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
冬生眉心痛苦地揪起。「就算是少爺您命令我,小的也做不到。」
「因為你無法對我爹交代?但是從你在我懷中甦醒的那一刻起,對爹來說你早已經犯下不貞之罪,早就無法交代了。何不趁這機會,與爹斷了緣分,換我入羅幃?」
「小的真是百口莫辯,我說了幾次是您誤會了,小的和老爺之間沒有一丁點兒的曖昧,小的真的不是老爺未掛名的偏房。小的,可是不折不扣的男兒身,我不會做老爺的,更不會做少爺您的側室!」
輪到蕭證不悅地蹙眉。
「你真頑固,我不是說了,即使你承認,我也不會讓你被爹責難。」
「頑固的是少爺您,為何就是不肯聽進小的的話!」
兩人互不退讓地瞪視著。
片刻,蕭證惱怒地說:「我看到了!這隻眼和這隻眼,兩隻眼都看到一模一樣的事——事實的真相!」
「什麼?不可能……」
冬生啞然,除非是天底下有個生得和自己一樣的人,做出了寡廉鮮恥的事,要不就是蕭證瞎了眼看錯!
他願對天發下毒誓,自己真是清清白白的。
「你以為自己藏得很隱密?」蕭證扭曲著唇角,搖搖頭,苦澀地笑著。「那一幕太刻骨銘心,我翻來覆去不知失眠了多少日子——看見你衣衫不整地從爹親的書齋裡出來,像現在這樣眼角泛紅、春情盪漾。爹爹也撫摸你的臉,要你睡不著就去找他。你敢說,沒這回事嗎?」
冬生如遭五雷轟頂,整個人都傻了。
的確是有……有這麼一回事。
那是多少年前了?五年?六年?是在「那件事」之後,自己拜託老爺讓自己辭了少爺的貼身隨從一職返鄉。可是老爺堅持挽留他,說隨從可以不做,但蕭家不能失去他這個人才,要冬生跟著當時的老總管學習,接下總管的差事。
蕭證捧起冬生的臉頰,直勾勾地看進他眼中,道:「行了,那些都不重要!這回你驚險地死裡逃生,就是老天爺在給我指路,要我好自為之。再要錯失了你,我永遠也得不到你,所以,我將你從冥間討了回來,也要將你從爹親手裡討回來!」
情熱如火的唇,挑動著冬生的心房。
蕭證的強烈索求是冬生難以抗拒的醉人迷藥……
冬生想起了娘對自己提起過的一件兒時小往事。
同是總管的爹,看到了冬生自己學步走路都不穩,便試著替襁褓中的蕭證少爺擦拭淌著口涎的小臉蛋時,便笑著對冬生的孃親說「咱冬生也是個奴才命!」
所謂奴才,就是得把主子的快樂、主子的需要擺在第一位。
只要能使主子高興的事,奴才都樂於遵命、盡力達成。因為,有了主子的快樂,才有奴才的快樂。這種人就叫天生的奴才命。
……但,冬生不是做誰的奴才都好。
唯有證少爺的笑,能讓冬生心底裝滿喜悅;唯有證少爺的一句「誰泡的茶都沒有你的好,」,能讓冬生無畏寒冬,親自到雪山取泉水,好為少爺泡壺絕頂濃韻;唯有證少爺喊的「冬生」,能讓冬生從大老遠的被窩中驚醒,衝到床鋪前,等著少爺說出他的需要。
一切少爺「想要」的,冬生都渴望能替他辦到。
「你提的,要我把中意的人留在身邊當二房。我中意的人就是你,我不許你食言而肥,你要答應做我的人。」蕭證撫著他被吻得紅豔豔的唇,道。
冬生困惑了,迷惘了。
「說好,冬生。說你答應。」
打從證少爺出生,他鄔冬生幾乎可說是為了證少爺而活。每日眼睛閉起想的是證少爺的事,眼睛睜開就是伺候證少爺。怕他餓了、寒了、熱了,時時刻刻都在替少爺打點一切。
少爺要他說「好」,過去他鄔冬生不曾說「不」。但是現在他得搖頭、他得拒絕,因為這件事——自己若答應了,對少爺是大大的不利、大大的不好。
「不許搖頭!快說『好』!」
強忍著淚,冬生還是搖頭,宛如博浪鼓般地搖晃著腦袋。
蕭證再三逼他,就是得不到冬生的點頭,他決定改弦易轍,黑瞳浮現殘酷的笑。「好,我不再問你上面的嘴,我問你下面的嘴同意不同意。」
他扣住了冬生的雙腕,緩慢地拉過頭頂,順手取了一條衣帶,一圈圈地捆住,剝奪冬生兩手的自由。
「打現在起,我會用我的嘴、用我的手,疼遍你身子的每個部位。不管是前面可愛誘人的果實,或底下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