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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仇方聽了放聲大笑,說道:“我的殷大老爺,您說的恰恰相反了呢。”

殷承仁不解地問道:“相反?此話何講?”

仇方止住笑,正色說道:“哼,我的仕途黜陟遷留不在於原不原諒這傢伙,即使你們沂州太守出面幫那小子說話,又能說我哪點錯了?縱然我仇某人有錯,也跟吏部無關,因為我不受御史的彈劾,也並不由吏部任免的。”頓了一頓,仇方接著說:“殷老爺,你家歷代也有人在朝廷裡做官的,應該知道,殿帥府各營的都指揮使,是個什麼樣的職位!”

殷承仁忙不迭地點頭說道:“是是是……仇大人,這我都明白,所以才想求仇大人您網開一面,放過那小子的狗命。”

仇方故意不理殷承仁,一擺衣襟轉身望著窗外說道:“我缺了那三五百兩銀子的花銷了嗎?”

殷承仁低聲下氣地說道:“那……仇大人的意思是——”

仇方說道:“答應我兩件事,成了的話或者饒了那廝的狗命!”

殷承仁喜出望外,馬上試探著問道:“仇大人不妨說出來,只要做得到,殷某也可代古家作主的。”

仇方陰惻惻地笑著說道:“這兩件事要成功了的話,可能得益最大的是殷大老爺你呢。”

殷承仁奇道:“得益最大的是我?”

仇方說道:“沒錯。”

殷承仁連忙說道:“那就請仇大人您說來聽聽。”

仇方說道:“第一件,古家的那些武師,要裁減一半,至於裁掉的是誰,由我都看過了之後再說。”

殷承仁點頭說道:“這個不難,小民可以代古善老爺作主答應仇大人您。”

仇方望著殷承仁良久才說道:“殷老爺,這第二件要答應了我的,卻與古善及古家無關。”

殷承仁這下聽得如墜雲裡霧裡了,他緊盯著仇方說道:“仇大人,那第二件事跟誰有關呢?”

仇方微笑著說道:“這件事跟殷大老爺你有關。”

殷承仁卻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心道:古家大少爺闖了大禍找我做中人,怎麼會變得跟我有關的?便試探著問道:“仇大人不妨照直講,這古家的事為何會與小民有關呢?”這正是:誠心未許求兼愛,蹈海何曾獨魯連。是了,仇方為什麼說這件事跟殷家有關的?古大少又會在牢裡受什麼折磨呢?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廿三回 莫奈何瞞天過海 不經意錯手殺人

上一回說到,殷承仁向仇方討人情,讓他免了古大少冒犯之罪,而仇方卻說放過古大少也可以,但要先答應他兩件事,並說第一件是裁減古家的武師,殷承仁滿口應承地說沒問題,又接著問仇方第二件事是什麼。仇方告訴殷承仁,第二件事跟他有關係,殷承仁不解,告訴仇方,叫他照直說也不妨。

仇方聽罷,點頭笑著說道:“殷大老爺,你們殷家是否有個待字的閨女?”

殷承仁聽了馬上如遭雷殛一般,臉上的肌肉跳了一跳,血一下子衝上頭頂,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說道:“仇大人您、您……此話何講?”

仇方奸笑著說道:“嘿嘿嘿,殷大老爺,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仇某不幸也看中了你們殷家的女兒,特來找殷大老爺你來商量商量。”

殷承仁的背上已經微微沁出了冷汗,眼珠子也快要跳出眼眶,緊緊盯著仇方那張長長的馬面;而他的雙手早在袖裡捏成拳頭,恨不得就此給這張馬面一拳打爛。但他不敢造次,僅憑人家的一句他覺得帶侮辱性的說話就要出手打人,這也太魯莽了,更不是殷家家風調教出來的殷承仁,他心裡縱有一萬分憤怒,對著這個自己得罪不起又正有所求的五品京官——東京殿帥府驍騎營都指揮使,他現在毫無辦法,一切還得笑著忍下。殷承仁的指甲早就把自己的手心壓出幾道瘀血痕來,他的說話也已然明顯地變成了顫抖的腔調:“仇大人您、您不是在開、開頑笑的吧?”

“殷大老爺您看我象開頑笑的嗎?”仇方倒揹著雙手,轉身望向窗外,徐徐地說道:“婚姻大事,哪能開頑笑的呢!仇某人當然是說真的了。”

殷承仁卻仍然是強力地抑制住自己,將心頭的一腔怒火硬是往下壓,冷笑一聲說道:“哈,殷某小女?年未及笄,且頑劣醜陋,只怕不堪侍奉仇大人的吧!”

但殷承仁越是顯得憤恨,仇方卻似偏要逗弄他。故爾仇方明知殷承仁已經強抑怒火了,依然是不緊不慢地說道:“我說殷大老爺,嫁不嫁女兒是你的事,但娶不娶她卻好象與殷家無關的呢。”

殷承仁說道:“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