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已經收服了朱宏宇等人的心。這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之舉了。
不過他沒有答應朱宏宇的宴請,擺了擺手,笑道:“你們去吧,就去西市的海天盛宴大酒樓,跟掌櫃黃傲說一聲,一切花銷掛我賬上就行。”
朱宏宇問道:“侍郎大人不去嗎?”
郭業笑了笑,說道:“本官要先回禮部收賬,便不去和你們前往了。改日,改日我請你們來我府上,我家夫人的煎炒手藝也是一絕。”
說罷,提起馬鞭輕輕抽了一下馬臀,朝著皇城方向飛奔而去,急急返往禮部衙門。
朱宏宇三人目送著郭業策馬離去,一名員外郎滿臉不解問道:“朱大人,下官沒聽錯吧?郭侍郎剛才說要回禮部收賬,這是怎麼回事啊?”
朱宏宇臉上浮起幾分莫名笑意,說道:“這還聽不懂嗎?侍郎大人之前與崔尚書有過賭約,今日他送走了吐蕃使節,自然就完成了賭約。他這麼著急忙慌地回去,是要和崔尚書收賭注
啊!”
“哦,原來如此!”
“嘖嘖,看來崔尚書這次真是下不來臺了,以後咱們禮部衙門可真有樂子瞧了。”
兩名員外郎紛紛苦笑著。
朱宏宇則是笑道:“這是神仙打架,不關我們事兒,以後多聽著點郭侍郎的話,準不會吃虧。走著,去西市,就去郭侍郎口中的海天盛宴大酒樓。”
“走著走著……”
“朱大人先請,聿……駕……”
很快,三人便紛紛調轉馬頭,朝著西市方向馬蹄聲聲疾馳而去。
……
……
皇城,禮部衙門。
郭業匆匆入了衙門,徑直奔向崔尚書所辦公的那座獨門小院。
熟門熟路下,健步如飛,剛要走進小院門口卻被人從裡頭攔住了去路,只見小院中出來那人並非尚書崔鶴年,而是右侍郎趙飛軒。
趙飛軒伸手將郭業阻住,說道:“益州侯,請止步!”
郭業被趙飛軒攔了去路,加上對趙飛軒越來越不滿,不由皺起了眉頭不悅道:“趙侍郎,攔我作甚?”
趙飛軒道:“今日尚書大人身體抱恙,不方便見客,所以特讓趙某替他在院門口攔住訪客。”
身體抱恙不方便見客?
郭業臉色立馬拉了下來,口中戲謔道:“崔尚書應該是知道吐蕃使節已經離開長安之事了吧?呵呵,他倒是病得挺及時啊?”
郭業的冷嘲熱諷,趙飛軒怎麼會聽不懂?
不過他還是伸著手阻住郭業的去路,說道:“益州侯,趙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郭業心道,莫非趙飛軒是想給崔鶴年當說客,讓我不去追究這次賭約,放過崔鶴年一馬?
呵呵,郭業心裡玩味道,趙飛軒對崔鶴年倒是忠心耿耿啊,不過蜉蝣撼大樹,給崔鶴年當說客,你趙飛軒算老幾?
旋即,他冷笑一聲,道:“有話可說,有屁快放。說完就閃開,別擋了我的前路。本侯還要趕緊去找崔尚書收賭注呢!”
第872章言語爭鋒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郭業的話裡充滿了不屑和不待見,趙飛軒怎會聽不出來?
霎時,趙飛軒的臉上青紅交加,氣得夠嗆,曾幾何時他趙飛軒來長安後受過這番羞辱?就連魏王殿下都對自己禮敬有加,雖然魏王殿下走了黴運如今被貶黜為魏郡王,但好歹也是天家貴胄,是不?
你郭業竟然當我趙飛軒是個屁?
狂妄,狂妄至極!
趙飛軒心裡滿是怨毒,不過想著自己還有事兒要跟郭業談,便將火氣強忍了下來,拱了拱手說道:“益州侯,趙某有幾句話憋在心裡委實不吐不快。”
郭業聳聳肩,譏笑道:“那你不要憋啊,誰也沒讓你憋,不是?萬一憋出個好歹來,崔尚書手底下可就沒有人替他跑腿傳聲兒了,是吧?到時候你趙飛軒可就罪過大了。”
“你……”
趙飛軒一聽郭業話裡竟將自己比作崔鶴年的狗腿,更是氣得差點暴跳如雷,不過最後還是咬牙切齒吞下了這口惡氣,好聲好氣說道:“益州侯,崔尚書掌管禮部,你我身為左右侍郎,應當盡職盡責為上官排憂解難才是,怎麼能忤逆頂撞上司,故意讓上司難堪呢?益州侯既然身為禮部左侍郎,更應該緊密團結在崔尚書左右,為崔尚書盡心分憂辦差才是。禮部只有上下齊心了,才能不讓其他五部衙門小覷了,你說呢?”
“嘖嘖,臭,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