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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何有趣了。

但他若不挖掉那些人的心肝,不擊破那些人的腦袋,恐

怕將來更會有匣多無辜的人死在惡人的手上。

杜冰鴻怎樣也不相信這個白衣人就是方殺。

但在遠處正與程奔拼命的郎如鐵,卻知道這人就是方

殺。

他想告訴杜冰鴻,但這時候他與程奔的惡鬥正處於生

死存亡的決勝階段,他非但不能走過去告訴杜冰鴻。

就算他想開口說話也極為困難。

程奔沒有用斧,郎如鐵的英雄槍也斜插在腰間,沒有

使用。

他們拚的是內力。

他們拚的是雙方性命。

無論是誰偶有差錯,都一定會死在對方的掌下。

程奔不愧是強秦幫的殺人宰相。

他知道郎如鐵以一杆英雄槍縱橫江湖,未逢敵手,倘若彼此以兵器交戰,自己未必就能佔到上風。

所以,他棄斧用掌,就是逼使郎如鐵與自己拚掌。

在這一方面,程奔是信心十足的。

他認為郎如鐵年紀並不大,槍法也許相當厲害,但論到內力,必然不及自己多年潛修苦練所得的成果。

可是,一經接戰之下,他才漸漸發覺自己的判斷錯了!

(三)

雖然天寒地凍。程奔的額上竟然不斷地冒陣陣輕煙。

那就像是蒸氣,初時還不怎樣覺得,但到了半盞茶時光之後,那些蒸氣也許已足夠蒸熟一隻大螃蟹。

這裡沒有螃蟹。

大螃蟹小螃蟹都沒有。

但程奔忽然發覺自己的腳步移動,竟然不自主的向橫伸展,就像只受驚的大螃蟹一樣。

他不想移動腳步。但他的雙腿竟然不由自主的,一步一步向橫踏出去。

程奔心頭大震。

他的腿竟然已不受自己的控制,就像是中了邪毒一樣。

郎如鐵的腳步也在移動。

他的腳步也是向橫伸展的,但他卻是出於主動,而不是被動。

程奔橫行,就是郎如鐵把他牽著的。

郎如鐵向左橫行,他也向左橫行,郎如鐵向右橫行,他也同樣向右橫行,就象是一隻被人用線拖著的大木偶。

程奔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他的額頂在冒煙。但臉上卻是汗水如醬。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些汗是冷的還是熱的。

他久經大陣,會過不少的江湖高手。

但從來也沒有遭遇到這麼狼狽的情形。

他知道繼續這樣打下去,絕不是辦法,倘若不能掙脫的話,一定會給郎如鐵累死的。

他唯有作最後一擊,把全身的內力都是集中在雙掌之上,希望能一鼓作氣擊敗郎如鐵。

“嗨!”一聲暴喝,程奔的身子向前欺近半尺,他已把所有的力量,都豁了出去。

郎如鐵的身子猛然一震,程奔這一下子的衝擊力,的確非同小可。

程奔知道自己的反擊已生效力,遂再接再厲,拚盡全身氣力,揮掌再向郎如鐵進攻。

郎如鐵的身子彷彿有點搖晃。

他甚至連站立都有點不穩。

程奔見機不可失,更是不願放過這種殺敵立功的大好機會。

可是當他第二次功勢排山倒海般擊出之後,才發覺郎如鐵的人已不在原處。

郎如鐵在那裡?

他看不見,他只是看見一杆槍,槍尖從天而降,斜斜插向自己的咽喉。

程奔臉色驟變。

他想不到郎如鐵的身法,在這個時候仍然那麼快,他更想不到一直與自己硬拚掌力的敵人,忽然會使用英雄槍。

在剎那間,他感到意外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他必須閃避,否則必死。

但他豁盡全力,招式已老,又怎能在這個時候閃開如此突然的一槍?

颯!

郎如鐵的身子還在半空,但他的英雄槍已在程奔的咽喉貫穿而過!

百里賭坊左側,有一道不算太高,也不算太矮的牆。

牆的四周,全是已經盛開的桃花。

雖然在黑夜中,這些桃花看來仍然是那麼燦爛可愛。但在桃花叢中,卻有一張陰沉得令人害怕的臉,而這張臉的眼睛,已注視著麵攤外的戰況。

牆本無隙,但這人輕輕伸手一挖就挖出一個不大不小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