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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呂惠卿站在王安石下列,因此在外人眼中,以為他看的是王安石。

趙頊就是這樣認為地,臉色難看地問王安石:“王參政,沈龍圖怎麼說也是你的女婿,對於他的事情,想必也清楚,你是如何看待鄧御史所彈之事?”

王安石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沈歡,之後是司馬光,才嘆道:“回陛下,此事臣並不清楚。”

“不清楚?”趙頊愣了,“是沒有這些事,還是不知道?”

王安石不懂怎麼回答,他也為難啊,隱隱猜出彈劾沈歡之事是出於呂惠卿的策劃,當日對方說要對付沈歡,他也稍稍同意讓沈歡下放出去鍛鍊,免得在朝中與他為難。在他的意識裡,沈歡還年輕,以後大把時間在朝中效力,也不急在一時。正是因為他當時也同意了呂惠卿的主意,今日他才為難,說沒有這些事,那明顯是要犧牲鄧綰了,這對於自己人來說,太過殘酷;說有這些事,那更沒有直接的證據。

王安石不作聲,司馬光趕緊出列道:“陛下,沈龍圖能為王參政招為女婿,那自也是信得過他的為人的,天底下沒有哪個父親會把女兒嫁給一個不放心地人吧?”

“也是這理!”趙頊點點頭。

鄧綰更恐懼了,看向呂惠卿的目光更是頻繁,像是在請示什麼。

這時候呂惠卿出列了,道:“陛下,如果單憑鄧御史所彈之事,當然不能讓沈御使下大理寺治罪。這一點,身為御史,不可能不明此理。想必鄧御史還要彈沈龍圖更大的罪名吧。陛下何不靜下心來等鄧御史說上一說呢?”

眾人皆是一愣。司馬光與沈歡更擔心,來了,對方終於忍不住出後招了!

“鄧御史,可是這樣?”趙頊問道。

“是。是……”鄧綰感激說道,臉色有點蒼白了,臉色複雜地看了看呂惠卿,心中大恨,差點要罵出呂惠卿地娘來;當日呂惠卿交代他彈劾沈歡,連最後的罪名都說了出來,不過當時的策劃是先由他牽出朝議,最後才由呂惠卿出面道出大罪。

如今劇本改了,呂惠卿看形勢不對。只是出面為接下來的彈劾做了個銜接而已。至於鄧綰自己,這時候是不想說也得說了。好一個呂惠卿呀!就是敗了,事情都與他牽連不大;成了。估計得利地也是他!

“難道沈龍圖還做過什麼天理難容之事嗎?”趙頊奇道,“鄧綰,你可要想清楚了,沈龍圖朕比你認識得早,他做過什麼,朕都比較清楚。如果你是胡亂編個事,那麼朕不介意治你個誹謗之罪!”

“臣不敢!”鄧綰咬了咬牙,既然連皇帝都逼自己,那麼他也只有豁出去了!

“陛下……”鄧綰組織了一下語言。“臣要彈奏的是治平三年沈龍圖做的一件事!”

治平三年?不說他人,就連沈歡也愣住了,本來以為對方還會牽扯到未發達之時的事,沒想到會是治平三年了。治平三年,他做了什麼呢?一一回想,好像沒有什麼大到可以治罪的呀!

“何事?”趙頊也有點好奇了,複雜地看了一眼沈歡。

鄧綰恨恨地看了沈歡一眼,道:“當年先帝不幸,龍體稍有小恙。也許經過專業地御醫們精心調理,尚能好轉。可就是這個沈龍圖,無醫無道,卻向御醫進言什麼丹參等藥有益先帝龍體,又制了一套什麼太極拳,讓先帝日夜練之。先帝吃了藥,練了拳,未已病情即加重不堪,群醫束手。不幸而崩!究其根由。就是這個沈龍圖胡亂為之,害先帝英年早逝。也不知是存了什麼歹心。眾人不明,今日臣斗膽言之,訴其罪責,請陛下治其置先帝於絕地之罪!”

這一番話說出來,不少人都瞠目結舌。見過彈劾地,沒見過如此找罪的。而且還偏偏是個大罪,令人難以反駁!沈歡頓時腦袋一片空白,當年好心,在腦子裡找一些能治心血方面的藥物給御醫參考,沒想到今日成了大罪。再想想英宗皇帝比歷史提前一年駕崩,難道真給鄧綰猜中了,就是因為吃了這些才死的?沈歡頓時渾噩了,現在就算不是也是了,以他對趙頊的瞭解,這位頗重親情的皇帝,絕對不會容忍此事。

之前不亂是想不到或是不願猜想,可如今給人一說出來,先入為主,皇帝對他還不會有另一番想法?多年的投資與感情,都將毀於一旦。沈歡瞥頭看了看呂惠卿,對方很平靜,想來早想到是這些話,或者說就是他策劃的,不由佩服對方,能從這事上找茬,真是牛人!

趙頊地臉色比外邊地天空還要陰沉了,冷冷掃了朝堂一眼,心裡又是痛又是恨,還有可惜,複雜得緊。他不願把沈歡想成是害父仇人,可是心裡卻有個聲音在提醒自己,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