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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的死與沈歡不無關係!司馬光見事情要遭,趕緊道:“陛下,鄧綰之言,太過強詞奪理!太極拳如何,陛下不也練了嗎?臣也練了,這幾年只決身體硬朗了許多,哪裡是害人之拳了?再說這藥吧,也不是他直接加入進去的,而且向御醫建言,御醫是透過了檢驗才用地,又豈是治罪之理!”

趙頊聞言稍稍解了臉色,有了點寬容。

呂惠卿見狀趕緊出列道:“陛下,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沈龍圖非醫者,更無醫術,卻毫無根據地進藥,就算無心,亦是有過。先帝不幸,亦要其負責。不然難以向朝堂交代!”

趙頊點點頭,問百官道:“你等怎麼看?”

其他大臣皆是沉默;司馬光急了,趕緊向範純仁打臉色,要他替沈歡辯解,奈何此事關係重大,涉及先帝之死。眾人就是再怎麼與司馬光交好,也不可能貿然提沈歡說話。

這些情況沈歡都看在眼裡,心頭頓時灰心了,這麼多年的努力,到頭來卻要套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岳飛的痛苦,莫非就是這樣?

司馬光辯道:“陛下,無根無由之罪。也是令人難以信服呀!”

呂惠卿冷笑道:“司馬相公,恐怕是隻有您不服吧?下臣奉勸司馬相公莫要感情用事,沈龍圖雖然曾經是你的門生。可有罪也是維護即可開脫地!”

“你……”司馬光怒得難言。

“王參政,你地意思是?”趙頊又問。

王安石沉吟一會才道:“陛下,臣當年並不在朝,不甚瞭解詳情。如果真有此事,想必沈龍圖也是無心之過,請陛下念其年紀尚輕,稍加磨練即可。”

沈歡倒是笑了。這個王安石,還真可愛,明明存了把自己弄出朝的心思。卻還裝著與呂惠卿等人無關地模樣!人情人性,可見一斑!岳丈又如何,女婿又如何,到了這個時候,統統都是虛地。

沈歡現在唯一感激與感動的也只剩下司馬光了,也只有他,才會如此信任自己,維護自己。

“陛下,請三思啊!”司馬光悲切地叫道。

呂惠卿又道:“陛下。用藥之道,存乎病理;用人之道,存乎一心。沈龍圖可以無視先帝安危,擅自進藥,毫無根據,已有謀逆大罪;如不治罪,有了此例,他日他又該如此對誰呢?”

不說其他人,就是王安石。聞言也是變了臉色。呂惠卿此言說得極中,大有影射沈歡以後也會如此害了陛下之意。這番罪名。已經有了置其於死人的趨勢,這與對方之前與他商議的下放鍛鍊大相徑**!不滿地掃了呂惠卿一眼,想為沈歡開解,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誅心之言,誅心之言!”司馬光怒得吹鬍子瞪眼,“陛下,此人強詞奪理,妖言惑眾,萬萬不能留於朝堂啊!”

趙頊雖然也變了臉色,不過他與沈歡相交多年,對其還是有一定了解,也不願相信這番罪名,聞言問道:“沈龍圖,你自己如何說?”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沈歡淡淡地說了一句,他已經恢復了常態,說不盡的悲憤與失望,燦爛地笑了一聲,“莫須有罷了!”

秦大奸臣的名言提前拿到朝堂來用,不過物件對付地卻是一些奸臣,還真是諷刺與有趣。

呂惠卿喝道:“沈歡,你難道只想憑莫須有三字就開脫了嗎?或許有?事實就在眼前,難道你想侮辱陛下的智慧嗎?陛下,此人如此猖狂,臣等不堪於之同朝!”底下支援呂惠卿也一同請求陛下治沈歡的大罪。

趙頊也怒了:“沈龍圖,你就是這樣敷衍朕地嗎?真的沒有其他說了?”

“沒了!”

“好好!”趙頊更怒了,“好你一個沒了,看你的架勢,好像朕是個昏君,冤枉了你,委屈了你?你太令朕失望了!”

“失望?”沈歡暗自輕笑,這個詞,好像應該是他的臺詞。他也失望了,對趙頊失望,對王安石失望,對朝臣失望,對這個天下失望!沈歡整理了一番衣冠,淡淡一笑,雙手從容地從頭上捧下官帽,緩緩跪了下去,伏在地上,道:“臣本是布衣,先帝不以臣卑鄙,錄為進士,委以三司副使,這些年只感責任重大,不敢有所差池。不說功勞赫赫,卻也不愧本心。今不見容於陛下,欲為大罪,臣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如陛下認為臣有大罪,但請治罪;如罪不至死,罰過之後,但請准許小臣致仕回家,奉養母親!”

“你,你……”趙頊聽到沈歡致仕之言,大有遭了背叛的意味,不由頭痛,怒不可言。

“子賢,你何苦如此!”司馬光也悲切地叫了一聲。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