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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朽撕碎。可惜,她始終說不出話,眼前一片慘白,天旋地轉。

袁懷璧耐心有限,終於兇相畢露,毛茸茸的老手開始在樊夫人身上上下摸索,然後回身拿了把剪刀,非常仔細的剪開樊夫人原本就破爛不堪的衣服。樊夫人覺得自己在掙扎,可是身子根本就沒動,她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子。怎麼辦?樊夫人開始咬自己的舌頭,咬斷舌頭就會好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這是傳說中最奏效的自殺方法。可是她沒力氣,真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身子好像被抽空了血液,只剩下軟塌塌的皮肉。袁懷璧面對著她,身子興奮的抖了起來,又一個裸著的女人,應該說是一個懷孕的女人,袁懷璧突然覺得自己很年輕

天黑了,黑的駭人。

外面不知是誰掌了燈,袁懷璧出奇的疲倦,他摸索了好久才穿上鞋子。袁懷璧心滿意足的出了門,步履又開始蹣跚起來。

樊夫人悽然,眼淚幾乎流乾,她痛苦的抓著殘破的衣襟,希望遮擋住羞恥的身子。她並不敢太大力的反抗,怕傷到腹中的孩子。她不怕死,可是腹中的孩子卻已經開始蠕動,那是生命的跡象。這讓她心如刀割,亡夫屍骨未寒,死不瞑目。現如今自己母子二人又被囚禁在此,受盡凌辱。腹中的這個孩子是樊家唯一的骨血,可是,可是自己究竟該怎麼辦?樊夫人痛苦的夾緊雙腿,卻無力抵擋撕裂一般的疼痛,袁懷璧像是一杆嗜血的鐵槍,疾風驟雨的刺進自己的血肉裡。疼痛、羞恥、憤恨、心酸一齊湧上心頭,樊夫人心如刀絞,身子突然開始有節奏的痙攣起來。

袁懷璧今天心情很好,他表現出少有的耐心,希兒,袁某跟樊兄是至交,怎麼會加害於他?希兒,你帶著的那些東西如今非常危險,不知有多少人覬覦。希兒,你還是交給我吧,我來保管。你快說,名單在哪裡?名單到底在哪裡?

樊夫人面色蒼白,像是已經靈魂出竅,一言不發。

希兒腹中的孩子可是樊兄在世上唯一的骨肉,他老來得子,多不容易,希兒有沒有為孩子想過?有沒有為樊家的列祖列宗想過?

樊夫人心中一緊,腹中的嬰孩在這時突然蠕動了一下,那是真真切切的生命悸動,樊夫人眼淚洶湧。

袁某說到做到,只要希兒肯說,馬上就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袁某絕不阻攔。除非是希兒你不想走?該不是戀上我了吧?說真的,我比起樊兄如何?他也研讀過房中術嗎?

樊夫人呸了一聲,拼命的坐起,可是坐起來不到一半,又重重摔倒,然後大口大口喘著氣。

袁懷璧笑了,沒有什麼比折磨一個無力反抗的女人更讓他開心。

希兒不要浪費力氣了,我每日都為希兒薰香,燻得正是十香軟筋散,夫人現在是軟到骨頭裡,哪裡會有多餘的力氣?

袁懷璧說完便湊近了樊夫人的臉,貪婪的嗅著樊夫人臉上的香氣,表情陶醉。

希兒,人要善待的只有自己,你何必自苦?不如這樣,你把名單給我,把你自己也給我,你跟著我過,我保證讓你比以往更加舒坦,樊兄能給你的,我也一定能給你。你看——

此時,樊夫人突然彭的一聲彈了起來,狠狠的撞上袁懷璧的額頭,袁懷璧啊了一聲,一跤坐倒,額頭上裂開一個小孩嘴大小的口子,鮮血直流。

樊夫人躺倒,額頭上也滲出血,胸脯劇烈的起伏,喘成一團,像是剛剛爬上了一座山,渾身失去力氣,終於虛脫。

半個月後,袁懷璧終於失去了耐心,因為樊夫人突然變成了啞巴,除了嗚嗚嗚的哼著模模糊糊的兒歌,再也沒說過一個字。

袁懷璧在樊夫人身上跋山涉水,儘管樊夫人身上重巒疊嶂,可是袁懷璧卻覺得自己身下是一段朽木,高高聳立起來的肚腹讓袁懷璧很掃興,他總是努力避開,生怕自己的身子貼到樊夫人的肚腹上,因為那裡面有一個遺腹子。

袁懷璧終於嘆了一口氣,穿好鞋子,回身看了看雙目無光,行屍走肉的樊夫人,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對於袁懷璧而言,她已經死了。

很快,樊夫人跟其他人一樣,被綁在暗房裡寬大的床上。周圍躺著的是人,是獸,可惜人是死人,獸是死獸。

樊夫人卻並不害怕,跟死人一起有一個很大的好處——安靜,真安靜,沒有人打破沉默。死人要比活人安全。死人不會折磨活人,但活人會折磨死人,這是他們之間的區別。

袁懷璧還是不按時的來,只做兩件事:問那個名單的所在,或是什麼也不問,踱步欣賞他四處搜刮來的屍體。

袁懷璧如數家珍,你看見了嗎?這些人有