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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淳于月對成為他的妃嬪充滿恐懼,哪裡還顧得了他是否高興,也完全忽略了他表情的變化,下跪直言:是臣女不配為妃!

“好!”他一聲喝出,手中酒杯砰然放在案上,酒花四濺:你如此抗拒,朕還非納你不可!

與沐慈同坐與沐文玉下手的雲風見淳于月滿面驚疼,忍不住起身理論,被沐文玉舉起酒杯擋了下來,壓低聲音警示:若不想害了你家公主,就別火上澆油!

雲風雖滿心憤怒,卻也明白大局,唯有悶頭飲酒,將塵世紛擾借酒撇開,寧少卿卻不肯罷休,傲然起身,幾步走到淳于月身旁,義正言辭:公主已與微臣定過親,淳于國眾所皆知,一女不能二嫁,還請聖皇收回成命!

淳于月驚惶的看著他,滿心沉痛,她希望能扭轉局勢,卻不希望他出頭,可是他到底還是。。。

尤妃側頭看了看一臉陰晴不定、心思難測的南宮逸,禁不住笑道:這可怎麼說呢,淳于公主雖訂了親,為何還在這選妃宴上藝驚四座,成為當之無愧的皇妃人選,這是在耍著大夥玩麼?

寧少卿不屈不饒,坦言陳詞:尤妃娘娘誤會了,月兒她說過,此生只為微臣一人而舞,她今日違背承諾也是無奈之舉。是出於。。。

淳于浩雖看不懂情況,卻絕對坦誠,而且是寧少卿忠實擁護者,聽他在前這麼說,自己也忍不住嚷嚷:沒錯,四姐只為四姐夫跳,父皇都沒見過!

他的話引來了視線,淳于靈慌忙捂住他的嘴,瞬間脊背發冷,南宮逸忽然冷笑:還真是深情呢,可是朕就偏偏要定了這個女人,你又敢如何?

他話語滿滿的挑釁,眼神冷冽的飄過臺上深情對望的兩人,淳于月驀然回視,竟被他的視線凍得有些站不住,寧少卿也一臉挑釁的看回去,一副寧死不讓的執拗:聖皇強搶人妻,就不怕天下人恥笑,背上昏君的罵名?

淳于月驚得渾身都哆嗦起來,她一把拉住寧少卿,想要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可是看在別人眼裡,確實一幅鶼鰈情深、生死與共的感人場景,此局雖是沐文玉所設,卻意不在此,局勢如此發展,也讓他無奈嘆息,看南宮逸真的是發了怒,未免局勢更亂,只得冒頭出言:護衛還愣著幹嘛,寧少卿辱將聖上比著昏君,論罪當誅,先押入大牢等候聖裁吧!

他聲音清冷,卻極具威懾力,南宮逸詫異的看向他,心中的怒火在他的笑意下也漸漸平息了,眾人向來知道沐文玉的話等同聖旨,何況南宮逸也無異議,就上前來拿寧少卿,淳于月驚惶之下閃身擋攔,想要求情卻激起了南宮逸新一輪的火氣,他淡然言語,卻狠辣無比:你敢多言,朕當場就要他的命!

寧少卿不怕死,他只想要守住愛情,比起受那奪妻之辱,寧願以死明志,淳于月卻不能不顧他的安危,明知不可為而為,她沒有那麼偏執,眼看著寧少卿被押走,她生生的忍下滿腔的憤怒,她想起了南宮逸那日的話,他要逼迫寧少卿退親,甚至提醒她主動了斷,只是沒想到他會設這樣一個局,而她竟傻傻的上了當。

看戲的是瘋子,她變成了傻子,宴席就此不歡而散,眾人都陸續散了,淳于月卻依舊跪在原地躊躇,她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可是卻又不知道自己是否付得起代價,惠妃卻不知何故折返回來,見了她,退避了左右,才緩步上前:公主意在為妹脫困,卻將自己陷入死局,可曾想過,令妹或許並不需要這份相助,不願承這份情?

淳于月不知她特來說這番話意欲何為,緩慢起身,腿腳有些痠軟,卻也顧不得,不知來意,她向來採取隨機應變之策,安然行了禮,誠懇相問:惠妃娘娘何出此言?淳于月愚昧,還望娘娘指點明白!

惠妃輕輕一笑,誠然答疑:皇上最是恩怨分明,他雖與淳于仇深似海,卻也絕不會傷及有恩自己的人,五公主既然有恩於皇上,就算她身為淳于仲廷的女兒,皇上也會網開一面,這麼說公主可明白?

她的話令淳于月驚詫不已,忍不住追問:有恩?何時的事?

她這麼一問,惠妃倒有些意外,想了片刻才明白:原來公主不知此事?我也不過聽尤妃提起過,說當年皇上身陷囹圄,多虧靈兒公主偷了令箭,皇后娘娘才救出皇上。。。

淳于月急忙追問:是大皇姐說是五妹?

惠妃不明所以,納納點頭:聽說皇后娘娘是稱呼的‘靈兒!’

淳于月告別惠妃出來,一時心緒難平,如果,如果她告訴南宮逸,淳于嫣口中的‘靈兒’其實是‘鈴兒’,是淳于嫣看她自小那串在沐文玉面前親手毀掉的風鈴不離身,走到哪裡都會有一串叮鈴鈴的聲音,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