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呼她為‘鈴兒’,如果這麼解釋了,南宮逸是否會因為感恩而放過她,放過寧少卿?
如果他知道,她當年本就為立林鳳瑤為後一事與淳于仲廷鬧得不可開交,又幫助淳于嫣偷了令箭私奔,淳于仲廷一氣之下差點拔劍殺了她,而她被迫離宮出走浪跡江湖十年,他可願成全她餘生的幸福?
如果他知道。。。可是,他知道又如何,就算他願意成全她一人,她又怎能捨棄整個淳于獨自逍遙,一切也不能回到最初,反倒會讓淳于靈失去這份保護,她終究選擇將錯就錯。
決意斷情
出了宮門,看見淳于靈站在不遠處,似乎在等她,忙疾步走了過去,未見淳于浩,不免詢問,淳于靈卻冷笑道:皇姐還記得這些呢?
淳于月見她面色不善,不明所以:什麼意思?
淳于靈冷言冷語:什麼意思?該我問皇姐才是,如果皇姐不想我做皇妃大可明言,何須裝出一副犧牲奉獻的模樣,一面想攀高枝,一面又耍欲擒故縱的伎倆,讓寧公子以為你多為難,才這一通胡鬧,現在還搭上性命,不知道能活到何時呢!
“五妹你。。。”她冷言冷語、挖苦嘲諷、譏笑謾罵聽得太多都習以為常,讓她意外的是她竟然會說她不允許她做皇妃,她盯著她看了很久,恍然明白惠妃口中的‘未必領情’真正的含義,她難以置信:你怎麼會想要成為南宮逸的妃子,難道你不知道他對淳于的仇恨。。。,
淳于靈冷聲打斷她的話:那仇恨與我何干?又不是我不讓他跟大姐在一起,何況他對別人如何我管不了,可他對我很好,只要他喜歡我,我就可以代替大姐陪著他!
她無情的言辭讓淳于月心裡發冷,言語也跟著冷了起來:原來你愛上了他!
淳于靈一臉不在乎道:愛不愛有什麼關係,他是皇帝,淳于都得匍匐在他腳下苟延殘喘,與其在淳于做一個窩囊的公主,然後嫁一個窩囊的男人,做他的皇妃切不是比淳于的皇帝更威風?
淳于月一直以為她只是心眼多,喜歡耍些小聰明佔些不痛不癢的便宜,可是沒想到她的自私竟膨脹至此,她沒有精力去挽救一個明知是不歸路還要闖的愚蠢女人,她冷冷的看著她,一字一頓道:如果你不怕父皇反對,隨便你!
她繞過她徑直離去,卻聽她在背後冷笑:父皇在淳于或許還可一言定生死,可是如果聖皇要我,他也無能阻止!
一路的漫無目的,一路的思索,得到的結論依舊是無別的路可走,雖然早已知道和寧少卿的緣分已盡,可是,要她自己去結束,終究太難!
身後的足跡雖輕卻一路緊緊相隨,她禁不住駐足輕嘆:雲風,回去吧,至少這一次不要管我,我不想讓你看到自己被逼得如此狼狽!
雲風一直等著她出宮,看著她和淳于靈起爭執,看著她憤而離去,看著她一路迷茫,也看著她無奈嘆息,他知道她的傲氣,不願被人看到如此失魂落魄的樣子,可是他依舊不放心,只想遠遠的跟著,遠遠的保護,到底還是被她發現了,她說不願他看到自己的狼狽,可是他卻想說,在他心裡,她永遠都是那個高貴優雅、談笑風生的女子,是他的主人,也是他的朋友。
雖然她不想雲風跟著,可是知道他一直在擔心自己,心裡還是覺得溫暖,朋友的作用不在乎他為你做了什麼,也不在於他對你有多大用處,只要在你落魄無助的時候,他會無條件的站在你身邊,這就夠了。
夜已經深,她卻不想回驛館,隨便找了一個酒館,給了足夠的銀兩,老闆就送上了足量的美酒,她自斟自酌,一杯接著一杯,只希望能這樣一直醉下去,哪怕明早不再醒來,可是,滿腹心事容易醉,不過喝了幾杯就覺昏沉,伏在桌上睡了過去。
清晨,被老闆攀醒,自己身上多了一件披風,是雲風的,沒想到他依舊一直陪著,她將披風放在凳上,說了聲謝謝,就出了酒館,回驛館簡單梳洗,就去求見南宮逸,既然只有一條路可走,她還有何可猶豫的,結果如何,走了才知道,又何必為未來的不確定傷神費心。
見到南宮逸,她連起碼的客套都欠奉,直接發問:是不是我親手做了了斷,你就會放過他?
南宮逸也不隱晦:要當著朕的面!
“好!”她斬釘截鐵一口應承,末了還不忘問出心中疑惑:淳于月的兒女情長與聖皇有何礙,為什麼值得你如此大費周章?
南宮逸悠然道:朕就是想看到你痛苦,所有能讓你痛苦的事情,朕都有興趣!
淳于月哭笑不得,實在難以理解:為什麼?淳于月除了身就淳于仲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