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獨立性如何體現?還不是和奴婢一樣?
餘信也有些怕妻子吃乾醋,便說:“也好,回頭我讓人替你在府衙附近找間屋子,不過房租你要自己付,我不會因此增加你的薪酬,也不會給你搬家的時間,你明天一早就要到畫諾房伺候。”
“謝使君成全。一切憑您安排。”張豐行了個禮,急步向府門外走去,見了張裕心疼地拉過他的手搓了搓說:“凍壞了吧?咱們回去,到王大娘的小攤上喝羊肉湯去。”
吃了頓好的,心情也變得好起來,張豐這才把今天在太守府發生的事告訴了張裕。她當然沒有說得那麼細緻,也沒有帶出太多情緒,以免張裕擔心。張裕聽說仍是和當書童一樣,卻不用賣身為奴,又有錢拿,便覺得是個好事,安心地等著搬家。
第二天,張豐早早趕到太守府衙門,通名報姓之後被讓進門房,又等了半個時辰,餘信才姍姍而來,領她進了進畫諾房,交待了她的職責和活動範圍,然後吩咐她去太守府拿錢,自己便開始處理公事。
張豐整整織了三天方才把太守家的方小說西織完,然後又開始織餘信家的,又織了兩天,這五天時間,張豐早出晚歸,整天呆在畫諾房裡,但除了偶爾替餘信倒杯茶之外,半點侍女的活都沒做,只一心埋頭編織。餘信也沒有支使她做什麼事,仍舊使喚以前的小廝。
五天裡張豐一次也沒見過太守,而餘信卻工作得很辛苦,張豐懷疑太守把衙門裡所有事務都推給了他。
第六天衙門裡便放假了,而張豐也正好可以搬家,新的住處離州府衙門僅半里路,房租一個月三百錢,是從一個大宅子裡隔出的小院,僅兩間房子,據說以前是個書房。
張豐並沒有大肆置辦家居用書,僅僅是買了兩三個陶盆陶罐,一些柴米,一床綿被而已,連床單褥子都沒買,不過在床板上鋪了一層厚厚的麥草。
放假在家,張豐仍然每天織手套襪子,如今他們也算是有了“靠山”,張裕獨自出門倒也不妨,便由他把織物拿出去賣,別人在過年,他們卻每天忙著賺以後的路費,就連大年初一都沒有休息。兩人都沒有在此長住的打算。
十五以後餘信開始上班,張豐也正式擔當起侍女的工作。她並不打算做一個合格的女侍,當然也不能讓人看出她的故意,因此做事的時候就做得有好有壞。
太守也終於開始理事了,但多半時候都是餘信說他聽,或是兩人一起討論,案牘工作卻做得很少,。
太守有至少四個女侍,張豐不擅交際,和她們僅稱得上點頭之交罷了,那幾個女孩自恃身份比她高,容貌比她美,都有些不屑於理她,只有羅繪比較友好,有時一起當值,偶爾會和她說一兩句閒話。
這天太守和餘信討論事務,張豐在門外煮茶,目光不時從太守看不見的角度掃一眼,心裡一時懊惱一時又癢酥酥的,神情也跟著變幻不定。羅繪出來催茶,正好把她偷窺的行為逮了個正著,便撇了撇嘴說:“不是說怕失了心嗎?怎麼還這樣?”
張豐紅了臉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看一眼不算罪過吧?又沒造成當事人的困擾。”
“哼,這會倒伶牙利齒的,府君面前就成了悶葫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是心虛是什麼?”羅繪不客氣地揭著她的短。
“我生性靦腆。”張豐悶悶地說。
“行了,茶好了吧?端進去吧。”羅繪催促道。
“,這就好了。”張豐將燒開的水衝進茶壺,又兌進澄清了茶末的茶葉水,然後把茶壺和茶杯放在托盤裡,對羅繪說:“好了,端進去吧。”
“你支使我呢?自己端進去。”羅繪白了她一眼。
張豐無奈,只得自己端進去放在太守和餘信面前的案几上,輕手輕腳地斟了兩杯茶奉給兩人,拿起托盤退到一邊。
“嗯,茶很香甜,放了何物?”太守嚐了一下,隨口問。
張豐答道:“稟府君,放了炒熟的芝麻碾成的末,碾碎的花瓣,糖和茶水。”
“心思倒巧妙,誰教的?”太守閒聊似的說。
“沒誰,就是自己胡亂試的。”張豐紅著臉答道。
餘信含笑道:“此女別的事都不會,唯有茶煮得還不錯,若非如此,可真留不得了。”
太守瞥了他一眼,微諷道:“是誰說此女心靈手巧,膽大心細,甚是可用的?”
餘信做出苦惱的樣子說:“看走眼了。”
太守笑笑,“你記得你曾說過要跟她學唱歌,學會了沒有?唱給本府聽聽。”
餘信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