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奇怪,這段日子本來就是多雨的時候,如果不下雨,恐怕會有旱情。
雨只是停了那麼一下,過了一個多時辰之後,雨水再次而下。斷斷續續,下個沒停。
外面下雨,半夏沒去渚宮,但是不代表她沒有事做,她驅車去看了一趟封地,親自看了稻田的情況,吩咐人若是雨勢太大,就把及時挖出溝渠。
她看了一日,到了傍晚時候,才回來。
因為她早就說過,田地所產,耕田之人可以自留三分,所以農人們的積極性很高,至少比她想象裡的要高得多。
實行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人欺下瞞上,想要把那耕農的三分糧食也要貪下的。那時候半夏難得發了脾氣,直接令人把那個家臣摁在眾人面前,噼噼啪啪一番好打,並且把原本貪墨下來的糧食全部發放回去。
如此一來,所有人都知道她說的是真的。耕田的積極性也跟多了,畢竟被逼無奈和為了給自己掙一口口糧而努力,完全不同。
半夏到了傍晚時候,才回到家裡。
她的封地並不大,一番看下來,都覺得累的慌。她令人送上熱水,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衣服。
她坐在鏡臺錢,梳攏溼漉漉的長髮。
她到這個時代之後,好像就停留在那個時候了,除了頭髮指甲之外,其他的都沒見長。
“主人,屈子來了!”外面侍女稟報,聲音裡還夾著絲絲縷縷的著急。
“他來了?”半夏吃了一驚,她把手裡的漆梳放到一邊,跑了出去。
外面的雨下的很急,噼噼啪啪的落在地面上直響。
屈眳從門外進來,他此刻沒有打傘,直接從車上奔下來。雨水毫不客氣的直接把他渾身上下給打溼了。
“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半夏驚呼,“我不是告訴你要下兩日的大雨麼,你還過來幹甚麼!”
傾盆大雨裡,出行不便,他大老遠的跑到這裡幹甚麼?
屈眳站在中庭裡,隔著雨簾和她遙遙相望。他站在那裡沒有半點挪步的意思,任憑雨水打在他的臉上。
半夏急了,她從廊道上奔下來,一把抓住他的手,拉著他就要往屋子裡走。
他渾身上下已經被雨水給溼透了,還有一縷碎髮從冠裡滑落出來黏在臉上。衣料吸足了水,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露出男子粗獷強健的胸膛。
半夏才抓住他的手,正要把他往屋子裡頭推,那隻手反客為主,一用勁,將她整個人帶扯到懷裡來。
還沒等她來得及開口,他已經伏低頭顱下來,滾燙的雙唇裡,夾雜著雨水和他自己的味道,源源不斷的向她灌了進來。
半夏耳朵裡聽到了侍女們驚訝的驚呼,而後那些驚呼瞬間遠去,天地之間,就只有他們兩個。
他的吻纏綿而兇狠,纏住她的舌尖,不停的廝纏。
不知何時,半夏察覺到自己被打橫抱起來,直接進了內室。她被放在床上,還沒來得及清醒過來,他便又覆身上來。
年輕男人光滑而富有彈性的肌膚是最好的美酒。半夏暈暈沉沉,他直接纏繞上來,不給她半點清醒的機會。
耳鬢廝磨,他氣勢洶洶,絕不放她再有半點脫逃的機會。
半夏手臂攀住他的臂膀,怔怔的看他,屈眳直接俯首下來。她從口裡發出一聲急促的喘息。
外面的雨淅淅瀝瀝,雨勢強強弱弱不停的轉換。
夜色逐漸濃厚,兩個侍女捧著燈進去,瞧見地上丟滿的衣物,和裡面吱呀的聲響。曖昧的輕笑。為了不吵到內室裡的人,兩人把豆燈點燃之後,躡手躡腳退下。
屈眳嘴裡發出一聲近乎野獸的低吼。而後支撐自己身體的手臂一軟,整個人都倒了下來,重重壓在身下女子的身上。
半夏目光迷濛,屈眳初嘗滋味,渾身上下的力氣全部都花費在她身上。
過了好半會,他稍稍恢復了些,才從她身上起來,只是手還不太老實。
半夏拉過身上的被子,她腰痠腿軟,此刻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你怎麼了你。”半夏啞著嗓子道。
屈眳躺在一旁,他身上溼透了的衣服早就脫了丟了下去,殘餘的水漬,也被新鮮汗水所替代。
他腦袋挪過來,輕輕的壓在她的胸口,他的臉頰蹭蹭透軟而溫熱的肌膚。
“我要去出征了。”屈眳突然道。
半夏啊了一下,她強撐抬起上身,只看到他頭頂上的髮髻,“要出征了?”
拼死纏綿,還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