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裝酷的僧人冷眼一睜,立時圓瞪過來,透著十足寒氣盯著眉目鎮定的絕色少女,冷冷道:“你就是東方語?”
少女略略動了動眉梢,笑意微微看著他,悠然道:“嗯……這位?”
“他是我們戒律院的首座,人稱明非大師。”在少女嗯嗯哼哼疑惑的目光下,立時有人冷然出聲糾正她。
“哦,明非大師,”少女透澈目光流泛出一抹驚訝,隨即垂下眼睫掩去她的悶笑,道:“我就是如假包換的東方語。不知你讓座下的師傅們將我從觀音廟請來,為的是哪樁呀?”
哼,叫你裝酷!
本姑娘也揣著明白裝個糊塗給你看看!
首座上端坐的明非大師聞言,立時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眉梢冷色一時大盛。
“你的人擅自闖入我寺禁地,你說我請你來這為哪樁?”明非大師冷眼一挑,隨即沉涼眼風便無聲削向少女絕色臉龐,他看著仍然鎮定坦然的少女,又冷冷道:“而且,你的人擅闖禁地可不是一次。”
“頭一次,本座以為她受銅人陣所阻,會識相離去。不曾想,她竟然敢去而復返;不但如此,她自己闖了一次還不夠,還要再叫多個同夥來闖;你說,本座該不該請你來戒律院坐一坐?”
“該,當然該!”少女忽然一正神色,十分嚴肅回答。
明非大師聞言,當即被她的態度給唬得發懵。
少女眸光閃動,神色凜然裡,立即又道:“你們不但該請我來這坐,而且還應該將他們兩個不懂事的東西給牢牢的綁了捆了,再順便點了他們穴道,嗯……或者再順手廢了他們武功什麼的!”
明非大師怔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她在諷刺他們。
當即禁不住勃然大怒,便在當場發作,但他冰冷的目光落在少女絕色容顏上轉了轉,隨即又強壓下心頭憤怒,嗆聲道:“本座雖然讓人綁了他們,但並沒有廢了他們武功;至於點他們穴道,那是因為他們太吵了;不但在我佛面前出言不遜,還滿口汙穢,實在令人不堪入耳。”
“而且,施主你今天最好弄清楚一件事,本座讓人請你來戒律院,可不是請你來欣賞風景的。”
“這個我知道,你用我的人要脅我前來,若說沒有不良企圖,這話說出去誰信呢!”少女笑眯眯介面,絲毫不覺得她這話對於明非大師來說,是多麼的不敬與諷刺。
明非大師強自壓抑著心頭起伏的情緒,暗咬牙根,冷目盯著少女,道:“你少在這逞口舌之能;本座請你來,是想告知你一件事,你的人不但私自擅闖我寺禁地;他們還在佛門淨地做出苟且之舉褻瀆佛祖,玷汙佛門聖潔;按照我寺律例,他們該被施以絞殺之刑,以期用他們的鮮血洗刷留下的罪孽。”
“絞殺?”少女目光一涼,滿臉皆是驚愕之色,她看定明非大師,困惑道:“你們佛家子弟,不是號稱不殺生不見鮮血的嗎?”
少女眉眼上挑,笑意晏晏露出明顯的譏諷之意,道:“難道你們整天宣揚的慈悲為懷,其實只是口頭上念念而已?因為他們無意闖去了你們的什麼禁地,便要被殘忍絞殺?”
“哦,難道佛祖告訴你們眾生平等,便是這樣平等的?”
“還有,你口口聲聲說我的人在佛門淨地做出苟且之事,那敢問大師,他們究竟做了什麼?什麼樣的舉止在大師眼前才謂之苟且或者正常?”
“還有,自我進來戒律院到現在,一直便只有你一個人反覆地說,他們是如何如何的罪不可恕,那你這個戒律院首座做得也未必太不稱職了。”
明非大師向來以公正無私自稱,聞言,當即怒不可遏,但他仍舊強忍住心頭怒意,冷聲問道:“我如何不稱職?”
少女淡然一笑,然明亮眼眸卻充滿諷刺之色,“就是要定罪,你也起碼得讓他們自己來說兩句吧?可現在,他們連自辯的機會也沒有,就被你定下了死罪,你不覺得你太武斷了?官府辦案尚且需要反覆追查核實,才能最後定案,倒是大師你手段過人,僅憑一張嘴就能斷案了。”
“這等威武的場面,倒是讓我紮紮實實開了眼界長了見識。”
“哼,你要證人還不容易;你以為本座會平白無故冤枉他們不成?”
明非大師一聲冷哼重重噴出,隨即只見他扭頭對旁邊的僧人低聲吩咐了幾句。
他才又轉頭,定定透著壓迫的冷光盯著絕色少女,道:“本座一定會你心服口服的。”
“來人,將他們兩人傳到這裡。”
隨著明非大師一聲壓抑的惱怒冷哼,他大手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