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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的發作而與信仰的內容及其外在現實的關聯相對抗時,是會出現上述情況的。而現在,它作為一種不顯形跡的和不受注意的精神,悄悄地把高貴的部分都到處滲透,隨後徹底地把全無意識的神像的一切內臟和一切肢體都掌握起來,“在一個晴朗的早晨它用肘臂把它的同伴輕輕一推,於是唏哩!嘩啦!神像垮在地上了”。——在一個晴朗的早晨,連當天中午都不見血跡了,因為病的感染把精神生活的一切器官都已滲透;到這個時候,只有記憶還保留著以前的精神形態的死去了的樣式,成了一段過去了的歷史,而誰也不知道是怎麼過去了的;於是新的抬上來供人崇拜的智慧之蛇,就這樣毫無痛苦地蛻去了一層枯萎的舊皮。

'2.識見反對信仰'

但是,隱瞞著自己的行動的精神,在它自己的實體的簡單內在中所進行的這種不聲不響的活動,只憑純粹識見的實現的一個方面。純粹識見的傳播,並不僅僅在於相同的東西與相同的東西互相投合;它的實現並不僅僅是一種暢行無阻的擴散。相反,否定的本質的行動,本質上也是一種發展了的、進行著自身區別的運動,這種運動作為有意識的行動,必須在特定的有目共睹的實際存在中把它的各個環節攤列出來,必須表現為兩軍對壘下的一種戰鼓喧天兵戎相見的暴力鬥爭。

我們因而必須看看,純粹識見和純粹意圖是怎麼樣以否定的態度來對付它所遇到的與自己相對抗的對方的。——抱有否定態度的純粹識見和純粹意圖,由於其概念即是一切本質性,而不是憑本身以外的什麼東西,所以只能自己是自己本身的否定物。因此,它作為識見,就成為純粹識見的否定物,就成非真理和非理性,而它作為意圖,就成為純粹意圖的否定物,就成為謊言和目的不純。

純粹識見之所以捲入於這個矛盾裡來,是因為它參加了一場爭執,並且以為自己在反對著什麼其他的東西(或他物)。——它所以以為如此,只是因為它的本質,作為絕對的否定性,正在於在它自身中含有著他物。絕對概念就是範疇;它的含義是,知識與知識的物件即是同一個東西。因此,純粹識見所說的他物或對方,它所說的謬誤或謊言,不是什麼別的正是它自己;它只能懲處即是它自己的那種東西。凡是不合理性的東西,它就沒有真理,換句話說,凡沒經概念把握的東西,就不存在;因此,當理性談論不同於它自己的一個他物時,它所說的事實上只是它自己本身;所以在這裡它並沒跳出它自己以外去。——這場與對方的鬥爭,因此本身就兼含著這樣的意義:它的鬥爭也就是它的實現。因為所謂實現,恰恰就是把環節發展出來再把它們接收回去這樣一個運動;這個運動的一個部分乃是進行區別,在區別運動中那進行理解的識見把自己樹立為物件;而當它停留在這個'物件'環節中時,它就自身異化了。

作為純粹識見,它是沒有任何內容的;它的實現運動就在於:它自身變成自己的內容,因為,既然它是範疇的自我意識,就沒有任何他物可以變成它的內容。

但是,由於它最初在對方中所識見到的物件,它只認為是物件,而還不知道那即是它自己本身,所以它就在對方中錯認了自己,無視了自己。因此,所謂純粹識見的完滿實現,意思就是說,它認識到它起初所認為是物件的那個內容即是它自己的內容。但這樣一來,純粹識見'發展完成'的結果,就將既不是它所反對的那些謬誤的重建或恢復,也不僅僅就是它最初的概念,而是這樣一種識見:認識到它自己的絕對否定物即是它固有的現實,即是它自己本身,或者說,即是它那認識自己本身的概念。——啟蒙對種種謬誤所進行的鬥爭的這種性質,即,它反對在謬誤之中的它自己本身並譴責在謬誤中的它自己所主張的東西,這樣一種鬥爭的性質,乃是為我們的,'是我們考察這個運動的人所認識到的',或者說,這種情況對啟蒙本身及其鬥爭來說是自在的。

但是,啟蒙鬥爭的第一個方面,即是說,啟蒙之因對它的自身等同的純粹性採取否定性態度而變為不純粹,成了物件,乃是為信仰的,'是信仰所認識到的';信仰於是認為啟蒙是謊言、非理性和壞意圖,正如啟蒙認為信仰是謬誤和成見一樣。——就其內容而言,啟蒙起初是毫無內容的識見,在這空的識見看來,啟蒙的內容好象是一種外在的他物;因此,當啟蒙發現還不是屬於啟蒙的內容這一形態的內容時,內容還是一種與啟蒙完全獨立無涉的特定存在,還是在信仰裡的東西。

'3.識見是對它自己的誤解'

所以,啟蒙在理解它自己的物件時,首先而且一般地是把它的物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