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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放棄'這一方面去。就神聖本質的異在之分裂為二而言,則精神的諸環節,如果要加以計數的話,將可以更確切地被算作“四位一體”,或者由於這個數目自身又分裂為兩部分;一部分仍然保持為善,一部分成為惡,因而簡直可以表述為“五位一體”。——但是對這些環節加以計數一般說來可以被看成無益之事,因為,一方面,那有區別的東西本身既只是一個單一的東西,即是說,只是關於區別的思想,而這關於區別的思想只是一個思想,同樣它又是這一個特定的、與第一種有區別的東西相對立的第二種有區別的東西。但是,另一方面,計數之所以是無益之事,因為那種把多理解為一的思想必須從它的一或普遍性中分解出來,並且區別為多於三個或四個有區別的東西;這個普遍性與抽象的一、數的原則的絕對規定性對比起來,顯得同數的關係本身說來,是無規定性的,從而這裡所指的只是一般的數,這就是說,並不是指一定數目的區別。因此這裡一般講來純從數目和計算著想完全是多餘的,正如在別的場合下,單純量和數的差別是沒有思想性的、是無所謂的。

善與惡曾是思想所具有的確定的區別。只要它們的對立還沒有消除,它們被表象為思想的本質,每一個是各自獨立的,則人就是無本質的自我,並且是善與惡的定在和鬥爭的綜合基地。但是這些善與惡的普遍力量同樣隸屬於自我,或者說,自我就是善與惡的實際體現。根據這一點就可得出這樣的看法,正如惡不是別的,只是精神的特殊自然存在之深入自身,與此相反,善便是進入現實生活,並表現為一個特定存在著的自我意識。——在純思維的精神裡只是一般地被暗示為神聖本質的異在的'或轉化為他物'東西,在這裡,對錶象說來,便更接近於它的實現。這種實現在表象看來包含在神聖本質的自我貶謫裡,放棄它自己的抽象性和非現實性。

那另一方面——惡的一面,便被表象當作一個異於、外在於神聖本質的事變;把神聖本質中的惡理解為上帝的忿怒,是那自身掙扎著'以求解除自己的侷限性'的表象作用所能作的最高的、最嚴厲的努力,這種努力由於缺乏概念,仍然是無成果的。

於是神聖本質的異化就表明有雙重的方式:(1)精神的自我和(2)精神的簡單思想就是這兩個環節,它們的絕對統一就是精神自身。精神的異化在於兩者彼此相外,其一對於其他具有不同等的價值。這種不等同因而具有雙重的特性;並且引起了兩種聯合,這兩種聯合以剛才所提到的兩個環節為它們的共同環節。

在一種聯合裡,神聖的本質被當作本質的一面,而自然的存在和自我被當作非本質的和即將被揚棄的一面。與此相反,在另外一種聯合裡,自為存在被當作本質的一面,而簡單的神聖的本質被當作非本質的一面。兩者的尚屬空洞的中間環節就是一般的特定存在,亦即這兩種聯合中的兩個環節之單純的共同性。

'(3)得救與和解'

這種對立的解除並不是透過這被表象為彼此分離的、各自獨立的雙方的鬥爭即可作到。正由於它們的獨立性,每一方必定自在地透過自己的概念在自身內消解自己。這個鬥爭最初只發生在這樣的地方,在那裡兩方面皆停止其為思想和獨立定在的混合體,而只是作為思想而相互對立著。因為在這樣情況下,它們本質上只是作為特定的概念而處於對立的關係中;反之,作為獨立的東西,則它們除了對立之外還有其本質性;它們的運動因而是它們自由的和自己固有的運動。雙方的運動之所以都是自在的運動,這是因為這運動可以就雙方和本身來加以考察,因此這種運動是從兩者中被規定為自在存在著而與對方相反那一方開始。這樣的運動就被認作自由的行動。但是,自在存在物的外在化的必然性即包含在這樣一個概念裡,那就是:自在存在物只有在對立中才獲得它的規定性,正由於這樣,它就沒有真正的持存性。因此那沒有自為存在,而以簡單的東西當作本質的東西,它就必定外在化自身,走向死亡,並且透過死亡使得自己和絕對本質異化其自身,它具有自然的定在和個別自我的現實性。它的這種異在或它的感性的當前存在,就由於這第二次變為異在'或第二個否定'而返回到自身,並且被設定為揚棄了的、普遍的東西。這樣一來,本質在它的感性的當前定在裡就成為它自身;現實性的直接定在對本質已不復是異己的、外在的了,由於它是被揚棄了的、有普遍性的東西。因此這種死亡正是它作為精神的誕生。

這種有自我意識的本質之揚棄了的、直接的當前存在,就是作為普遍的自我意識的本質。揚棄了的個別自我(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