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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成為純粹識見,並且由於對自己本身不認識,就把這物件宣佈為謬誤。在識見本身中意識是這樣理解一個物件的,即,物件成為了意識的本質,或者說,成為了被意識所滲透的一種物件,在這種物件中,意識保持著自己,保持自己為自己本身,保持自己為呈現於自己面前的東西,並且,還創造或產生著這種物件,因為意識就是這種物件的運動。啟蒙正確地把信仰宣佈為正是這樣的意識,因為它在談論信仰時說道,那對信仰而言是絕對本質的東西,乃是信仰自己的意識的一個存在,乃是信仰自己的思想,乃是一個由意識創造出來的東西。啟蒙於是宣稱信仰是一種謬誤,認為信仰關於啟蒙自身是什麼所說的話純然是一種瞎扯。——啟蒙儘管自以為是在向信仰講述些新的智慧,但在它這樣做時它所說的完全不是什麼新東西;因為,信仰的物件,在信仰看來,也恰恰就是這個東西,確切地說,也恰恰就是信仰自己的意識的純粹本質,所以這個意識之將自己安置到它的物件中,並不是把自己當成已被否定已經喪失了的,相反,它勿寧非常信任它的物件,這就是說,它恰恰認為它自己作為這個意識,或者說作為自我意識就在它這個物件身上。當我信任一個人時,我所信任的這個人對他自己的確信'或確定性',就是我對我自己的確信或確定性;我從它身上認識到我的為我存在,我認識到,他承認我的為我存在並且我的為我存在就是他的目的和本質。但是信任就是信仰,因為信仰的意識是把自己直接關聯著它的物件的,因而也就直觀到:它與它的物件是合而為一的,它就在它的物件之中。——此外,既然我在其中認識我自己的那個東西,對我說來,是一個物件,那麼在這個物件中,我,對我說來,也就同時是另外一種自我意識,具體說來,是這樣一種自我意識:它在這個物件中已經自身異化,已經擺脫了它自己特殊的個別性,或者說,已經擺脫了它的自然性和偶然性,但是一方面它在這個物件中繼續是自我意識,而另一方面它還是在這同一個物件中,卻是一種象純粹識見這樣的本質性的意識。——識見這個概念,不僅含有下列這個意思:意識在它自己所見識到的物件中認識到自己本身並即在物件中直接地(無須先離開被思維的東西然後再返回自身)具有著自己本身;並且還有這樣的含意,即,意識還知道它自己也是中介運動,還知道它自己也是行動或產生,因為這樣,所以在思想中意識的自我與物件的這種統一,是為它'意識'的'換句話說,這種統一,意識是知道的'。——恰恰這種意識也就是信仰;服從和行動是那對絕對本質中的存在的確定性(確信)之所以能產生的一種必要環節。信仰的這種行動,不錯,看起來好象並不是絕對本質自己賴之以產生的那種行動。但是,信仰的絕對本質;從本質上說,它並不是在信仰意識的彼岸的那種抽象的本質;相反,它是'宗教'社團的精神,它是抽象本質與自我意識的統一體。'當我們說'信仰的絕對本質是社團的精神,在這裡是說,社團的行動乃是一個本質性的環節;這種精神只是透過了意識的產生活動才成其為精神的,——或者更確切些說,它不是沒透過意識而產生出來的;因為,儘管這個產生活動是非常本質的,但它從本質上說畢竟不是'絕對'本質的唯一根據,它只是一個環節而已。'絕對'本質同時既是自在的又是自為的。

從另一方面看,純粹識見的概念認為自己是不同於它自己的物件的一種別的東西'他物';因為正是這個否定性規定,構成著物件。這樣,純粹識見又從另一方面表述了信仰的本質,它把信仰的本質說成是一種不屬於自我意識本身的異己物,而既然是異己物,所以不是它'信仰'的本質,而好象是暗暗地塞進它肚子裡來的一個怪胎。但是啟蒙在這裡完全是一個傻子;信仰體驗到,啟蒙是這樣一種言論,它完全不知道它所說的是什麼,並且當它談到什麼僧侶的欺騙和群眾的迷惑時它完全不懂那是怎麼一回事。

照啟蒙的這個說法,彷彿有某種外來的東西和別的東西透過玩魔術的傳教師的一種變戲法被當作本質暗中填進了意識裡來,而它同時卻又表示,這某種東西就是意識的一個本質,意識信仰它、信任它、併力圖使它投合於自己;這就是說,啟蒙宣稱,意識把這個東西既看成它的純粹本質同樣又著成它的個別的和普遍的個體性,並且是透過它自己的行動把它的自身和它的本質結合起來產生了這種統一。一句話,啟蒙直接宣稱它自己明明說是一種不屬於意識本身的異己物是意識的最固有的本性。——那麼,它怎麼能夠談論欺騙和迷惑呢?既然它自己關於信仰所說的話正是它所認為的信仰的情況的反面,那麼它倒不如說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