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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節就總被忘掉了的那些別的思想環節而已。啟蒙透過這樣的事實向信仰意識表明自己是純粹識見:那就是,它能在某一個特定的環節上見到全體,它能找出與該環節聯絡著的對立面,並能使一個轉化為別一個從而產生出這兩個思想環節的否定性本質、概念。這樣一來,啟蒙在信仰看來就成了一種歪曲和謊言,因為它把信仰的諸環節的他在(Anderssein)揭示出來了;它因此好象把信仰的環節都直接搞成不同於它們在其個別性中時的某種別的東西了;但是,這種別的東西也同樣是本質的,並且真正說來是信仰意識在其本身中本來就有的,只不過沒曾被信仰意識想起過而被儲存於什麼別的地方了的;因此,這種別的東西,既不是信仰意識以外的什麼異己物,也不能為信仰意識所否認。

但是,啟蒙雖然提醒了信仰,使之注意其自己的那些孤立的沒聯絡到一起的環節,但對它自己本身卻也還同樣是沒有撇開蒙昧、同樣是認識不清的。它以純粹否定的態度對待信仰,只因為它把它的內容排除於它的純粹性之外,把它的內容當成它自身的否定物。因此,它既沒有在這種否定物中、在信仰的內容之中認識自己本身,它因此也沒有把它所提供的思想跟它提供出來的思想所反對的那種思想兩者結合起來,聯絡起來。由於它沒認識到,它所譴責的在信仰方面的那種東西直接就是它自己的思想,所以它自身總是處於兩種'思想'環節的對立之中,它只承認兩種環節之一,具體說,它每次都只承認那與信仰相對立的一個環節,而另外一個環節,它就使之與前一環節分離開來,恰恰象信仰的做法一樣。

因此它並不統一兩者從而創造出兩者的統一體、概念,而勿寧是,概念在它面前出現是自為地發生出來的,換句話說,它只是發現到現成存在著的概念而已。

因為,純粹識見的實現'運動',從本質上說,恰恰是這樣的:首先,那以概念為本質的純粹識見自己本身異化為一個絕對的他物,否認了自己,(因為概念的對立是絕對的),然後再從這個他物回到自己本身,也就是說,回到它的概念。——但啟蒙僅只就是這個運動,它是純粹概念的一種還沒有被意識到的活動,這種活動誠然達到了它的物件,也就是說,達到了它自己本身,但是它把物件亦即它自己當成了一個他物,並且它也不認識概念的性質,即是說,它也不知道,那無差別的東西就是絕對分裂著自己的東西。——因此,純粹識見在反對信仰時所以是一種概念勢力,乃是因為它是把信仰意識中各自孤立的環節聯絡到一起去的運動,而由於這麼一聯絡,信仰各環節之間的矛盾就顯現出來了。純粹識見所以能對信仰施加暴力,其絕對權利就在這裡;但是,識見所以能使這種暴力成為現實,產生實效,則恰恰在於這樣的事實:即,信仰意識本身即是概念,而且本身承認了純粹識見給他找出的那個對立面。純粹識見於是保有了它反對信仰的權利,因為它使信仰本身所必要的和信仰本身所已有的東西在信仰那裡成了有效準的東西。

'2.對信仰的諸論點的批判'

首先,啟蒙堅持主張概念'這個環節'乃是意識的一種行動;它違反著信仰的看法,堅持主張信仰的絕對本質是信仰者亦即一個自我的意識的本質,換句話說,絕對本質是由意識創造出來的。在信仰意識看來,它的絕對本質固然對它而言是自在的東西,同時卻不是一個什麼異己的東西,如果說是自在的但又是異己的東西,那就彷彿說,這東西卻是在那裡,而人們卻不知道是怎麼樣和從哪來進來的;事實上勿寧是,它所信任就在於發現它自己作為這一個'特殊的'個人的意識即在絕對本質之中,而它所以要順從和禮拜,就在於要透過它的行動使絕對本質成為它的絕對本質。關於這一點,真正說來,啟蒙只是對信仰提醒一下而已,因為信仰曾毫不含糊地宣稱絕對本質的自在'存在'是在意識的行動的彼岸。——但是,啟蒙即使針對著信仰的片面性提出了一個與信仰在這裡所思維的唯一環節——與存在正相對立的環節——信仰的行動,但它本身既然同樣沒有把它的思想結合到一起,那麼它就是在孤立信仰的行動這個環節,而把信仰的自在宣佈為僅只是意識的一個產品。但是,被孤立了的,與自在相對立的行動,是一種偶然的行動,而且,它,作為一種起表象作用的行動,是虛構——表象的一種產生'活動',而表象都不是自在的東西;這些就是啟蒙對信仰內容的看法。——但是反過來,純粹意見同樣也說反面的話;比如說,當它強調概念本身所具有的那種他在環節時,它聲稱信仰的本質是一種與意識無干的、在意識之彼岸的、為意識所不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