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用餐區里人最多的地方的正中,一張足以坐下四個人的桌子旁。
我正要坐下,愛德華卻向搖了搖頭。
“也許換個更私密些的地方?”他安靜地向店主堅持著。我不太敢肯定,但看上去他熟練地給了她一點小費。我從沒見過有人拒絕一個座位,除了在老電影裡。
“當然。”她聽起來和我一樣吃驚。她轉身領著我們繞過一堵隔牆,走到小小的一圈卡座前——所有的卡座都是空的。“這裡怎麼樣?”
“好極了。”他熠熠生輝的笑容一閃而過,立刻把她迷住了。
“呃。”——她搖了搖頭,眨著眼睛——“你的侍者馬上就到。”她步伐不穩地走開了。
“你真的不應該對別人這樣做。”我批評道。“這太不公平了。”
“做什麼?”
“像那樣迷得她們暈頭轉向——她現在可能正在廚房裡大口大口地喘氣呢。”
他似乎很困惑。
“哦,得了吧。”我懷疑地說。“你必須知道你會對別人造成的影響。”
他把頭偏向一側,眼裡充滿了好奇。“我迷得別人暈頭轉向?”
“你沒注意到嗎?你以為每個人都能那麼輕易地為所欲為嗎?”
他不理會我的問題。“我迷得你暈頭轉向了嗎?”
“經常如此。”我承認道。
然後,我們的侍者到了,她一臉的期待。女店主顯然已經躲到幕後去上菜了,但這個新來的女孩看上去一點兒也不失望。她把那股短短的黑髮撥到耳後,熱情得有些過分地笑著。
“你好,我的名字是安博,今晚我將是您的侍者。您想喝點什麼嗎?”我不會看錯的,她只對他一個人說話。
他看著我。
“我要一杯可樂。”聽起來像是個疑問句。
“兩杯可樂。”他說道。
“馬上為您送到。”她用另一個火辣辣的微笑向他保證道。但他沒看見。他在看著我。
“怎麼了?”等她走開以後,我問道。
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臉上:“你感覺怎麼樣?”
“我很好。”我回答道,對他的緊張吃驚不已。
“你不覺得眩暈,噁心,寒冷……嗎?”
“我應該這樣覺得嗎?”
我的口氣裡充滿了迷惑,這讓他輕笑起來。
“好吧,我本來還在等著你從震驚裡回過神來呢。”他歪扭著臉,露出一個完美的彎彎的微笑。
“我不覺得會發生那樣的事。”直到我能再次順暢地呼吸,我才說道。“我通常很擅長忘掉不愉快的事。”
“還是一樣,只要你能吃點甜食和食物進去,我會感覺好些。”
就好像得到暗示一樣,那個女招待帶著我們的飲料和一籃烘焙麵包卷出現了。當她把這些東西擺上桌的時候,她背對著我站著。
“您準備好點餐了嗎?”她問愛德華。
“貝拉?”他問道。她極不情願地轉過身來面向我。
我點了我在選單上看到的第一樣東西。“呃……我要蘑菇餛飩。”
“你呢?”她轉身微笑著看著他。
“不用了。”他說道。當然不用了。
“如果你改變主意的話,讓我知道。”那個羞答答的微笑依然恰當地掛在那裡,但他根本就沒在看她,她不高興地走了。
“喝吧。”他下令道。
我順從地啜飲著我的蘇打水,然後大口喝了起來。我驚訝地發現原來我是這麼的渴。當他把他那瓶推給我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已經喝完一整瓶了。
“謝謝。”我低聲說著,還是覺得很渴。從冰鎮蘇打水上傳來的寒意傳遍了我的臉頰,我不禁打了個哆嗦。
“你冷嗎?”
“只是可樂的緣故。”我解釋道,又打了個冷戰。
“你沒帶夾克外套嗎?”他的聲音裡充滿了不贊成。
“帶了。”我看著身旁那張空空的長椅。“哦——我把它落在傑西卡的車上了。”我這才想起來。
愛德華開始把他的夾克外套脫下來。我忽然意識到,我一次也沒有注意過他的穿著——不只是今晚,從來都是。我只是沒法讓自己的視線從他臉上移開。現在,我強迫自己去看他的衣著,專心地看。他正在脫下來的是一件淺米黃色的皮夾克,裡面穿著一件象牙白色的高領毛衣。這件毛衣緊貼著他,強調著他的胸膛是那麼的強壯。
他把夾克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