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鸞的眼眸裡基本還揚著一抹壞笑,然後從他的腿上跳下,邁步走至邊上的椅子上,一本正經的坐下。坐下之際不忘順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然後臉上已經揚起了得體高貴的優雅笑容。
“進來。”南宮樾正了正身子,對著門口處說道。
聲音剛落,便見著韓夏芝推門而入,邁著優雅的步子朝著他走來。在離他五步之遙處站立,對著南宮樾很是恭敬的一鞠身行禮:“夏芝見過王爺,見過王妃。”
南宮樾起身,扶起韓夏芝:“涵之無須這般多禮,沒有外人之際,你可以直接喚本王表哥。”
舒清鸞亦是從椅子上站起,對著二人笑意盈盈的說道:“你們兄妹先敘敘,我先出去了。”說完,對著韓夏芝會心一笑,邁出書房,順手帶上了屋門。
“坐。”指了指椅子,南宮樾對著韓夏芝說道。
韓夏芝卻是沒有坐下的意思,而是垂著頭,站於原地,似乎在些緊張,也有些拘謹。她的雙手緊緊的擰著握在手裡的錦帕,甚至於她的手心裡都略微的有細細的汗珠滲出。
見著這個樣子的韓夏芝,南宮樾也沒有在椅子上坐下,而是一臉溫和的看著她:“是否有話要與本王說?有什麼話,儘管直說,本王是你唯一的親人,沒什麼不好說的。”
淺淺的吸一口氣,韓夏芝緩緩的抬眸,對著他露了一抹清甜的微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我知道,應該過來道聲謝的。謝王爺與王妃對夏芝的疼愛與呵護。但是,我怕會連累於王爺和王妃,所以……”
“所以什麼?”南宮樾問。
韓夏芝略顯感激的一笑:“這麼多年,還能與親人相遇相認,是我這輩子的福氣。我不奢求其他,這麼些年,我與文嬤嬤也習慣了。但若是因為我的突然出現,會連累於王爺表哥和王妃的話,夏芝寧願不與你相認。所以,我想和文嬤嬤離開,至少我知道王爺表哥和王妃對我的這份心就行了。”
南宮樾心疼又寵愛的一揉她的頭頂,淺笑:“放心,不會有事的。本王答應過皇祖母,不止要找到你,還會照顧你一輩子。所以,不管有任何事情發生,都有本王為你撐著。無須擔心,你只在開開心心的當王府的小姐就行了,其他事情都不用你操心。需要什麼,又或者是缺了什麼,儘管告訴如畫,或者鸞兒,千萬別把自己當外人。這裡就是你的家。嗯?”
“可是……”韓夏芝略顯的有些不放心的還想說什麼,卻是被南宮樾打斷了,“沒有可是,待時機成熟了,本王便會替夏家平反,到時候,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以夏小姐的身份現身了。行了,別多想了,本王還有些公務要處理,若是覺的無聊,可以去找王妃聊聊。”
韓夏芝重重了點了點頭,她的眼眸裡有著一抹閃閃波動的溼潤。對著南宮樾欠了欠身後,轉身步出了書房。
……
夜,寂靜
明月高掛於夜空。
兩抹人影翻牆而進。
寒柏帶著舒清鸞站在柳望亭夫婦出事的那間屋子。
柳望亭夫婦的屍體已經被移走,但是那一屋子的血跡依舊還在。
“王妃,這便是當時柳大人與柳夫人出事的屋子。”寒柏站於屋內,指著那椅子邊的上一灘血跡,“柳夫人當時在這裡身亡,短匕直插胸口只露出那匕柄。這是柳大人出事的地方,手腳筋被挑斷,胸口中一掌,天靈蓋中一掌。這……應該是柳小姐留下的血跡。”寒柏指了指另外一灘血跡對著舒清鸞說道。
舒清鸞一臉肅穆的站於屋內,垂眸掃視著那三灘血跡,然後抬眸將整個屋子掃視一圈。除了那案桌擺的書籍有些凌亂之外,其他擺設一點也不見得有被翻動過的樣子。地上倒是有一些凌亂的鞋印,看樣子應是柳望亭與那人博鬥時留下的。門口處有兩條血跡,沿著門口直至屋內,然後又過屋內沿至門口。只是這血跡卻是在大門口處時,消失不見。是以根本不知道這血跡的源頭是在哪裡。
走出屋子,抬眸望了一眼柳府隔壁的小別院。
對著寒柏微微的扭了下脖子,示意寒柏帶她進入南宮佑的別院。
寒柏毫不猶豫的帶著她再次越牆而過,進入了南宮佑的別院。
院子與柳府有七八成的相似。若是初到之人,定是會將兩府弄錯了。
院中種著幾株楊柳。有一座假山,假山上有個涼亭。
院中同樣有著一些凌亂的腳印,看樣子也是兩人博鬥時留下的。且,院中還有一大灘的血跡。
“按著這鞋印,其中一人的身手完全不及另一人。”寒柏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