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這件事外,何處得罪了你,為何偏偏是我?為何唯獨對我如此殘忍?
南宮逸殘酷直言:因為你的傲氣,骨子裡的傲氣,讓朕很不舒服,朕跟嫣兒發過誓,要讓淳于眾生都匍匐在朕腳下顫抖,朕做到了,連淳于仲廷面對朕都會嚇得骨軟,唯獨你淳于月,你從未真正向朕臣服過。你可以為任何人來求朕,唯獨不會為自己求饒,一個不為自己求饒的人,並不是真正的認輸,所以,總有一天,朕會讓你為了自己乞求!
真是欲加之罪,他的藉口找的如此枯澀無力,不過是在掩飾自己失去淳于嫣無法發洩的疼,十年來他一直為了報仇而活著,一朝如願以償,他的仇恨沒了目標,他的疼找不到出口,淳于月在此時送上了門,他猶如抓住了浮草般,他在她身上發洩痛苦,用她的疼來麻木自己,來掩飾自己的無助。然後迷失自己的真心,不知一朝清醒,他後悔可還來得及。
淳于月聽著他如此沒有道理卻殘忍至極的話,越發不肯服軟,冷冽恨道:你永遠也不會等到那一天!
南宮逸不以為然,朝她身後看了一眼,一副好戲上場的表情:話倒不用說的那麼滿,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吧!
生死劫難
淳于月一怔,就聽身後寧少卿的聲音響起:月兒,你好嗎?他有沒有為難你?
南宮逸看著淳于月身形僵直,一把攬住她,故意做出曖昧的樣子,一臉挑釁的看著寧少卿:有朕的陪伴,她怎麼會不好?
“南宮逸,你放開她!”
寧少卿是豁出去了,也不管會引起什麼結果,他就是不願看著她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裡,南宮逸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激怒了他。
押他進來的人聽他如此不分尊卑直呼南宮逸的名字,抬起拳腳就是幾下,寧少卿忍住疼就是不肯出聲。
“夠了!”她忽然出聲,驚住了眾人,南宮逸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轉身走向寧少卿,眼神唬退了按著他的幾個人,扶著他站了起來:求你放手吧,不要讓我再為你內疚,為你痛苦,好嗎?
寧少卿驚異的看著她,難以置信:月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淳于月苦笑:是你裝著不知道罷了,我們已經結束了,我們的親事,我們的愛情,以及我們的未來!
寧少卿頓時慌了神,她握著她的雙肩,逼迫她看著自己:不會的,月兒,你不能因為他的威嚇就放棄,你知道我一直以怎樣的心情愛著你,我也知道,你會一直愛著我,我們曾有過誓言,要生生世世在一起,月兒。。。
無論她如何躲避,他都不肯退讓,她終於無可奈何,狠下心腸,揚起一拳,他連退了幾步才站住,驚愕的看著她,傷痛,錯愕、驚詫匯聚成一道傷,深深的刻進她的眼裡,烙在她的心上,她強忍著心碎,冷硬了心腸:別傻了,什麼誓言?什麼承諾?什麼又是愛?就算我曾經愛過你,現在也不再愛了,因為不愛,我誓言只為你跳的舞,輕而易舉的進了別人的眼,因為不愛,我心底所有的痛苦從未跟你傾訴,因為不愛,我轉眼就能愛上別人!
“你說謊!”他歇斯底里的吼聲震顫的她心神具散,她用明知會傷他的話刺痛他的心,也傷了自己的心,看著他怎麼也不肯接受現實,怎麼也不肯放棄,她將心一橫:你不信,我就做給你看!
她說完,轉身抱住南宮逸吻了過去,她從未主動吻過寧少卿,不是嬌羞,不是不願,只是純粹的沒有,而這隱約也成了寧少卿的心結,可是她卻當著他的面吻了這個毀了她家國、讓她受盡□□的男人,寧少卿驚愕、難以置信,然後絕望,最後從心底生出輕蔑,連呼‘噁心’轉身逃離。
南宮逸沒料到她來這一招,驚愣的被她吻著,然後回過神來,她那毫無溫度的吻嚴重傷害了他的尊嚴,他伸手去推她,卻被她抱的死死的,看著她眼裡凝聚的傷,他卻忽然失去了推開她的勇氣,任由她那樣吻著。
寧少卿的那句‘噁心’連延不絕的的進入她的心底,她似被抽調了靈魂一樣依著他,這樣的她讓他生氣,這樣為另一個男人傷心絕望的她讓他更加痛恨,他狠狠的將她推倒在地,聽著她撞在花石上碰的一聲,他凝了凝腳,回頭看她依舊一副失魂落魄、泥塑木雕的模樣,他終於甩袖離去。
淳于月就那樣癱坐在地上,不悲不喜,不哭不鬧,全然顧不得宮人探索打量的視線,她此時滿腦子都只有寧少卿痛苦絕望的眼神,耳朵聽到的都是那句繞樑不絕的迴音,一遍一遍的提醒:他說她噁心。
沐文玉來了很久,應該說從戲碼上演開始他就在不遠處看著,他一心想要撮合她和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