逼迫他道:“大明之怒的製作方法,先生是不想要了?”
于謙一聽就來了精神,畢竟那玩意他親眼見過,幾千瓦剌鐵騎燒得肉香四溢,明軍的火器是絕對難以這麼快速形成這樣的殺敵效果,於是撫須問道:“如晉,大明之怒如此利器,若是裝備軍中,何異如虎添翼?只是你開口要百萬兩銀子,國事艱難……”
“這個可以商量!”丁一大方地引誘於大司馬入局。
“錢財不過心中賊……”於大人又要來說教了。
丁一連忙攔住他道:“先生,學生是俗人,不求名留青史,只求富貴一生,妻妾成群!”
于謙這一輩子求名的人,聽著丁某人這沒出息的話,不禁一口氣被嗆得沒回過來,立時臉色發紫,癱在椅上似乎下一刻就要斷氣。
丁一嚇得不行,于謙不能現在死啊!要他現在就死了,歷史車輪只怕真的就要轉變軌跡了……
重要的是,換個人來坐這尚書位子,總要吃回扣的,例如王驥那老而不死的傢伙。
丁一連忙衝上去給於謙捶背撫胸,不為師生之誼,只為這大明朝裡,恐怕也就這位不吃回扣啊,千萬是不能這時候死啊於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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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工欲善其事(四)
京師兵部的公事房裡,丁某人費盡招數眼看於大人還是臉色越來越黑,真是馬上就不行,他就沒法多想了,這玩意換個人來坐這位子,又得等些時間吧?再說他要靠這錢爬科技,要是花在給兵部尚書吃回扣了,還得很大一份的話,那得多虧啊?
丁一決定豁出去了,舉手捏住于謙的鼻子,深吸了一口氣,于謙看著丁一動作,嚇得整個人彈出起來,拍開丁一的手,一口濃痰飛了出去,怒道:“劣徒!汝將奚為!”於大人一生求名的人啊,真是怒得不行了,差一點,一世清白就毀在這裡了。
“人工呼吸啊!”丁一也急昏頭了,急匆匆對著于謙喊道,“先生你別躲,這不是透不過氣麼?學生幫你……咦,透過氣來了?”這回形勢急轉直下,於大司馬手持鎮紙追著丁一,看勢頭不給丁某人一下狠的,難解心頭之氣啊!
兵部有吏目聽到動靜偷偷過來看,卻見丁大司馬手持鎮紙,繞著書桌,瘋狂揮舞,看著不把丁容城砸趴是不會罷手。那些吏目本想去勸,被老成的扯著拉開到邊上,低聲問道:“丁容城身手如何?”
“這要說?勇冠三軍!當今親筆所賜的啊!”那些吏目紛紛說道。
老吏目點頭道:“你們知道就好,他都扛不住,你我進去,就能扛得住?”
這時就聽著公事房那頭丁一慘叫道:“啊喲!先生,這麼砸會死人的啊!”
眾人一聽,不覺恍然大悟,只覺後背都是冷汗,好懸撿回一條命啊!於是江湖漸漸多了一個傳說,那便是兵部尚書于謙於大人。卻是隱於朝堂的武林高手啊,這不,大隱隱於朝麼?能合上啊,飛花摘葉皆可取人性命,只一塊青石鎮紙,便敢丁容城求饒不止云云……
等到丁一解釋半天說清楚這人工呼吸的原理——其實大半是于謙於大人實在也跑不動了,兩塊鎮石已在地上碎屍萬段,此時于謙於大人手裡正扯著一個端硯,那硯頗重,一隻手拿不起。於大人兩手去搬,準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