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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人,我總可以說不嫁的吧?”

仇方哈哈一笑說道:“好好好,那便叫古家走著瞧吧,領回一個斷腿缺胳膊的廢人,就已是最好運的了,如果我去刑部替他說幾句好話,那麼說不定古家可以早早就約好道士、和尚們訂下一臺*事,提前送那大少爺上路超生去呢!”

殷承仁知道仇方的說話不假,心中不免替古家擔心,他只得婉轉地說道:“仇大人,您老現在正值春風得意、前程無量的,何必跟我們小民百姓過不去呢,就放了我們一條生路罷。”

仇方還是那樣,板著臉面仰望天空,似在欣賞著藍天白雲般地說道:“小民百姓?殷大老爺別以為仇某什麼都不知道,你的親兄弟殷三老爺當年與吳通判是同科進士,如今正是在青州府裡當通判,他也是前程無量的呀!”

“這……”殷承仁登時氣為之窒,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仇方扳起手指頭數了下,說道:“殷大老爺,每人都有十個手指頭,我就給十日時間您考慮,如果想要古家大少爺他安然無恙的話,請殷大老爺您不要再跟仇某講什麼條件,即使明天放了他,後日還可以傳喚回來,到時候就不是那麼好商量的了。”說著轉過頭來看了殷承仁一眼,下巴一揚,接著說道:“我等在此商議也有些時候了,為免菜涼,還是回席上去吧。”說完,仇方不再理會殷承仁,自顧自大步走回殷家正堂去了。

將近未時,兩抬官轎將仇方及鐵老爺從殷家送回南橋鎮去,殷承仁、承義兄弟及沂州府吳子卿通判三人,在殷家大門外一直目送他們二人到看不見才回轉府裡。

這三人回到中堂,片刻間,管家已經帶下人將筵席撤下,又重新擺放好幾子和交椅,並見已有一人坐定在那裡大模斯樣地在細品香茶,見了三人送客回來,方才起來施禮。但見這個人:

廣額團頭,彎眉細眼;挺胸凸肚,闊膀圓腰。廣額團頭,獅鼻哼哈頭點地;彎眉細眼,鼠須掀閤眼朝天。挺胸凸肚,一團肉丸屁顛簸;闊膀圓腰,五短身材球滾蕩。雙手如槌柄,撥弄時作奸使壞;一身比甲魚,折騰處欺弱嫌貧。滿身銅臭,眼中吝嗇獨金銀;竟日財迷,心底貪婪不厭倦。人以善名,心無善念;兒多惡行,路有惡聲。

列位看官,不用問大家也猜得出,這個人便是南橋一霸的古大善人了。原來剛才他就躲在大堂的屏風後面,直到仇方和鐵縣令告辭才走出來的。

這殷家兩兄弟以及吳通判等人坐定、摒退手下人之後,殷承仁便將剛才避席時與仇方在繡閣的對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乃弟承義以及吳通判、古善三人,隨後又氣忿忿說道:“馬面這廝不知是不是在地獄來的,專一跟我們殷府作對,這不!主意都打到我女兒頭上了,真是豈有此理。”

古大善人冷笑說道:“殷大老爺您請別心急,那姓仇的說要遣散一半教師,這個無妨,就讓那被他裁減的一半人跟去薊州販運一趟,回到沂州時,那廝總也滾回東京去啦。但牽涉到小姐的,理所當然不允,也別把我惹惱了,看他什麼時候出沂州,買通外州縣的綠林豪傑,嘿嘿嘿,一下把他做翻了,我看他怎麼回東京。”

吳通判忙勸道:“古大爺不勞走此下著,況且那廝雖可惡,但罪不該死,我們還是從長計議。”

殷承義勸道:“沒錯,大哥也先別急別怒,就算你著急發狠也沒用,我們先看看他是什麼來路,後臺是誰再說吧。”

吳通判想了想說道:“他說是殿帥府的驍騎營都指揮使,那肯定是高太尉的親隨,但不知他因甚事來沂州,這一定要打聽清楚,免得到時又再被動。”

殷承義說道:“說來尷尬,吳大人昨晚被那廝戲弄一回,這下有夠小心的了,不過小心謹慎總沒壞處。”

吳通判凝神說道:“是的,殷二爺你有所不知,說起來好氣又好笑,昨晚一進老鐵的衙門,下官便處處受人制約,他們扯出那九不搭八的醉鳳樓菜式烹製方法來刁難、擠兌下官,堵塞下官開口要他們放人的機會,還逼迫下官一味灌酒。好在有管家老李,他剛好正是醉鳳樓家的女婿,那老闆是他的小舅子,在最後緊要關頭反將了他們一軍,替下官解了重圍,才免被羞辱、堂而皇之的折返沂州。”

古大善人站起身,對吳通判和殷承仁各施一禮說道:“為了古某犬子小事,使通判大人及殷大老爺費心,又累及小姐,古某實在慚愧。”

殷承仁搖手說道:“古家大舅爺不必過於自責,這都是那姓仇的貪得無厭,以此要挾,乘機敲詐勒索罷了。”

古大善人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一拍桌子說道:“對,這姓仇的就住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