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上當了!”成信大怒,揮手領著二十名刀手疾向不平門追去。然而為時已晚,堪堪追到,已見兩騎馬車衝進不平門,去得遠了。
“回去調撥人馬,圍困不平門!”成信吼了一聲,渾無平日和氣笑顏。
不平門內亂成一團。
會賢廳中停著兩輛馬車,不平門弟子持劍將會賢廳團團圍住,韋不平等人隨之趕到。宋琴和不及解釋,跳下馬車,先彎腰向馬車底。魏棋風撕去臉上人皮面具,抱拳道:“在下魏棋風,有要事求見韋掌門。”
韋不平沉聲道:“你們如此衝進不平門,真是好大膽子!”
“我們本來也沒興趣與你們這些假正經的人羅嗦,只不過這件事事關緊要,韋掌門你先屏退弟子再說。”
韋不平揮一下手。趙一吭道:“師父——”
“退下。”
“他們可是秋漸濃的手下。”
“退下!”
會賢廳內只剩韋不平、邵天衝等人。他轉身向邵天衝道:“邵兄弟,你們也先避一避吧。”
“不必了。”宋琴和道。他已與林停嶽二人將馬車底縛著的一人解下來,架著那人自馬車底下半跪著直起身來。那人一臉枯槁神情,瘦削如柴。
凌葉子一見之下,已尖叫起來:“爹!”撲上前抱著那人放聲大哭。
宋林二人鬆開手,那人微移著頭,目中渾濁無光,顫聲道:“是葉兒麼?”
“爹,是我啊!”凌葉子哭道。
接著許書音與岑畫意架著凌夫人也走上前來,一家人自是哭成了一片。
韋不平凝視七人,問道:“你們是如何找到凌家老爺和凌夫人的?”
“是我家公子去救的,我們沒空跟你細說,我家公子現在定去了周王府救公孫二孃,生死未卜,我們得趕緊離去。”宋琴和道。
眾人均大為詫異:“秋漸濃去救的人?怎麼又要去周王府救公孫二孃?”
邵天衝道:“二孃怎麼了?”
岑畫意憤然道:“那你們得去問那野丫頭,她獨個兒闖進周王府,想要刺殺周王橚。她自個兒活得不耐煩倒也罷了,卻還連累我家公子涉險。”
眾人均是吃了一驚,七嘴八舌嚷嚷開來。
正說得不可開交之際,一名不平門弟子喘息著飛奔而來:“不好了,師父!”
“怎麼?”韋不平問。
“飛斧幫的成信帶領二十弟子圍在不平門前,而且還說要調撥人手,將不平門團團圍困起來!”
“什麼?都是這七人惹的禍,將飛斧幫的人引了來!將他們圍住,不得離開不平門。”周超喝道。
岑畫意大怒:“什麼叫我們引來的?我們冒死將這二人送了來,才引得飛斧幫的人追來,怎麼又怪我們?早知應該把這二人交給飛斧幫,我們也撇清了,那倒不用惹禍,反正飛斧幫要的又不是我們。”
周超啞然。
“走,不用理會他們。”宋琴和翻身躍上馬車,說道。
“且慢。”韋不平攔在門前。
“怎麼,不平門以德報怨,以眾凌寡,想要強留我們?”
“不敢。諸位一路不辭辛勞。冒險將凌姑娘的父母救了再來,那理應多謝才是,不過諸位若就此從不平門走出去,只怕逃不過成信等人的手掌,只怕危險。”
“我們自有法子出去,不用你們管。”宋琴和冷冷道。他與魏棋風二人駕著馬車從會賢廳衝出去,韋不平只得閃身讓開。
“門外有成信候著,他們怎生出去?”鐵娘子好奇怪地咕噥。
“去看看不就知道?”胡昌平慫恿道。兩人相視一眼,好奇心起,均從會賢廳溜了出去。
會賢廳內,凌韞夫婦與凌葉子互訴離別之後的經歷。原來凌韞有個至交好友,少年時入了皇宮做了大內侍衛,因與皇太孫朱允炆接觸甚密,成為他的心腹。朱允炆對諸藩王各擁重兵早存憂心,命他在周王府臥底查探。一日,他擷取周王府發往燕王府的密函,情知自己身份定會被發覺,能安然將密函送至京師的可能性極小,正好凌韞前來開封探望他,便將此密函交給凌韞。並相約七日後若他無恙便交還密函,送去京師,若七日後他不赴約,便請凌韞將此函代他送去京師。七日後,凌韞的朋友並未踐約,他情知出了事,但他思前想後,卻未如約將密函送去京師,而是帶回了姑蘇。回到姑蘇後,他本擬先看情形再作定奪,誰知尚未及等他作出決定,飛斧幫已得知此事,派人將他全家滅門。自他們失手被擒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