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先打個招呼。”少女揚了揚嘴角,露出絕美的甜甜笑容,她笑的時候,還不忘朝那態度傲慢的僧人眨了眨明亮眼眸,流露出絕對純淨無辜的眼神。
那僧人一直在深山古剎吃齋唸佛,何曾有機會見識到如此令人神魂顛倒的絕代佳人;更遑論眼前這絕色少女如此清純大方無辜的如花笑靨了。
那僧人很自然的的在她這迷亂人眼的燦爛笑靨裡,心神激盪地發起愣來。
少女就在他這一愣之間,施施然邁開蓮步往殿內走去,在經過他旁邊的時候,很自然帶起一片令人沉醉的淡香飄入鼻端。
這個可憐的僧人,三日後便因為用力吸了這股香氣,整張臉都歪了三天,而更悲慘的是,他的嘴巴連續半個月都吐不出完整的音符來。不過這都是後話。
“師兄,”左邊那個一直沉默的僧人在看到東方語飄然轉身的時候,終於開口說話了,“她可是指使手下擅闖我寺禁地的主使,你何必跟她客氣,按我說,直接將她帶回去問罪便是。”
這時,東方語已經走到大殿內,並且跟夫人稟報著情況;而夫人正要同意她前去普濟寺;卻不期然聽到外面左邊那僧人用極度不屑的口吻不緊不慢在說什麼問罪的話。
而他的聲音聽似不高,卻足以令大殿之內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一下,夫人那平靜的神態立時被打破,在眾人齊刷刷驚訝的目光裡,倏地變得又黑又沉。
那僧人如此高聲說話;自是令眾人立時對東方語竊竊私語起來;而作為當家主母的夫人,在這種時候自然得挺直腰骨,堅定地站在東方語身邊,才能顯示出她作為當家主母的氣勢。
所以,她臉色生變的瞬間,便立時用透著無邊冷意的聲音,略略急切道:“既然這當中還有複雜的內情;我作為一家主母,自然不能對此事坐視不理。”
“小語,我跟你一起到普濟寺那邊看看。”
夫人此話一出,東方府其他女眷即時有人不忿地偷偷瞪向東方語。
當家主母的都表示要前往普濟寺了,其他的人自然也只能跟著一起去了。
不管其他人是情願還是被逼,總之,她們最後都在夫人的吩咐下,一起跟隨著那兩個僧人到普濟寺去。
東方語眼光微轉,不動聲色地看了看這一眾各懷心思的家人;唇畔微微流漾出一抹透涼笑意來。
一眾人到了普濟寺,雖說東方語的身份不招人待見,但有夫人這大將軍夫人的身份在,普濟寺還是不敢怠慢她們,自是讓人安排了一個獨立的院落讓她們住下。
東方語心繫夏雪安危,可沒興趣跟普濟寺的僧人客氣。
夫人領眾人到院子去;而東方語則直接叫住那兩個押解威崖的僧人,問道:“兩位師傅,我已經跟你們到這來了,現在能否先讓我見見另外那個人?”
“施主既然著急,那請直接隨我們到戒律院來吧。”拘著威崖不放的那個右邊的僧人,驟然扭頭,冷冷睥睨著東方語,神態仍如一貫的傲慢。
東方語目光微閃,心下緩緩咀嚼起這個名字來。
戒律院?
如此迫不及待要定罪?
少女沉吟之下,腳步卻快速跟隨兩個僧人而去。
彎彎繞繞走了半天,兩個僧人才終於緩下腳步,抬頭望了望前面匾上的大字,隨即又繼續往前面走去。
東方語順著兩的視線也仰頭望了望,只見那重壓橫跨頭頂的大匾之上,果然雕刻著戒律院這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
進入裡面,看這個戒律院正堂的陳設,居然就跟官府設來審訊犯人的公堂差不多;唯一的差別只在於,站在兩旁的是光著頭的和尚而已。
似乎早有人通報她前來的訊息,待她走進正堂之時,除了兩旁站著神情冷肅的和尚之外,最正中上首那公案之後,亦已有一名和尚危襟正坐,冷目如冰般盯著她走進來。
看樣子,這個服飾有別於一般和尚的僧人,定然是這個什麼戒律院的執掌主事之類的人物了。
少女施施然緩步而入;即使在這樣令人緊張的氣氛下,仍舊眼神明亮帶笑,神色亦盡顯從容鎮定,不見一絲畏懼驚慌。
她看著繃直腰身坐在上首的,穿著褐色和尚服的冷麵僧人,除了覺得他那兩撇斜飛入發的濃眉讓人覺得搞笑之外;腦裡立時想起了兩個字。
裝酷!
比他牛逼比他更酷的人,她都見識過了;她還會怕眼下這個小場面?
少女揚了揚眉,轉動著明亮眼睛,正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