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
郭業故意掩住鼻子,誇張地叫道:“這個馬屁真的好臭啊。請問趙侍郎,你這麼屌,崔尚書知道嗎?我求求趙侍郎了,你可別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我的雞皮疙瘩都要掉滿一地了。”
顯然,趙飛軒又被郭業冷嘲熱諷了。
趙飛軒見著郭業不吃自己這一套,心中惱火大動,哼道:“這麼說來,益州侯是決意要跟崔尚書對抗到底了?哼,你也別想想,誰才是真正的禮部主事。莫非益州侯覺得自己區區一個禮部左侍郎,就能無視崔大人一部尚書的存在?看在當初你幫過我的情分上,我勸你啊,見好就收吧,益州侯。莫要鬧得崔尚書下不來臺,哼哼,到時候傳進聖上耳中而來龍顏大怒,將你趕出禮部去。”
郭業自覺一直都壓著火氣,可是沒料到這個趙飛軒越說越離譜,蹬鼻子上了臉,居然還威脅起了自己來。
奶奶的,難道他忘了是誰幫了他趙飛軒,才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嗎?
草,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好你個趙飛軒,給你臉你不兜著,那就別怪我郭業翻臉無情了。
旋即,郭業破口大罵道:“姓趙的,你勸我見好就收?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一個蹉跎官場這麼些年的窮酸,多年媳婦熬成婆好不容易當上了禮部右侍郎,你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想當初沒有我的幫襯,你能有今天?你的良心是被狼叼走了,還是被狗吃了?我郭業替大唐立下赫赫功勞,我郭業替皇上殫精竭慮,你趙飛軒這麼些年又幹了些什麼?如今,我郭業爵封益州侯,官封禮部左侍郎,你呢?你又是什麼身份在這兒說教我?趙飛軒,我今天就開啟天窗說亮話,你別以為自己攀上了崔鶴年這棵大樹就了不起。別說崔鶴年,就連整個清河崔氏在我眼裡都是個屁。你聽清了嗎?你自詡抱上大腿,但是你所抱著的大腿在我眼裡狗屁不是,知道了嗎?”
說到這兒,郭業不顧趙飛軒氣得面色慘白、激動得身子瑟瑟發抖,繼續痛罵道:“姓趙的,我扔根骨頭在地上,狗兒見了骨頭都知道衝我搖兩下尾巴。你呢?就是一個見利忘義翻臉無情,忘恩負義以怨報德的偽君子。你以為自個兒烏鴉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實則不然,呵呵,在我眼裡,你趙飛軒還是狗屁不是的玩意。你勸我見好就收?呵呵,我還勸你自求多福呢。勸我?憑你,也配?”
說罷,郭業一把將被罵得懵懵糟糟,氣得敢怒不敢言的趙飛軒推搡開來,怒斥道:“起開,好狗不擋道,狗東西!”
趙飛軒被郭業一股大力使來,踉踉蹌蹌地推搡到了院門的一側,自討了個沒趣,撞了一鼻子的屎。
此時的趙飛軒佇立在院門一側,臉無人色,雙眼透著怨毒之色地望著郭業進入小院的背影,咬牙切齒道:“姓郭的,你竟敢如此羞辱於我?我攀高枝怎麼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只有抱上崔鶴年的大腿,我趙飛軒才有的今天。哼,只要能讓我青雲直上,我便是對崔鶴年稱上一聲乾爹又如何?是可忍孰不可忍,那你就別怪我趙飛軒不念舊情了。我趙飛軒在此發誓,若不報今日之辱,誓不為人!!!”
郭業背對著趙飛軒早已走遠,自然不知道身後的趙飛軒如何想如何罵又如何氣,而且他也不屑知道。
因為自從趙飛軒忘恩負義的那一刻起,郭業就壓根兒沒有正眼瞧過對方一眼,至於趙飛軒會不會懷恨在心,他更懶得搭理,還是那句話:憑他趙飛軒,也配?
他來到小院裡頭,走到崔鶴年所在的公務房外,雙手叉腰雙腿佇立,隨後氣貫於胸,一副力拔山兮氣吞山河的架勢,衝公務房內吼道:“崔鶴年崔尚書,下官郭業已經將吐蕃使團安然送走,特地前來履行賭約,還望尚書大人出來一見!”
聲音響如洪鐘大呂,震得屋內崔鶴年耳膜刺痛,更是驚飛了幾隻在院裡屋簷下搭巢的燕子。
不過崔鶴年貌似沒有出來相見,與郭業兌現賭約的意思,愣是坐於屋中不動彈。
郭業見著公務房的房門紋絲未動,不見開啟,不由一陣惱怒道:“崔尚書,莫非你已經病入膏肓,病得嚴重到連屋子都走不出來了?還是說,你崔尚書想要裝病賴賬不成?”
崔鶴年氣歸氣,怒歸怒,羞歸羞,但還是不肯挪步出屋。
郭業見著房門還是紋絲未動,不由大聲嚷嚷起來道:“瞧一瞧,看一看啊,禮部尚書崔鶴年臭不要臉啊。與人對賭在前,輸了不認賬在後,此等言而無信的小人,又怎麼配當一部尚書,統領禮部四司呢?崔鶴年,你要是還要點臉的話,就趕緊出來履行賭約。不然的話,你就當尼瑪的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