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口氣,就得知他要出征的訊息。她把胸口上的腦袋推開,“怎麼回事?和我說清楚!”
她此刻撐不起太大的聲響,絲絲繞繞,和她現在堆積在眼角眉梢的嫵媚風情相比,格外嬌弱。
“嗯。”屈眳應了一聲,“不過沒事,天涼的時候,我就能回來了。”
出征對屈眳來說,如同家常便飯,他以前也經常看到父親屈襄時常出征。
“所以你就趕回來,先把我吃到肚子裡?”半夏抬手,一手就掐住了他的下巴。她沒多少力氣了,再費盡力氣,也不過是在他的下巴上給掐一道月牙來,別說痛了,連破皮見血都沒有。
半夏抬腿要踢他,結果腿根發酸,抬起來,還沒踹到他,就自己偃旗息鼓的躺了回去。
年輕的男人,在這上面如同一頭永遠不知饕足的餓狼。這都是兩人的第一次,他一鼓作氣折騰了好幾次。她的體力也算是不錯,但是此刻渾身上下和散了架一樣的疼。
屈眳看見她眼裡的疼楚,他伸手過來,給她揉腰。他那雙手拿慣了劍戟,貼在她身上的時候,那隻手上和方才激情裡的時候一樣,隱隱發抖。
“我不是。”屈眳聽不懂她的話,但是裡頭的憤懣之情多少還是領會到了。
“我想這麼做很久了。”他的唇就貼在她的耳朵邊。
屈眳還是沒有和楚王比試一事告訴她,他貼在她胸口上。
外面的天已經全黑了,除去雨聲之外,也聽不到其他聲音。
過了好會,屈眳起來,抓起地上的中單起來,倒了一杯水,扶著她起來喝水。
“你要去哪裡?”半夏靠在他的胸膛上,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水之後,輕聲問。
“應該是宋國,宋國殺了楚國行人,國君大怒,要拿宋國問罪。”
屈眳說著,見她已經喝了水,放下手中的漆杯,伸手給她擦拭一下唇角,“其實宋國也不遠,就是看這次宋國能撐多久而已。要是快的話,沒有兩三月我就回來了。”
“這次國君不帶我去?”半夏問。
屈眳搖頭,“國君沒有說讓你一同前往。”
“何況一開始國君也不會立刻親自過去,會讓其他卿大夫先打頭陣。”屈眳說著伸手揉了一把她的頭髮。
柔軟絲滑的長髮在掌心裡揉開。
“何況去了又有甚麼好的,你也去過,那裡全都是男子,你一個女子也不方便。”屈眳扶住她的肩頭,輕聲細語的說著她在裡頭的各種不便之處。
“好好在郢都等我。”屈眳低頭下來,唇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半夏忍不住笑,她靠在他的肩頭上,抬手在他的臉頰上輕輕的掐了掐,留下一個淺淺的指甲印。
屈眳留宿在外,沒有回到宮邸。他並沒有在渚宮,若是在渚宮留宿過夜,一般會派人過來提前和屈襄告知。
屈襄並不管束長子,對於長子,屈襄管束的並不十分嚴格,更加不會和婦人一樣,時刻盯著長子的去處。
屈襄知道之後並不多問,只是知道兒子到時候會回來,也就行了。
他逗弄了幾下懷裡幼子,幼子抬頭,柔柔軟軟的叫了一聲父親。
“夫主。”廖姬坐在一旁看著,見著孩子被屈襄抱在懷裡,笑的格外小心。屈襄的性情向來嚴苛,他喜歡幼子沒錯,但他喜歡的只是幼子,對於幼子的生母,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寬容。
她觸怒蘇己,哪怕生育了幼子,也依然被罰,沒有一絲一毫的被厚待。
“天色已晚了。”廖姬小心的提醒。
現在夜色已經晚了,屈襄懷裡的孩子,也開始腦袋一啄一啄的,看著是困得厲害了。屈襄低頭看了一眼,“困了?”
孩子眼睛都已經快要睜不開,聽到屈襄這麼一問,又迷糊著強撐坐起來,“父親,臣沒有。”
屈襄看幼子強撐,忍不住笑了,令乳母過來帶著孩子下去就寢。
孩子體力弱,還沒到深夜,就已經困得不行。廖姬看著乳母把兒子抱走之後,“夫主看起來,似乎有心事。容婢子猜一猜,可否是和蘇己有關?”
屈襄眼角餘風掃過廖姬,廖姬被他目光掃到,心頭一緊,“婢子這些時日以來,一直在和蘇己見面,希望蘇己能原諒婢子以前的所作所為。”
柔柔軟語,這才讓屈襄冷硬的面龐稍稍柔軟下來。
“蘇己這段時日,一直不見我。”屈襄說起來的時候,還有幾分苦惱,半夏對他有些躲著,並不愛見他。
屈襄說完幽幽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