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然的獰笑,因為甘德龍參與了格萊克·斯蒂爾森的某些發展計劃。當然,他們賺了錢,這沒問題。
但計劃中的某些方面是不合法的。賄賂審計公司當然是不合法的,但這還不是最糟的。
在建桂樹別墅時,有一位住在裡傑威后街的老人不願賣房子,首先,老人的十四隻雞莫名其妙地死了,接著,老人放馬鈴薯的房子著了火,第三,當老人周未看望他的妹妹回家後,發現他的臥室和客廳裡全是狗屎,第四,老人賣了房子,第五,桂樹別墅建成了。
也許還有第六:那個喜歡騎摩托車的索尼·艾裡曼又四處遊蕩,他和格萊克是好朋友。格萊克建了一個戒毒中心,整天和酒鬼。癟皮士、變態者們打交道。格萊克不主張對吸毒者。酒鬼等實行罰款或把他們關起來,而是讓他們為鎮裡幹活。這是個好主意,銀行家也很欣賞。這是使格萊克重新當選為市長的原因之但是這一一、這是發瘋了。
格萊克說了什麼,甘德龍沒聽清。
“你說什麼?”他問。
“我問你是不是願意當我的競選負責人。”格萊克重複說。
“格萊克……”甘德龍不得不清清嗓子,重新開始說,“格萊克,你好像不明白。哈里森·費舍是第三區在華盛頓的眾議員。
哈里森·費舍是共和黨人,很受尊敬,可能會一直當下去。“”沒人會一直當下去的。“格萊克說。
“哈里森就差不多會一直當下去,”甘德龍說,“你去問問哈維。他們過去一起上學。我想可以追溯到1800年。”
格萊克並沒注意到話中的諷刺。“我將稱自己為一頭雄糜鹿……每個人都將以為我在開玩笑……最後,第三區的好人們將笑著看到我走進華盛頓。”
“格萊克,你瘋了。”。格萊克的微笑消失了,好像從來就沒笑過。他的臉發生了可怕的變化,變得非常僵硬,眼睛睜得很大,露出大部分眼白。這眼睛很像馬的眼睛。
“你別說這種話,查克,再也別說。”
銀行家現在不僅是感到毛骨驚然。
“格萊克,我向你道歉。這只是……
“不,你再也別說這種話,除非你想在某天下午上班時發現索尼·艾裡曼在等著你。”
甘德龍的嘴動了一下,但沒發出什麼聲音。
格萊克又微笑了,好像太陽突然衝破烏雲:“別在意。如果要在一起工作的話,就別互相傷害。”
“格萊克……”
“我要你是因為你認識這裡的每一位商人。如果我們要成功,必須要有很多錢,但我們首先要啟動起來。我不僅要以裡傑威的代表身份參加競選,還要以州代表的身份。我想為了獲得一般民眾的支援,五萬元就足夠了。”
銀行家在過去四次競選中,一直為哈里森·費舍工作,他對格萊克政治上的幼稚大吃一驚,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他說:“格萊克;商人們為競選捐款,並不是出於好心,”而是因為勝利者會欠他們的情。在一次激烈的競選中,他們會向所有有贏的可能的候選人捐款,因為他們可以把給予落選者的錢作為交的稅劃去。但重要的是有贏的可能。現在費舍是……“”很有把握贏的,“格萊克替他說完。他從屁股口袋拿出一個信封,”我要你看看這些。‘、甘德龍猜疑地看看信封,又抬頭看看格萊克。格萊克鼓勵地點點頭,銀行家開啟了信封。
甘德龍倒吸一口冷氣,隨後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只有桌上時鐘的滴答聲和格萊克劃火柴點雪前的聲音才打破了這沉默。
辦公室牆上是弗裡德里克·雷明頓的畫,相框裡是家人的照片。
現在,桌上攤著照片,照片上銀行家的頭埋在一個黑髮年輕女人的大腿間。女人的臉非常清晰,不是銀行家妻子的臉。裡傑威的某些居民能認出她是一位女招待。
銀行家頭埋在女招待大腿間的照片算是很好的——她的臉很清楚,但他的卻不。而在其它的照片中,甘德龍和女招待的性交姿勢不堪人目。
甘德龍抬起頭,面孔慘白,雙手發抖。他的心在狂跳,他害怕自己會心臟病發作。
格萊克看都沒看他。他在看著窗外十月淡藍的天空。
“要發生變化了,”他說,臉上冷漠而專注,幾乎讓人難以捉摸。他回頭看看甘德龍,“戒毒中心有個吸毒者,你知道他給我什麼?”
查克·甘德龍麻木地搖搖頭。他一隻發抖的手正在按摩左半邊胸口——以備萬一。他的眼睛不停地落到那些照片上。該死的照片。如果恰好這時他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