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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下把丁一砸趴。

萬幸丁一福至心靈,沒有再去跟于謙講人體結構和呼吸系統,冒出一句:“先生!弟子方才以為您壽元將盡,所以才冒著減十年陽壽的風險。想幫您逆天改命啊!真不是有什麼歹意啊!”

于謙聽著愣了一下,丁一連忙趁熱打鐵:“弟子又沒這癖好。先生您真真想太多了!”

說來這要歸功於瓦剌人宣傳。什麼丁一生生能把人咒死啊,又說他有術法之類的,于謙雖是不信,但畢竟傳得有眉有眼,他聽著冷哼了一聲道:“荒謬!人生自古誰無死?你哪裡學來的邪術?必定是江湖術士招搖撞騙之術!如晉,為師說了你多少次?不要老去讀雜書!你總不聽……”

一通說教便又開始。還好總算沒再找東西砸丁一了,丁某人也只好老老實實聽訓。

終於於大人訓得口乾了,喝了一口茶,冷著臉問道:“劣徒!硬要扯著為師去王恭廠做什麼?那等匠作之地……”

“給您示範召喚天雷啊。行行,我實話說,就是手榴彈,您總要看看,破甲能力怎麼樣吧?與大明軍伍裡此時用的百虎齊奔之類,相較之下的高低吧?王恭廠那邊,各種傢什齊全,好讓您看個實在,別一會又說我誇大其辭。”丁一無奈地望著于謙說道。

丁一卻是一肚子說不出的委屈:您於大人雖說年輕時是帥哥,現都這麼大歲數了,侍郎都當足二十年好麼?就算丁某人好這口,也不會來佔您便宜吧?呸、呸!丁某人是直得不能再直了,怎麼會好那口,真是氣迷糊了……

不過於謙辦事的確要比丁一牢固許多,他想了想,馬上就去把團營例若孫鏜等將校都差人去叫了來,包括有事回京的石享也一併叫了過去王恭廠那頭。丁一看著心中大定,這趟兵部算是沒白跑,這不是等於給自己辦了一個新式武器釋出會麼?

去到王恭廠試驗軍備的場地,丁一和石享、孫鏜寒喧了幾句,于謙已然不耐煩了:“此處豈是述舊之地?”緊接著又是要噴人,丁一真是無奈,心想有必要麼?說兩句話又怎麼了?

不過展示武器倒是丁一所願,於是取了兩枚帶著長長火繩的原始手榴彈,又叫人去趕了一群羊過來圈定了,對杜子騰說道:“開始吧。”杜子騰領了命,將那導火索比量了長短用刀切了,湊到火把上點著,引彈揮臂扭腰送胯擲將出去,足足將這丁一臨出發前又加了料的超重手榴彈擲出了二十五步左右,也就是四五十米遠。那手榴彈的導火索剛好在落地之際燃盡,還離地面還二三寸就爆炸起來,火光迸現傳來劇烈的巨響,瀰漫的煙霧籠罩了那個羊圈。

待得煙霧散盡了,二三十來只擠在直徑五步的羊圈內的羊,再也沒有一頭站得起來。

要知道現在容城有了水力傳動裝置,軋機和衝壓機已經工作幾個月了,製造微小的鐵珠是全沒問題的,丁一帶來的手榴彈,都是裡面加了鐵珠彈套,連同預製破片,近千金屬射流,那些可憐的羊,擠在那裡,連躲都沒地方躲,怎麼可能跑得掉?

無論是于謙或是那些將領,都無不口瞪目呆,火藥大家不是不知道,正因為知道,剛才還在擔心一會火藥的聲音把這些羊驚了,還得讓親兵去幫忙捉羊呢。因為這個年頭的火藥不單是黑火藥,配比也不是最佳比配,更沒有什麼打磨和顆粒化,效果根本就不可能跟丁某人整套現代加工流程弄出來,又是打磨又是拋光等等的,基本把潛能挖盡的黑火藥相比。

至於鐵珠彈套和預製破片,這個時代,是真沒有。

到了萬曆年是類似炸藥包的萬人敵,好傢伙,那多大一坨啊?感覺跟抱床大棉被疊起來的體積差不離吧?並且主要也是靠爆炸波來殺傷,離得遠些,不見得除了被驚嚇之後,會有什麼事,當時也是用來守城,就是從城牆往下扔。

話說那還得百來年後呢。就那萬人敵都跟丁某人這手榴彈沒得比了,別說現在年代。

“賊或披甲……”有將領揉了揉耳朵,卻是這麼說道。

丁一把手一揮,讓王恭廠的工匠,打上木架子,都披上兩層甲,示意杜子騰再來一發。

杜子騰點了點頭,投擲兩枚,基本他就得休息幾個時辰了,這玩意被丁一加過料之後,不是一般的重,所以才叫他這大力士出身的人來投,如果丁一這身板來示範的話,恐怕一會不一定能投到安全距離以外,體格這玩意真是天賦,要沒杜子騰在身邊,丁一也不敢這麼瘋狂加料。

不過加料的效果,還是極為值得的,這一回手榴彈炸完,那些將領去看甲上被洞穿的痕跡,被切割開口子,那感覺更加直觀了。孫鏜馬上表態:“如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