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進來怎麼辦?他停止按摩胸口,開始把照片收起來放回信封。
“他給我一本毛主席的小紅書,”格萊克說,咯咯笑起來,“裡面有一句格言……我記不準了,但大約是這樣:一個感到風向變了的入不該建一堵防風牆,而是該建一個風車。大意是這樣。”
他探過身。
“哈里森·費舍不是常勝將軍,他過去是。福特過去是,穆斯基過去是,漢弗瑞過去是。選舉後,許多政治家會發現他們已經死了。他們趕走尼克松,下一年他們趕走站在他身後的人,下一年他們同樣會趕走傑裡·福特。”
格萊克盯著銀行家。
“你想知道未來的變化嗎?看看緬因州的朗格雷吧。共和黨選艾爾文,民主黨選米切爾,當他們選舉州長時,兩黨都大吃一驚,因為人們自己選了一位保險公司的職員,不要兩黨的人。現在他們認為他可能成為總統。”
甘德龍仍然沒有說話。
“格萊克吸了一口氣:”他們認為我在開玩笑,是嗎?他們曾認為蘭格雷在開玩笑。但我不是在開玩笑。我是在造風車,而你在提供造車的原料。“他停下來,辦公室裡只剩下鐘錶的滴答聲。最後甘德龍低聲說:”你從哪兒搞到這些照片的?是艾裡曼乾的嗎?“
“嗅,別談這事了,忘了這些照片吧,你留著它們吧。”
“誰儲存著底片?”
“查克,”格萊克急切他說,“你不明白。我在跟你談華盛頓。
前途無量啊,夥計!我甚至不要求你籌那麼多款。就像我說的,我只要一點兒啟動資金。當我們啟動起來後,錢會源源不斷地進來。你知道誰有錢,你跟他們吃過飯,和他們玩過撲克。你照他們說的利息貸款給他們。你知道怎麼說服他們。“”格萊克你不明白,你不……“
格萊克站起來,“就用我說服你的方法。”他說。
銀行家抬頭看著他,眼睛無助地亂轉,格萊克·斯蒂爾森認為他像一頭被宰殺的羊。
“五萬元,”他說,“你設法募集到。”
他走出辦公室,輕輕地關上門。甘德龍隔著厚厚的牆也能聽到格萊克跟他的秘書聊天。他的秘書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女人,而格萊克卻讓她笑得像個小姑娘,他是個小丑。他改造年輕人的計劃使他成為裡傑威的市長。但人們不會選小丑去華盛頓的。
幾乎沒有選過小丑。
那不關他的事。他的問題是籌到五萬塊錢。他開始考慮這一問題,就像一隻受到訓練的白鼠圍著盤子上的一塊乳酪打轉一樣。這大概可以辦到。是的,可以辦到——但會到此為止嗎?
白信封仍在他的桌子上。他微笑的妻子從相框裡看著它。他拿起信封,把它塞進套裝裡面的口袋。他確信這是艾裡曼乾的,艾裡曼不知怎麼發現了,拍下這些照片。
但這是格萊克叫他乾的。
也許那人不是一個小丑。他對1975一1976政治環境的估計並不全是錯的。建造風車而不是擋風牆……前程遠大。
但那不是他的事。
他要考慮的是五萬塊錢。
查克·甘德龍從抽屜裡拿出一張黃紙,開始寫下一串名字。
受過訓練的白鼠開始工作了。在下面的街上,格萊克·斯蒂爾森抬頭看著秋天的太陽,祝賀自己乾得很好——或者說這個頭開得很好。
後來,約翰尼認為五年後他終於和莎拉莋愛了,這和理查德·迪斯的來訪有很大關係。他最後給莎拉打電話邀請她來玩,主要是渴望一個可愛的人來看看自己,改善一下心情。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他給肯尼巴克打電話,
莎拉以前的室友接的電話,她說莎拉馬上就來。電話當地一聲放下了,在沉默中,他考慮著(但不是很認真地)是不是掛上電話,永遠再不聯絡了。這時,莎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約翰尼?是你嗎?”
“ 是我 ”“你怎麼樣?”
“很好。你呢?”
“我很好,”她說,“很高興你打來電話,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打來。”
“還在吸可卡因嗎?
“不,我現在換海洛因了。”
“你帶著兒子嗎?”
‘“當然。我到哪兒都帶著他。”
“好吧,在你們回去前,為什麼不過來一趟呢?”
“我很願意,約翰尼。”她熱情他說。
“爸爸在韋斯特布魯克上班,我是大廚和洗碗工。他四點半左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